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預報說傾城上空將會出現超級日全食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這個盛大的天文奇觀。

    貝聿銘特地將貝七夕約到了貝瓦蘭廷西暖閣的閣樓。

    “約我來這裏做什麼?”貝七夕爬到閣樓的時候,貝聿銘已經在上面等着了。

    “觀賞日全食。”貝聿銘伸了手,拉着貝七夕進到窄小的閣樓。這裏隱蔽而幽靜,是個絕佳的地方。

    “不是吧?預報說日全食要在午後纔會發生,你這麼早就把我叫來做什麼?”貝七夕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10點。

    “沒事,可以慢慢等。”貝聿銘說得很悠閒,很從容。

    貝七夕有點詫異,“不是吧?這不像你的風格。你的時間向來都很寶貴的。”慢慢等這三個字,實在不像是從貝聿銘的口中說出來的。

    “那時候六年我都等了,幾個小時算什麼。”貝聿銘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幾分自嘲的意味。

    一提起那六年,貝七夕便有點愧疚,她故作霸道地湊到貝聿銘面前,直接擡頭迎上去啄了一下,“以後不許你再提了。”貝七夕傲嬌地仰着頭,像是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

    然後她又湊了上去,輕輕啄了幾下,“這樣應該足夠安慰你了吧?”

    貝聿銘凝睇了她片刻,視線慢慢移到她那微微翹起的薄脣,真是“口齒伶俐”。

    想到這個詞,貝聿銘的腦子裏又冒出來另外一個詞——“巧舌如簧。”

    於是貝聿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變得深邃起來,裏面醞釀着風起雲涌。

    脣上傳來一絲異樣的感覺,彷彿是因她的親吻而留下的口脂,有些香甜的味道,勾人想要再去品嚐一番。

    貝聿銘直接伸出一個手掌固定住她的腦袋,繼而吻便落了下來。

    細碎的,綿長的,戀戀不捨的一個吻,讓空氣中荷爾蒙的濃度迅速飆升。

    這狹小的空間裏,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短促的呼吸聲。

    “我的餘生都是你的。”

    結束的時候,貝聿銘將這句話吐在了貝七夕的脣齒之間。

    “嗯?”貝七夕有點意亂情迷,一時解讀不出這句突如其來的話。

    “我的時間由你支配,再也沒有浪費。”

    貝七夕的小心臟顫了顫,“你到底學了多少情話?”她總以爲自己影視劇的橋段已經看得夠多了,但她還是每一次都會被貝聿銘的情話套路住。

    “還有很多很多,你大概要用一輩子才能聽完。”貝聿銘緩緩道來,語氣那樣平和,聲音又是那樣低沉好聽。貝七夕忍不住又要淪陷其中。

    “那以後就每天說一句。”貝七夕兩靨泛着桃花,嘴角微翹戲謔道,誰讓貝聿銘大言不慚。

    “好。”沒想到貝聿銘脫口而出就答應了,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情話只能說給老婆聽。”

    “你這話……什麼意思?”貝七夕明知故問,她想聽貝聿銘說得再明確一點。

    “我在非正式地求婚,你沒聽出來嗎?”貝聿銘絲毫沒有遮掩,他說的已經足夠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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