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感受可不得了,跟他預料的差不多,這些狼僅僅是排頭兵。在幾百米以外的地方,最少還有幾十匹狼藏着呢。
這些狼趴伏的位置很分散,明顯就是狩獵隊形,獵物就是自己這些人。看來周家真的是下了本錢,這個圈套都不知道醞釀了多久,要不然這些飢餓的狼可不是那麼好尋的,尋到了都給趕到這邊來,更是困難。
“好了,該咱們出手了。還好他們僅僅是將狼給弄了過來,沒有安排人偷襲咱們,要不然咱們今天可真夠強了。”楊玄瞳睜開眼睛後輕鬆的說道。
“先將附近的草皮給清出來一塊兒地方。反正邊上的枯草也多,底下埋上炭火,咱們先生一堆火。一定要清理好,我可不想在大草原上來個火燒連營,那樣的話,估計我下輩子就得將十八層地獄全都走一遭。”
別看現在大草原上剛剛泛起一些綠色,可是在這片草原上生活着很多的動物。只是現在哪怕是枯草多一些,人們輕易也瞧不見它們。在野外生存的動物,可不像圈養的那樣呆萌。
如果真的引起了草原上的大火,用一句“生靈塗炭”來形容都是輕的而這些殺業都將落到楊玄瞳的身上,他這小體格怎麼能受得起。
光靠他跟孛日帖赤那兩人根本就沒法快速的清理出來,拽過來幾名保鏢,將這邊清理出來好大的一塊地方。就算是有火星子蹦到了別處,也會用車載滅火器快速的將它們給撲滅。
“丫頭啊,準備準備吧,能不能跟這些小夥伴們相處好,還得看你的本事。”拾到完了,楊玄瞳又看着周淑然說道。
“啊!老楊師父,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你真的就確定這些狼不會攻擊我?”周淑然瞪大了眼睛問道。
現在的她心裏邊也是一驚一乍的,那些狼雖然還沒有發起攻擊,可是它們距離這邊也稍稍近了一些,就連她都能夠看清楚那一點點的綠色。
“放心吧,我不是說過你到這邊會有機緣麼,也許這就是你的機緣。”楊玄瞳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不信你問問他,他一直在大草原上生活,都夠嗆能夠看到這麼多的狼。人家沒事也都是自己溜達玩,很少會過來跟人類湊熱鬧。”
孛日帖赤那點了點頭,自己真的沒有碰到過這麼多狼的時候。偶爾碰到個一兩隻,那是正常的,可是現在有這麼多,真心不好處理。只希望楊玄瞳能夠有什麼神奇的能力,將這些狼給嚇走。
其實現在他都很擔心,哪怕你生火了,這個火也有熄滅的時候。動物怕火是本能,可是要是餓急了,哪裏還會管有火沒有。
可是他想差了,炭火是點了起來,卻不是要搞成大火堆,僅僅是一捧小火,看着要滅了楊玄瞳就往上丟一把乾草。
而那個被楊玄瞳稱爲薩滿的小徒
弟,也將一面皮鼓從兜子裏邊拿了出來。不過並沒有直接敲鼓,而是拿着鈴鐺搖了起來,一邊搖,一邊繞着火堆轉圈兒。
拿着鈴鐺繞着小火堆走了幾圈兒的周淑然看了楊玄瞳一眼,楊玄瞳點了點頭,聳了聳肩膀。這就是告訴她,你想幹啥就幹啥吧,說了咱不管,這是你的機緣嘛。
周淑然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師傅太不靠譜。不過這樣也多少讓她的緊張程度降低了一些,心中想着的不是外邊的那些狼,而是下邊的這段“舞”該怎麼跳。
這也算是她最近研究的一些心得,其實無論是鼓點還是舞步,其實就那麼多。好像也不是很固定,可以讓自己隨意的組合一下。
上次給唐倩柔跳的時候,有好些個鼓點和舞步,就是自己順着整出來的,跟自己以前跳的根本不一樣。
自己的便宜師父又說過,無論是鼓點還是舞步,都是輔助工具,目的就是讓自己能夠跟神靈溝通,讓神靈給自己幫個小忙啥的。
想到了這裏,她就有了決定。這次自己就是“瞎跳”,想怎麼跳就怎麼跳。不管咋樣了,反正自己也想不明白。再不濟,自己這邊出了狀況,老楊同志總不能眼看着自己被狼給叼了去。
她自己算是想明白了,然後就隨意的跳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因爲她就是瞎跳啊,鼓聲就顯得有些凌亂。可是跳了大概七八分鐘以後,她好像是掌握了某種規律一樣,鼓聲再次聽到耳中,也沒有那麼刺耳。
楊玄瞳閉着眼睛聽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就坐在了火堆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抓些草丟到火堆上。
在帳篷裏拔開一條縫往外邊看的彤彤覺得好像很有意思,將小黑給抱起來然後就跑到了楊玄瞳的身邊。也學着楊玄瞳的樣子,坐到了草上。
周淑然跳得興起,薩滿鼓也是越敲越起勁兒。大家聽了一會兒後才猛然間發覺,風好像小了一些。那一小堆的篝火,火苗已經不是那麼偏。
注意到了這邊,人們再去觀望趴伏在遠處的那些狼。這些狼現在也是很乖巧的樣子,沒有像剛剛那樣繼續往人羣這邊考慮,只不過那些顯眼的綠色明顯比剛纔多了一些。
楊玄瞳的心中也很是感慨,哪怕周家算得很精明,還是漏算了一招。
他們可以提早佈局,預測到屠闊垚這邊的反應,在這條路上提前做了埋伏,甚至還弄來了這麼多的狼。可是他們不知道周淑然這個小丫頭得了薩滿的傳承,而這份傳承供奉的就是狼。
哪怕這個狼不同於現在圍攏的那些狼,可是畢竟之間還是有些聯繫的。而且薩滿的術法,最注重的就是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