走過牆壁的通道就不像剛剛進來的那樣直接,而是帶着很多的迴轉。有時候明明是在往下走,卻給人往上走的感覺,幾次迴轉之後,大家的心中已經無法估算到底現在在地底的深度。
即便不用楊玄瞳來提醒,大家在走的時候也非常的小心謹慎,很怕招惹到什麼厲害的東西。
唯一輕鬆些的就是囡囡,因爲她是鬼嘛,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都可以快速的躲到楊玄瞳的戒指中去。而且這個墓的墓主生前就算再厲害,距離現在也有了悠久的歲月,僅僅是一絲殘念在這裏守護,真個的幹起來,還未必能幹得過囡囡。
衆人再次停下腳步,眼前是個死衚衕。楊玄瞳給周淑然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自己去推這面堵在前面的牆壁。
現在的周淑然就有些興致勃勃了,對於未知情況的興趣兒壓過了心中的恐懼。也學着楊玄瞳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去推那面牆,奈何人家是紋絲不動。
“閉上眼睛,手撫牆壁,用心的感受一下。感受到了,你才能夠推開。”楊玄瞳衝着回望過來的周淑然說道。
現在跟周淑然講什麼氣場不氣場的,她也聽不懂。不過哪怕她不明白這些,用她的身體也能感受得到,差別就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預感中,墓主人其實就是在等候周淑然這個傳人的到來。只要她用心去感受,墓主的殘魂也會給她指引。
依着楊玄瞳的吩咐,周淑然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石壁上。可是在她的感覺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僅僅感受到石壁上的沁涼。
周淑然不說將牆壁上的每一寸都給摸遍了也差不多,她也嘗試着在摸的時候用力推,可是那面牆仍然紋絲不動。
就在楊玄瞳想着是不是給周淑然提醒一下的時候,心中有些小惱火的周淑然用力的踢了一腳牆壁。
吱吱呀呀的聲音再次響起,牆壁竟然在她這一踢之下活動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你是有緣人。這面牆壁上的氣場每一刻都在不停的變化着,只有按對了變化的那個點,你才能將牆壁推開。”楊玄瞳看着傻愣愣的周淑然說道。
“這次還是男左女右?”回過神來的周淑然笑眯眯的問道。
是不是有緣人現在的她不在乎了,反正當着大家的面將牆壁給弄開了。管他是推的還是踹的呢,這也是自己表現了一下。
楊玄瞳點了點頭,“在古時候的人們更加的注重區分男女,因爲他們更加的看重陰陽二氣。男爲陽,女爲陰,所以他們在設計什麼陣法的時候往往也會有這樣的考量。”
“現代社會就差了一些,包括我在佈置風水格局的時候,也只是注重整體的氣場流轉,不會精確的去考慮這些。也算是各有優點吧,前者的效果更好,但有侷限性。後者的效果稍差,但是有強大的適應性。”
他這就是在一點點
再次通過這道門之後,大家發現又沒法往前走了。前邊有一條三米多寬的溝橫在面前,反正用手電照下去以後距離底部的距離足有十五六米。
也不能說沒法過去,上邊有一個鐵索橋,原本鋪在橋面上的木板早已腐爛,僅剩下的幾塊也是斜吊在鐵索上。
“不是吧?這要怎麼過?也不知道這個鐵鏈在這邊多少年頭了,還能撐得住麼?”周淑然鬱悶的說道。
“你看,我跟你說過,要仔細的觀察,你偏偏不聽。過來你直接就看到了鐵索橋,可是你忘了墓主的性格麼?”楊玄瞳笑着說道。
“墓主有些調皮,喜歡故佈疑陣。在他的真墓邊上有許多的假墓,他還往裏邊丟了很多的法器,就是懲罰那些貪婪之人。”
“不要小瞧了古代人,那時候的科技雖然不發達,可是他們的機關術非常的厲害。你就說咱們過來的這兩扇門,用蠻力破壞肯定不行,就算是我想要打開也得費一番手腳。”
楊玄瞳一邊說着一邊在四周查看起來。
雖然說古代的薩滿也習慣於用人皮和骨製作法器,但是那都是機特殊的存在。這邊的墓主通過現在的遭遇來看,應該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絕對不會隨意的坑害別人。既然有了鐵索橋當障眼法,肯定還有別的通路。
要是光他自己,沒有趙教授和劉處長他們這些人,倒是簡單了,直接讓囡囡施法,將大家給送過去就好。不過現在有了他們,囡囡就得當成一個“正常人”,一切都得正常的處理。
“楊大哥,你看,這後邊好像有東西。”這時候屠清雅在後邊說了一句。
楊玄瞳走了過去,後邊有一個小小的空間,要是隻顧着看前邊,還真不容易發現。而在這邊的臺子上放了一個單面鼓,雖然經過了無數的歲月,這個鼓的鼓面卻完好如初。
楊玄瞳將鼓拿了起來,曲起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
“這就是薩滿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鼓的鼓皮是用什麼皮料製成的,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壞,足見不凡。”楊玄瞳端詳了一會兒後說道。
“薩滿鼓跟別的鼓敲擊方式不同,它沒有鼓槌,而是用竹片抽擊。現在咱們要想到對面去,就得在這面鼓上下功夫。”
“那你就敲唄,剛剛不是用手指彈響了麼。”周淑然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倒是想,但是敲響跟敲明白不是一個概念。我胡亂的敲,就算是將鼓給敲破了,也別指望能夠過去。”楊玄瞳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
這也算是墓主的推算出現失誤的地方吧。他能夠推算出有後人過來,可是他沒有推算出薩滿的凋零。
楊玄瞳心中估計,最起碼要用鼓敲出來他們請神時的那個鼓點,方能引起這邊氣場的共鳴,開出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