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哪裏都在變啊,世道在變、生活在變,人心也在變。”楊玄瞳笑着說道。
“而我們這一行,也越來越不好做。如今對氣場影響的不僅僅是那些山水草木,還有很多很多無形的東西。”
陳憲和點了點頭,高樓越來越高,地基越打越深,對於調理風水的風水師而言,絕對會給他們的工作增加難度。
有時候本來是一處比較好的穴眼,在上邊起了幾十層的高樓,地基挖得太深,就將穴眼給挖破了,這邊本應承的吉氣也四散流走。住在同一處大樓中的人,承的是整棟樓的氣場,相反的住在樓裏的人也在影響着整棟樓。
楊玄瞳在如此年紀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功夫,十分罕見。也許這次自己的孫子,真的可能將虧損的精元給補回來。
來到了楊玄瞳的家中,陳憲和停在門口卻不敢進去,腦門上的汗也不住的往外冒。
給他的感覺,這處房子就是一個囚籠,進去了,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往外跑,只能任人宰割。而且那隻正在茶几上玩自己尾巴的小黑貓,眼神中帶着的那股寒光,讓自己體內的蠱蟲再次變得不安分起來。
一處房子一個貓,已經讓他沒有了任何的安全感,可是這還不是讓他最害怕的。讓他心底忍不住冒涼氣,想要轉身離開的是那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雖然是在認真的看書,根本都沒有擡頭。可是卻讓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已經暴露在這個年輕人的視線中,正在被他查看。
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從來沒有過讓他這麼恐懼的事情。原本對於楊玄瞳已經有了的定位,再次被拔高了許多。
“陳老,無妨。這位是我的朋友,那個小黑是我養的。”楊玄瞳回過身來笑着說道。
這裏是他的主場,他能夠順着氣場的感應知道陳老頭在關注着什麼。可是讓他有些搞不明白的是,怕陰三十八自己可以理解,可是他爲什麼會怕小黑呢?
僅僅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接着的就是對陳老頭的佩服。最起碼陳老頭的功夫要比喬國棟高很多,喬國棟平時跟陰三十八相見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感受到。
陳憲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
這次過來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的驕傲,這一屋子裏就沒有一個普通的存在。他也是一陣後怕,如果真的跟楊玄瞳發生了衝突。就算是自己僥倖勝了,恐怕接下來的報復也不是自己家裏能夠承受的。
彤彤可是好久沒有見到小黑了,跑進屋裏後就將小黑給抱了起來,在它的小身子上來回的蹭啊蹭。
這給陳老頭又嚇了一跳,在他的感覺中,小黑絕對是兇獸,還是大凶、特兇的那種。哪怕現在還是幼年期,也不是凡人能夠隨意解除的。可是這個平凡無奇的小姑娘不僅僅解除了,這個兇獸還
相較他的小心翼翼,現在的陳忠就輕鬆很多了。你可以稱之爲無知者無懼,在他看來小黑就是小黑貓,陰三十八就是一個沒啥禮貌的人,大家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
不過老陳頭在這裏,他的家教還是有的,爺爺都沒發話,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呆着。這裏不是馬來西亞,有楊玄瞳在身邊,他也不敢太咋呼。
“老闆,今天是不是在家裏用飯?”這時候三娘來到了楊玄瞳的身邊問道。
“嗯,就在家裏喫吧。對了,給鄭曉東也叫過來。看看大東哥有時間沒有,有的話將他也給叫過來。”楊玄瞳點了點頭說道。
聽到鄭曉東的名字,三孃的臉色微紅,給楊玄瞳看得都覺得挺好笑的。看來在愛情的面前,年齡還真就不是一個問題。
這時候的陳憲和也在偷偷的打量着這個房子,這麼古怪的房子,也是他生平僅見。房子的狀況太特殊了,想要不去注意都難。可是他還沒有打量完,他的所有實現都被隨意放在客廳中的那株火樹銀花給吸引了去。
這株火樹銀花擺的位置很顯眼,可是他剛進來的時候被房子、小黑、陰三十八吸引去注意力後,直接就對它來了個“視而不見”。
楊玄瞳可以用眼睛去看氣場,他的手段就是憑藉着體內的蠱蟲去感應。看到這株火樹銀花後,他體內的蠱蟲再次躁動起來。這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臥虎藏龍,已經不能用來形容這個房子和房子裏的人,這麼好的寶貝就那麼隨意的擺放在這裏,這在他想來都不敢去接受。
他的驚詫還沒有結束。原來小彤彤回到房間裏將那柄玉如意給找了出來,然後將小黑和小灰給按到了地上,一人一下的給它們撓起了癢癢。
玉如意雖然沒有火樹銀花的氣場那麼強大,可是那也不是凡品。而現在這麼寶貝的東西,人家孩子就用來給寵物撓癢癢。這得是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人,才能夠這樣做?陳憲和不敢去想了。
在馬來西亞自己可以憑藉着自己的本事呼風喚雨,可是在華夏,自己這點能耐根本都不夠看。
玄門中人,從來不以年齡論尊卑,憑的是真本事。自己年紀大,楊玄瞳叫自己一聲陳老,這是尊重自己的年紀。可是自己以後也不能坦然受之,受不起。
現在的他除了後怕之外,就是興奮。因爲他知道自己家裏的滅頂之災在無形中被自己給躲了過去,甚至可能還會因禍得福。
楊玄瞳在邊上也注意到了陳老頭臉上的神色變化個不停,知道他的心裏邊正在開小會議。不用去管他,其實給他領到家裏邊來,也有這方面的用意。
沒必要跟他去顯擺自己有什麼樣的實力,讓他自己去發掘去看。這樣化解他們家給鄭曉東之間恩怨的時候,他們才能夠擺低姿態。
要不然別看鄭俊東是普通人,自己的弟弟差點被人給搞掛了,這個仇怨在他的心中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