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你太過分了!敢不敢一對一!”貝七夕沒想到金元不僅沒什麼能耐,還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金元有了救援,囂張的氣焰更盛,“少廢話!敢不敢應戰吧?”

    這陣勢,就算不慫也得認慫,好漢不喫眼前虧。貝七夕不得不妥協,“我跟你去!哥,你先回去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貝聿銘因爲她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貝七夕說着就要朝金元走去。

    金元很是得意,“這樣就對了。我也不想兵戎相見。”

    貝聿銘卻拉住了貝七夕。

    他目色沉沉地打量了金元一眼,渾身集聚着一種撒旦的氣息,讓人不免有些聞風喪膽。一開口便是與生俱來的狷狂和冷傲,“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哥,你瘋了嗎?”貝七夕帶着哭腔,她不想把貝聿銘捲進來,但事情偏偏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你到一邊去聽聽歌。”貝聿銘跟她說話的口吻又變成了那種淡淡的稀鬆平常的語氣。

    “貝聿銘,你太不自量力!到時候可別說我以多欺少!一起上!”隨着金元一聲號令,那兩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朝着貝聿銘出手。

    本來以爲貝聿銘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然而他們的招式還沒近到他身,便已經被貝聿銘先下手爲強。三個人都被教訓得趔趄地向後退了一步。

    貝七夕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吧?貝聿銘的武力值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她胡亂揉了揉眼睛,不太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事實。

    “你們都在幹嘛呢!不是讓你們表演花拳繡腿,真本事拿出來!”金元嗷嗷怒罵着。

    在貝七夕聽來,有如犬吠。

    那兩個保鏢這才知道貝聿銘的實力不容小覷,越發興奮起來,使出了渾身解數向貝聿銘發起攻擊。

    然而他們始終沒能佔到什麼便宜,幾個輪迴下來,金元和兩個保鏢皆負了傷。

    當然,貝聿銘也不可能毫髮無傷,他也中了幾拳,臉上明顯能看到淤青。

    貝七夕心疼的不得了,他的哥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從小到大,他連生病都很少有,現在卻爲她,負了傷。

    一定很疼吧?那麼明顯的淤青,還不止一處。

    身上一定也有。

    “都給我住手!”

    這時陽臺的樓梯口再次傳來一聲喝厲!

    來人正是金家財閥的掌權人金昭,雖然已過花甲之年,但依舊精神抖擻,頗有威嚴和架勢。

    金元見到他,目光躲閃了一下,趕忙走上前替自己開辯,“爸,我追求女朋友的事您是知道的!”

    金昭臉色僵沉,有點怒不可遏。

    “啪!”忽然他擡手,重重地給了兒子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地來了句:“你這個逆子!到處給老子丟人現眼,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這一巴掌,打得金元有點懵,他滿是不可思議地打量着金昭,“你老糊塗了嗎?打我幹嘛!”

    貝七夕也看懵了,

    不是說金昭老來得子,極其寵溺這個幺子嗎?

    金昭捏着拳頭,恨不得再揍這臭小子一頓。

    “還不快向你的同學道歉!”

    金元簡直不敢相信,“爸,你說什麼?還沒分勝負呢!”主動道歉,完全不符合他們金家的風格。

    “算了,不必了!今天的事,我希望到此爲止。還有一句話我要告訴金先生,你的孩子你自己不教訓,自然會有人替你教訓他。”

    “貝聿銘,你說什麼呢!我爸輪得到你教訓?”金元叫囂着又要揮動着膀子開打。

    “你給我閉嘴!還有你們倆,還不快給我攔着這個逆子!”金昭怒不可遏。

    轉過身,他又是一臉謙和:“貝公子,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教子無方。”

    金元呵呵笑着,“你可真是老糊塗了。你怕他們做什麼!不過就是姓貝的無名小卒,你還真當他們是王公貴胄呢!”長這麼大,他從沒見過父親對誰點頭哈腰過。現在年紀大了,膽氣反倒越來越小了!

    “你!你們趕緊讓這臭小子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我已經讓人給他訂好機票了,你們直接送他去機場,今天晚上就飛英國!”

    “我不去!我不走……“金元的聲音最後消失在螺旋槳轉動的嘈雜之中……

    見自己的兒子終於走了,金昭才安下心來。

    他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姿態,”王子殿下,要不要我派車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必了。金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失陪了。”事情得到圓滿解決,也該回去了。

    金昭連連點頭,“好好好!替我向國王陛下問好!”

    貝七夕被貝聿銘拽下樓的時候,腦子裏也都是一片混沌。

    “金昭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他那種老狐狸,能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貝聿銘知道貝七夕接下來會有一大堆問題要問,而他早已做好了解答的準備。

    貝七夕:“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貝聿銘:“比起被學校開除,他主動把金元送走算是比較體面的方式。”

    貝七夕有點詫異,“不會吧?金家給學校捐了一棟圖書館,學校會冒着得罪金家的危險把金元開除?”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金元纔會在學校裏有恃無恐,爲非作歹。

    貝聿銘:“那也不能因爲一個人而毀了學校的百年聲譽。潛入閱卷中心,隨意篡改同學的考試答案,這些都是開除的大過。”

    貝七夕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金元改了誰的答案?”

    貝聿銘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思忖了片刻,貝七夕才恍然大悟。“你是說,我的考試答案被金元塗改過?”

    “我查過了,除了物理,你每門課的成績都在前三,只有物理這一門,你的分數是倒數第一。以你複習的情況來看,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結果。我特地去查了你的答題卡,選擇題皆有塗改的痕跡。”

    “原來是這樣!”貝七夕一直被金元糾纏着,所以沒有去深入分析自己的成績。現在聽貝聿銘說明了始末,貝七夕才知道原來金元爲了打賭能贏,竟然使出瞭如此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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