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是這樣,墓裏邊的歲月很輕鬆就會溜過去。”趙教授坐在邊上喘了一會兒氣後說道。
“八五年的時候,我下過一個墓。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在裏邊呆了三天多的時間,可是我們那些人還以爲僅僅一天多,因爲就在下邊吃了一頓飯。”
“在墓裏還不覺得怎麼樣,精力也很充沛,可是出來之後就不得了了。足足在家裏睡了一天多的時間,這才緩過來一些精神。”
“這也正常,基本上這樣的墓或是一些大墓都是有人專門佈置過的。”楊玄瞳笑着點了點頭。
“在裏邊你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是因爲受到了裏邊氣場的影響將你的精力激發出來,讓你一直精神頭十足。”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倒斗的人,基本上碰到這樣的墓,都是那個一兩樣就走,絕不會貪多。只要貪心起來了,在氣場的激發下就會無限放大,等他明白過來,基本上也就沒有生還離開的可能了。”
“其實無論是那些倒斗的,還是你們這些考古的,都是在煩擾死者。以後多注意些也好,最起碼你們發掘的時候,經常上炷香,香頭不對哪怕停工也不要進去。”
“周姑娘沒什麼大事吧?”趙教授點了點頭,看了周淑然一眼後問道。
“沒關係,就是太累了。今天也多虧了她,要不然咱們絕對不能這麼安生的走出來。”楊玄瞳笑着說道。
“那黑綠色的水,應該是石油和什麼物質的混合體。溫度太高了,如果咱們無意中引燃了,或是被它們給包圍住,就算是咱們能夠跟外邊聯繫上,恐怕也出不來。”
“現在主墓那邊應該已經被這些火給燒煉成了一體,你們就算是對主墓有興趣兒,也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其餘的毒素。詛咒之力可以焚燒乾淨,可是這些混合物中可能也夾帶着一些古時候有毒的物質。”
“要是被這樣的毒素感染,我也無能爲力。我只能治異病,真病還得那些大醫院的醫生。反正,你們就是安全第一吧。”
“以前雖然也經歷過一些兇險,不過只有這次纔有那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小楊啊,我不是以職務來壓人,我只是說一些心裏話。”劉處長也湊了過來。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其實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防止墓中有什麼惡毒的物件流轉出來。”
“華夏的土地面積太大了,傳承的文明也太多。每一個歷史時期都擁有自己的特點,文明都會有一個相對高速發展的時期。”
“我希望以後有機會,你有時間了,在我們發現疑似的墓冢後,能過來幫我們看看。這不是命令,只是老頭子的一個請求。”
“你也不用拿話套人,類似這樣的墓還是很少的。因爲具有這等能力的人,早就將身
後事都給推算出來了。”楊玄瞳搖了搖頭。
“我也沒法給你任何的保證,只能跟你說一切隨緣。該有我參與的事情,我想跑也跑不掉。不該我參與的事情,你就算是拿槍頂着我的腦門,我也不會參與進來。”
“真正的兇險,今天你應該也見識到了。別看波瀾不驚,實則暗濤洶涌。你也可以說我自私,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條,沒了也就沒了。”
他說得很直白,就是想讓劉處長斷了這個念想。要不然要是真的被劉處長給惦記上,以後自己也就沒有自己的時間了。
劉處長算是官門,自己是玄門,如果跟官門中人糾纏得太多,以後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他纔不會給自己找這個煩惱呢。
哪怕自己的自私有些特殊,屬於“利人利己”的事情纔會做,但這也是自私,畢竟還是有“利己”的一方面。如果要不是怕沾惹到太多的因果,自己肯能都會發展成“損人利己”的自私境界。
劉處長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就算再說啥都白搭。別看接觸的時間不長,他也知道楊玄瞳這個人的“主意”很正,別人很難改變他心中的決定。
至於說那個薩滿鼓和薩滿面具,他都沒有管。研究的價值不大,更大的價值還是在薩滿術法的使用上。沒有必要徵用過來,那樣估計也就真正的關上了跟楊玄瞳合作的大門。
這些年跟着一起合作的玄門中人也有一些,雖然楊玄瞳這邊一陣一陣的挺氣人,可是在合作上真的很順利,其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會出一些狀況。
“好了,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給你們留兩捆兒香,我就連夜回去了。”楊玄瞳從自己包裏又掏出來兩捆香遞給劉處長。
夜晚的天氣還是蠻冷的,哪怕這邊帳篷搭得很不錯,也很舒適,他也不想在這邊湊合。反正現在精神頭也足,等回到家中洗個熱水澡,躺牀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纔是真正的享受。
劉處長將香接了過去沒有挽留。楊玄瞳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邊除了主墓這邊以外,其餘的墓室都沒有什麼事情,正常的發掘就可以,所以也沒有繼續挽留的必要。
“跟你提個醒,以後還是儘量少打他的主意。”看着楊玄瞳的車子走遠,趙教授笑着說道。
“我當然知道,其實只要他不給搞出來什麼亂子就好。”劉處長笑着點了點頭。
“就像上次的地震,還好是在一定範圍之內爆發的,沒有對生活區那邊造成影響。但是如果地震的範圍擴大,有了傷亡呢?就算是我想不管他,恐怕也不能。”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得好好睡一覺,這把老骨頭啊,看來真撐不了幾年了,以後也得享兩年福。”趙教授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