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醒圓圓的大眼睛眨了眨,倒是沒聽過有關父親的什麼紅顏知己的傳說。她轉而看向曾柔,希望母親是知情的,否則父親可就難解釋了。

    曾柔微微一愣,很快神色就轉爲平靜。“趙思琳的出現跟唐儀有關?”曾柔聲音溫雅靜婉,整個人都透着一種世事洞明的睿氣和典雅。

    趙柏林走到妻子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點點頭,“趙思琳是唐儀的女兒。”

    曾柔的表情裏劃過一絲釋然,“這就對了。這樣就解釋得通了。那唐儀呢?”按照唐儀的個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應該出現了。

    “根據查到的消息,她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趙繼閆勾了勾嘴角,對唐儀充滿了蔑視。一個死了的女人還想把趙家攪得不得安寧,這執念也是夠深的。

    “等等,你們說的唐儀到底是誰啊?”趙清妡聽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一頭霧水。

    “這件事還得從26年前說起。”並不是什麼說不得的祕密,曾柔便開始給趙清妡講述這個故事。

    那時候,曾柔還不認識趙柏林。曾柔也並非趙柏林的原配,而是趙柏林的第二任妻子。

    趙柏林的第一任妻子叫堯閔心,她也是老大趙一帆、老二趙又添以及老三趙繼閆的母親。由於生趙繼閆的時候難產落下了病根,不到一年就離開了人世。

    唐儀那時候是趙柏林的祕書,她對趙柏林愛慕已久。本以爲堯閔心離開了,她便有機會成爲趙太太,卻沒想到趙柏林後來遇到了曾柔,並且還跟曾柔結了婚。

    唐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做了很多偏激的事情,後來甚至還得了相思病,完全活在了自己的幻想中,覺得自己就是趙太太。

    趙柏林感念於他們曾經共同戰鬥的日子,把她送去進行心理治療。

    後來康復之後,唐儀就移民出國了,這麼多年,她再也沒在趙家人面前出現過。沒想到現在她的女兒又出現了。

    “所以趙思琳說是爸爸的女兒,其實是因爲唐儀的相思病並未痊癒,而且她一直幻想趙思琳是爸爸的女兒,並且把這個想法灌輸給了趙思琳。”趙清妡一下子便推斷出了這個結論。其實從趙思琳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來,唐儀一廂情願地讓自己的女兒隨了趙柏林的姓,還取名爲思琳,分明就是思念趙柏林的意思。想到這裏,趙清妡忍不住感慨,唐儀對愛情太偏執了,偏執到徹底迷失了自己。

    “有這個可能。不過誰又能確定趙思琳就一定不是父親的女兒呢?要不然我讓人去偷偷找到她的DNA樣本,讓二哥給她和咱老爸做一份親子鑑定?”趙繼閆這麼說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也有認真的成分存在。他是一名律師,而律師在法庭上就是要拿證據說話。一旦證明趙柏林和趙思琳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她演的戲也就該下臺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連我都敢消遣了?”趙柏林氣急敗壞地敲打了一下他的頭,以示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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