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問一句,有必要嗎難道這些人以爲她能跑了不成不過,她沒膽問。就眼前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何喜言之流。
就只是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都讓她心驚膽顫的。明明是硬漢形象,卻讓人有一種強烈的陰鷙感。媽淡
她真想仰天長嘆一句:賊老天,你玩我啊
“孟太太,我帥嗎”
“蛤”什麼鬼柳零在他開口時,汗毛刷的一下就豎了起來。腦子裏紅燈直閃:危險,太危險了。
“你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沒必要躲躲閃閃的。”傅司明勾起左嘴角,邪魅一笑,對柳零拋了個媚眼。
“”
柳零連在心裏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能說她腿軟了嗎咳,不是被電的,是被嚇的。心在胸口亂躥,感覺好像要失控的從身體裏突擊出來,逃走一樣。
媽媽,我想回家
嚇得腿發軟,這也是柳零有生以來第一次。很慫,是沒錯;但是她控制不了她自己啊。扯了個比殭屍還要僵硬的笑,柳零垂眼盯着地板。
她慫歸慫,但也是要面子的,跪或哭都是不允許的。
“你在怕我”柳零裝死避開,那也得看傅司明願不願意。他起身走過去,捏住她的下巴,“我長得不帥嗎比孟觀源差”
廢話柳零拼命忍着翻白眼的衝動,不吭聲。剛剛還嚇得有點發軟的腿,這時候倒是有力了。慫歸慫,害怕也是有限的,怕到她心裏的極限,就會反彈,她的光棍氣質就被逼出來了。
大不了,一條命而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呃,十八年後最好是一條好漢,不然就必是魔鬼身材的大美女
啊呸
想什麼呢在這種關頭
“在我心裏,他當然比你帥。”下巴都被捏痛了,柳零終於認清了事實;沉默好像沒用。太沖不行,太慫抱大腿的事她又做不出來;只好稍稍委婉的說實話。
“嘁”傅司明冷嗤一聲,鬆手將柳零甩開。
“嘶”媽淡鬆開就好好鬆開,甩尼妹啊甩柳零嘴哼了一聲,咬牙閉眼忍着,等痛過去。
她手臂好像磕到了個什麼尖銳物,怕是流血了。
傅司明將手在旁邊的人身上擦了擦,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拿着平板看着,嘴角一直掛着笑。
柳零隻覺得頭上天雷滾滾,那個王八蛋剛剛那動作是什麼意思
嫌她髒
蛤p的。
孟二少,你快點來救我啊,不然我可能因爲脾氣沒忍住,給自己弄掛了;那你就沒有老婆了,你的孩子們就沒有媽媽了
孟觀源絕對比柳零還要着急,可是急了沒有用,他得先找到人。
何喜言被迫冷靜了下來,他眼神木然的盯着地板。
必須要找到一絲蛛絲馬跡才能找到人,不然就只有一團迷霧。孟觀源已經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蹲下身子與何喜言平視,“不管是什麼,將你腦子裏想的說出來。”
孟觀源偏頭看向木易揚,姓傅的一直就在他們附近這就有意思了。
“隔壁,我們剛剛去過了,乾淨的像樣板屋;留了人在那”木易揚憋屈死了,說着話脖子扭得咔咔響。
而另一邊的董行良彷彿已經想到自己在病牀上躺了半年後,回了老家扛着鋤頭上山挖紅薯的場景;太陽好曬,他頂着烈日干了一天的活,口好渴,沒水喝只能用鋤頭削了個紅薯,生啃
可憐哪
他抓住椅把的力道加大,希望能在孟觀源他們想到辦法之前,找到柳零現在所在的位置。
“還有什麼”孟觀源連木易揚都沒理,又哪裏會管董行良的死活了。現在,何喜言比較重要。
“沒有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只是因爲”
既然何喜言說沒有了,孟觀源可沒心情聽他去講古。一個眼神給李其葵,轉身就走了。
隔壁
他當然要去看看了。
木易陽趕緊跟上,李其葵和周立信他們對視了一眼,也趕緊跟了上去。都已經快下午四點了,要在下班之前找到柳零,不然那些女人怕是該找上門來了;來添亂來了
董行良看了一眼魚貫出去的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胡亂的往頭上抹了兩下又收了回去。他的小心臟啊,感覺隨時會驟停啊。
“頭,你看”
“你給老子穩着點”董行良給嚇的喲;剛剛擦乾淨的汗,又佈滿了額頭,小心臟是噗通噗通的。
被掃了一巴掌,那說話的人委屈但卻是敢怒不敢言,“不是啊,頭,這個信號是怎麼回事啊”
董行良什麼也顧不上了,連拉帶拔的衝了過去,“哪呢”
“這,這兒呢。”小夥子嚇得心臟都要抽筋了,不過他們老大讓他穩着點,那他就穩起來;顫抖着手在屏幕上給董行良指了指。
我靠
找到了
董行良又是一巴掌掃了過去,“行啊,你小子,不錯不錯。”
因爲說話太急太快,而直接給自己嗆了個半死,但是嗆死也值得了啊。
重重地在小夥肩上拍了拍,董行良起身衝了出去,他活過來了,得趕緊找他們家boss報告。
孟觀源他們幾個人回來了,木易揚卻留了下來。雁過留痕,風過留聲,他就不信了
“嗯不對啊”幾個人圍盯着屏幕,黃爾其看了看孟觀源他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信號的還有,我怎麼有種被當成魚釣了的感覺”
李其葵他們幾個用力點頭,告訴黃爾其,他不是一個人。
“那怎麼辦”董行良硬着頭皮問孟觀源。
“你帶人去追我們去信號突然出現的地方。”必須追啊不管什麼魚不魚的,那都必須追上去。
董行良帶着人出去了,孟觀源他們幾個準備出發,還不等他們去叫木易揚呢,那傢伙倒是像猴一樣的從隔壁躥了出來。“先上車”兩相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