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刻,蘇文柳和醫生也詳談着賀臣風的情況,並吩咐下屬立馬聯絡其他醫院,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到合適的肝源。
最震驚,最是無法接受的是曲染,尤其整件事情分明就是因她而起,若是賀臣風因此有危險,或者性命不保的時候,她不僅僅是罪人,更是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彌補賀臣風的。
她沉默不語。
湯可晴和鄧允,與曲染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是最瞭解曲染性子的,“曲染染,哭喪着一張臉幹什麼啊,臣風少爺不會有事的,他這樣的人一定會吉人天相。”
湯可晴與曲染在鬧了矛盾之後,雖然一開始是很氣曲染的,可是當曲染在出事之後,她始終以身爲曲染朋友的身份安慰她。
可是,鄧允這一次卻是有不少火氣的,“早知道你真的是要離開,我就會拼命的阻撓你,你竟然連我都騙!我對你好失望,也不禁懷疑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否是存在過,如果是朋友就不會連這點事情也隱瞞。”
鄧允或許是把話說得很刺耳,但也是真的生氣了,曲染這行爲就是那樣的讓人憤怒,她居然想要偷偷摸摸的離開。
“我……”曲染想要解釋,然而這個時候卻始終無從開口。
“好啦好啦,這個時候說什麼屁話,我們先進去看賀臣風吧,賀臣風說不定知道曲染又回來了,他一定高興壞了,那男人我知道他心思,很好懂的,真是,曲染染,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捨得說放就放啊,要是我的話,我死纏不放。”
湯可晴原以爲和曲染可以順順利利見到賀臣風的時候,卻被蘇文柳制止了,“慢着,誰允許你們進去了?”
蘇文柳即便是正在和醫生討論着賀臣風的病情,但是,這一刻也沒有忽略掉正要進去加護病房裏看望賀臣風的曲染。
她犀利的眸子投向曲染,多了好幾分冰冷又凌厲之色,“我和你之間的約定不變,你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別給我打亂計劃。”
明擺着就算是賀臣風出事,就算是賀臣風生死未卜,這也跟曲染沒了任何關係。
“老夫人,我……我只想確定他有沒有事……”是否能夠平安脫險,只要能確定賀臣風平平安安的脫險,曲染就可以安心的離開。
只是,有蘇文柳在,卻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蘇文柳冷漠的打斷,重複了一遍,“按原計劃進行,不要回來,永遠也不要回來。”
即便是當着曲染兩個朋友的面上,她也是毫不留情面的驅逐曲染離開,“馬上走,一輩子都別見臣風,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
湯可晴已經是忍無可忍,直截了當,劈頭蓋臉的衝着蘇文柳一頓開罵,也是同樣不給面子,“喂……死老太婆,你果然欠罵啊!人家兩個人愛得好好的,你非要拆散,賀臣風變成這樣全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阻撓,根本就不可能出車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