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雋北幽黑的眸子閃了閃,笑意盈盈地開口道:“怎麼會呢?雖然爺爺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也向來注重自己的威嚴,不過他還是很看好你的。況且那天我們都在,我們都覺得你不是那種無緣無故鬧失蹤的人。不過爺爺倒是很生三哥的氣,那天怎麼問三哥關於你的下落,三哥都閉口不言,不會是你跟三哥鬧彆扭了吧?”喬雋北側過頭看着趙清妡,狀似關心。

    其實喬雋北的話裏有討好之嫌。趙清妡也大抵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前半部分的意思是,趙清妡無緣無故地失約,無疑是拂了喬老爺子的面子,依着老爺子的脾氣,一定免不了大發雷霆。不過剛好他在場,替她說了不少好話,才消解了老爺子的怒氣。

    趙清妡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今天才第二次見面,因而不瞭解他的品性,一時間也辨不出他話裏有幾分真假。

    自從她懷疑這次被人擄走之事跟喬家人有關之後,再次看到喬雋北,她隱約感到不安。即使之前喬雋北在公車上相助過她,但是她還是告誡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喬雋北的後半部分話似乎是在探聽自己和喬雋西的關係,趙清妡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她莞爾一笑,“我跟喬雋西很好啊。”

    喬雋北佯裝如釋重負地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們就放心了。”

    “你想喫什麼?大鍋飯還是去點菜?還是喫一點小喫?”走進第一食堂,趙清妡問他的意見。

    “我以前喫過這裏砂鍋和瓦罐,至今回味無窮。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喬雋北帥氣地臉上帶着嚮往,一副甚是懷念的模樣,趙清妡自然要滿足他所想。

    “還有的。每天都十分火爆,估計這會兒樓上已經在排隊了。”趙清妡也是砂鍋的鐘愛者,尤其是這S大食堂的砂鍋,便宜又好喫。若是在冬天,喫上這麼一份砂鍋,那簡直就是至尊享受。她帶着喬雋北朝着食堂二樓拾級而上。

    “幸好今天來得早,這砂鍋真是太好吃了!我剛剛盛了兩碗飯呢!”這時樓梯上方傳來一道女生的聲音,說着還打了個飽嗝。

    “瓦罐也好喫呢!我都快喫撐了。”另一道聲音接着道,顯然兩人是同伴。

    聽到兩人的談話,趙清妡正想着是不是這會兒已經來晚了,便忽然聽到一聲“哎呀!”

    隨後又聽到一聲焦慮失措的叫喚——“喂!”

    趙清妡詫異地擡頭,便看到剛纔那個喫砂鍋的姑娘不知怎麼回事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趙清妡嚇了一跳,眼看着就要滾到自己腳邊,她也一不小心一腳踩了空,整個人瞬間失去了重心,身子踉蹌了一下,好在身後的喬雋北急忙扶住了她,“你還好吧?”

    喬雋北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穩穩地固定住了。這個姿勢在別人看來是有些親密地,好像趙清妡就貼在他的懷裏。

    不過趙清妡倒是沒來得及多想,她有些擔心剛剛滾下樓梯的女孩。尋到她的身影時,卻見她已經完好無損地從中間的平臺上爬了起來,索性樓梯上鋪了一層紅毯,儘管衣服穿的少,但似乎也沒蹭破皮。

    而她的同伴很快追到了她身旁,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剛纔你嚇死我了!”

    那摔倒的女孩倒也豪爽,大概是看到了趙清妡被喬雋北扶着的那一幕,喫味地道:“唉!摔了這麼大一跟頭,都沒有男朋友心疼。單身狗真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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