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式撩妻,總裁的求婚蜜令 >1222番一:雙木非林,田下有心
    他們在學校校慶的晚會上一起朗誦了《致橡樹》,獲得一致好評。

    他們在元旦過後經歷了人生中的第一場雪,貝七夕露出了智障舨的喜悅,而貝聿銘全程對他面露縱容。

    “下雪天不是要堆雪人嗎?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啊。教我教我教我!”

    舍友a:“她這是怎麼了?”

    舍友b:“原諒她沒見過世面,f國是不下雪的。”

    貝七夕一路走一路驚歎,“天哪,屋頂白了,樹上也白了,地上也白了,快看快看!”

    舍友c:“好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弱智兒童。”

    喜悅和激動難以自抑,貝七夕開始打電話告知這一普天同慶的喜事。

    “爸爸,我看到下雪了,我終於領教銀裝素裹是怎樣的景象了!”

    “媽媽,s市下雪了!好美啊,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純淨得像是童話世界!”

    “花瓣兒,花瓣兒,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太羨慕。我看到下雪了,你能想象漫天飛絮的情景嗎?不,你無法想象,踩在雪上面鬆鬆軟軟的,那種感覺實在太神奇!太美妙!”

    對於貝七夕欣喜若狂的表現,其他三個人皆對她表示嫌棄。

    “你們都打什麼傘啊!”貝七夕無法理解這種行爲,大家都行色匆匆,只有她一個人行走在紛飛大雪中,翩然起舞。

    來來往往的同學都如同看異類一般看着她。

    “話說你怎麼不打電話給你的小男朋友分享這一喜訊?”舍友a好奇地問道。

    “額……”這個問題倒是把貝七夕問住了,她翩然一個迴旋站立到三個舍友面前。

    因爲她知道貝聿銘也在欣賞着這一場瑞雪,而且她一會兒就能見到貝聿銘分享這種喜悅,當然不必多此一舉。

    不過既然她們都問起了,要是她不打個電話裝模做樣地報喜,豈不是要惹來她們的猜疑?

    “對哦!太激動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人給忘了!”

    貝七夕只得小心翼翼地撥通了貝聿銘的電話。

    “下雪了……”或許是剛纔把所有驚喜的情緒都已經釋放掉了,又或許是覺得這種激動貝聿銘正在感同身受,所以貝七夕的表達竟變得如此平和與平庸。

    “嗯,我知道。”然而,貝聿銘的口吻卻比她還要輕描淡寫,以至於貝七夕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茬。

    靜默了兩秒,貝七夕才發自肺腑又蒼白無力地吐了一句:“好美啊。”

    “嗯。”

    貝聿銘這麼聊天分明就是要把話聊死啊。貝七夕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又是靜默兩秒。

    “我已經跟老師請了假。你一會兒來天台找我,我們一起賞雪。”貝聿銘總算說了一句讓貝七夕暖心窩子的話。

    “好,那一會兒再說。”貝七夕下意識地往教學樓的天台瞄了一眼,隱約見到上面站了個人。

    原來貝聿銘早就安排好了,她有足夠的時間和心情來好好欣賞這人生中的第一場雪。

    掛了電話,卻見三個室友停下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們怎麼了?難道我毀容了?”貝七夕摸着自己的臉蛋狐疑地問道。

    “你跟小男朋友的感情沒出問題吧?”舍友三個人面面相覷,然後舍友b關心道

    。

    “沒啊,你們怎麼這麼問?”

    “那你一定愛慘了這個人。”舍友c感嘆了一聲。

    愛貝聿銘是一定的,只是她們何出此言。貝七夕不解。

    “爲什麼這麼說?”

    “你剛纔跟爸爸媽媽、朋友打電話的語氣和表情可不是這樣的。但是你跟他說話時,分明有嬌羞和矜持。完全就是一個動了春心的少女。說話小心翼翼,欲言又止。感情的奧妙,便在這想說又不說,說又說不透之中了。”舍友a老神在在地分析道。

    不得不說,舍友a的話說得有一定道理。

    那便愛慘了他吧。

    她心甘情願。

    甘之如飴。

    天台上有個花園房,貝七夕走到天台的時候,貝聿銘已經坐在裏面了。

    “外面冷,先喝口茶暖暖胃。”貝聿銘遞給她保溫杯,裏面有泡好的枸杞紅棗茶。

    貝七夕沒想到貝聿銘會準備得這麼齊全。不說倒還好,一說倒是真得有點冷。她搓了搓手,然後喝了口茶,溫度剛剛好,暖暖的溫度一直綿延至胃裏,抵達心底。

    “你是怎麼跟老師說的?”要知道數學老師可是很難講話的。所有任課老師當中,最不通情理的人便是數學老師了。因着延貞的緣故,貝七夕對數學老師都要有心理陰影了。反正她是不敢向數學老師提出請假的要求的。

    “實話實說。f國不下雪,我說想要好好欣賞這難得一見的下雪天。她便同意了。”

    這也行?

    貝七夕不得不服氣貝聿銘。

    花房裏很安靜,是個賞雪的好地方。

    飛雪像是柳絮楊花,在眼前掛起一片蒼茫的天幕雪簾,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貝七夕和貝聿銘坐在天台的花房裏,彷彿在霧裏雲裏,置身於另一個唯美的世界。

    “走吧。”貝七夕忽然起身道。

    “去上課?”貝聿銘知道貝七夕的性子,對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所以以爲她看膩了。

    “當然不是。你幫我請假,我帶你逃課啊。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貝七夕興致大發。

    也是難得,所以貝聿銘同意了。

    他們去了積雪最多的花園。

    就這樣不慌不忙地並肩走在校園裏,任由雪落到衣服上、頭上。

    待走到花園的的時候,兩個人的頭髮都已經白了,頭上鋪了一層積雪。

    貝聿銘想要替她將雪掃去,被貝七夕攔住了。

    “先等一下。我們拍照合照好不好?”貝七夕說着便拿出了手機調到了自拍模式,拍下了二人頭髮花白的樣子。

    “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嗎?”貝七夕看着手機裏的合影問他。

    “什麼?”貝聿銘不知道貝七夕指的什麼。這句話問得沒頭沒尾。

    “我們剛纔一起雪中漫步到這兒,一路走到了白頭。”貝七夕意味深長地說道。

    還有半句話她沒說——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貝聿銘怔了怔,目光深澈。

    而後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喃聲道:“雙木非林,田下有心。太陽照在月亮上,雪落在地上,你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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