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雋西的心情依然低沉到了極點,面上卻還是一無表情的神色,“您是聽誰說的?”

    “誰說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親眼所見的你難道還要抵賴?”潘文卓也是怒氣十足,她說的話在喬雋西面前是越來越不管用了。

    喬雋西非常瞭解潘文卓的性情和手段,若是讓母親知道趙清妡就是趙小七,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來,所以他選擇了暫時保密。

    他沒有回答潘文卓的話,而是一個電話打給了潘蕾蕾。

    即使潘文卓不說,他也能猜到是誰在她耳邊嚼了舌根。

    此刻潘蕾蕾正在跟電視臺的領導以及廣告投資人喫飯,看到喬雋西的來電頓時底氣又足了幾分。“不好意思各位,我表哥喬三少的電話。失陪一下。”她風情萬種地打了招呼暫時離席。不得不說,喬雋西的電話來的十分及時,簡直就是在給她撐場面。

    雖然大家都顧忌着她的背景不會在飯桌上太爲難她,但她畢竟還是個沒出校園的職場新人,哪能應付一桌浸淫官場、商場多年的老總。

    喬雋西的電話則真真切切地表明他是潘蕾蕾強有力的靠山。

    潘蕾蕾找了處安靜的地方,“表哥,找我有事嗎?”

    潘蕾蕾是個聰明人,雖說她和喬雋西是表兄妹的關係,但是喬雋西向來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她跟喬雋西並不十分親近。她完全是仗着姑媽對她的喜愛。

    “你是新聞系的,應該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不要把你的主觀臆斷當成事實,又誤導他人。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別跟我媽說一些亂七八糟不屬實的事情。”喬雋西冷冽地警告她。

    潘蕾蕾被他的威嚴震懾到,雖隔着電話,但她能隱約感覺到喬雋西的怒氣,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很快聯想到自己下午跟姑媽逛街時說過的話,依着姑媽的個性,大概會立刻做出應對之策。恐怕喬雋西是因爲收到了姑媽的施壓才這般生氣。這樣一想,潘蕾蕾反倒是沒那麼害怕了,橫豎有姑媽撐腰。

    “表哥,我也是無意之中跟姑媽提起的。我是爲了你好,才提醒了一句。趙清妡並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她主動接近你一定是別有居心。如果是單純地姑娘絕對不會同時跟幾個男人糾纏不清的。上次我寫她的那篇文章句句屬實,她這樣貪慕虛榮的女人就應該讓大家都知道她的真面目,表哥你可千萬別被他蠱惑了。”潘蕾蕾極力爲自己辯解的同時又再次抹黑了趙清妡。

    “我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你只要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就好。下不爲例!”喬雋西說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像是下達了一個讓人無法違抗的命令,磁性中帶着絕對的霸道。

    潘蕾蕾哪敢說一個“不”字。

    “你幹嘛遷怒蕾蕾。她只不過告訴我真實情況而已。”潘文卓聽到了喬雋西在電話裏威脅潘蕾蕾,對此她極其不滿。

    “她根本不瞭解情況。走吧,回家了。”喬雋西第二次說道。言簡意賅的話,透着毋庸置疑。

    潘文卓沒有得到他的保證有些不甘心,偏偏從他嘴裏什麼都問不出來,只得暫時作罷,氣沖沖地起身,走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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