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喬雋西都沒有擺出什麼好臉色。

    姜穎和幾個女同事一直都向喬雋西暗送秋波,只可惜喬雋西一門心思都在趙清妡身上。每每有趙清妡喜歡的菜上來,他都會率先替她夾到碗裏,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趙清妡的另一邊坐的是貝七夕,如果說在見到喬雋西之前,她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大帥哥、當成一個商業鉅子,那麼這一刻,她已然認識到喬雋西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縱然貝七夕也覺得喬雋西脾氣大,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至少在面對趙清妡的時候,他會收起所有的鋒芒,只對一個溫柔相待,這纔是喬雋西的品格。她欽佩喬雋西的這點執着,同時也羨慕趙清妡能夠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從這一刻起,她越發崇拜喬雋西。

    按着她平常的性子,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是要說兩句打趣趙清妡的話,但如今喬雋西在場,貝七夕慫得不敢開口。唯恐喬雋西護短心切,會拿她開刀。

    喫完飯就是各自自己安排活動了。

    姜穎特地跑過來一臉討好地問:“喬三少,清妡,你們一會兒去哪兒?”

    對於姜穎忽然示好的態度趙清妡還有點不適應,本想告訴她自己也還沒想好,喬雋西倒是先冷聲開了口,“沒必要跟你報備吧。”

    毫不留情的冷厲口氣,弄得姜穎一時間有點下不來臺,剛纔的笑意完全僵在臉上。她一直都覺得像喬雋西這樣的人會充滿紳士風度,卻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喬雋西說完就拉着趙清妡離開了,留下姜穎悻悻地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她怎麼得罪你了?”趙清妡是瞭解喬雋西脾氣的,他一般不會這麼不給人面子。雖然她覺得姜穎有點心術不正,但是喬雋西跟她也不過是剛剛見面,應該不會心生成見。

    “相由心生。”喬雋西完全把趙清妡的心思猜了個通透。

    其實他剛纔喫飯的時候已經從錢興海的彙報中得知姜穎和幾個女員工的行徑了。他沒想到帝宮竟然有員工素質會這麼低下。他約莫清楚這是財務部的特殊現象,因爲宗寒向來只注重工作效率和工作能力。看來他有必要和宗寒好好地談一談了。

    當然,這些事他不會跟趙清妡說。“不管她了,走吧。”對於下午的活動,喬雋西似乎已經有安排了。

    “去哪兒?”趙清妡好奇地問道。

    “騎馬!”

    聽他這麼說,趙清妡也來了興趣。她倒是忘了,這山莊裏還有個馬場。

    馬場有些遠,兩人坐了山莊的觀光遊覽車去的。這裏的馬場並不大,但是很有感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兩人各自挑了馬。喬雋西挑了一匹黑馬,趙清妡挑了一匹白馬,都是訓練有素的良駒。

    兩人騎着馬在鄉間的小路上慢行,感受着時光的慢節奏,身心全部都放鬆下來,彷彿歲月倒流,回到了從前。

    趙清妡不由自主地想起最近流行的一首木心的詩歌《從前慢》,詩中寫道: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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