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他面對趙又添和李加岑現場直播的時候,他當然要做一點符合他氣質的事情。
從自己的跑車上下來之後,趙繼閆便跑到了路虎旁邊,敲了敲車窗。
視線裏莫名闖入一個男人的身影,趙又添才如夢初醒,抽身而退。
而後趙又添和李加岑先後下了車。
“二哥,豔福不淺。”趙繼閆一臉邪魅地打趣道,揶揄的目光輾轉在李加岑和趙又添身上。
趙又添沒回答,直接邁開了腿向別墅走去。他了解趙繼閆的個性,此時若是搭理了這個傢伙,恐怕他會沒完沒了。
以趙繼閆律師的職業素養,趙又添自認爲無法與他雄辯。
趙繼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趙又添的態度幾十年如一日,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所以他便把視角放到了李加岑身上,他笑呵呵地,正要開口,李加岑卻冷着臉,道了聲:“趙律師,再見。”
對於破壞她好事的傢伙,李加岑難以給出笑臉。
剛剛她差點就能引導趙又添主動了,說不定以後趙又添都會熱衷於跟她接吻,乃至進一步深入。都怪這個不合時宜出現的傢伙,讓她功虧一簣。
李加岑懨懨地從包裏拿出了自己的車鑰匙,而後驅車離開了。
趙繼閆一時有點怔忪。不是說李加岑熱情奔放嗎?
爲什麼他感覺剛纔李加岑說話的語氣跟二哥很像?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喉嚨結了一層薄冰。
抽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到趙又添的車鑰匙還沒拔。
嘖嘖,這兩個人!
於是他好心地從副駕駛那一側爬上路虎,替趙又添取下了車鑰匙。
下來的時候,不知踩到了什麼,腳下一陣窸窣。
於是他擡腳將東西撿了起來——
他常常混跡風月場,自然秒懂那糖果般的包裝下,實物爲何。
那張魅惑的面孔瞬間多了一份狡黠。嘖嘖,這是天雷勾地火的節奏啊!
如果他剛剛沒有出現,他們不會就要在這院子裏上演男女大戲吧?
額……
難怪剛纔二哥一副臭臉。
難怪李加岑剛纔也沒給他好臉色。
趙繼閆忍不住笑了出來。二哥能有今天,他還真是沒想到。
他一手攥着在車裏撿到的“寶貝”,一手搖晃着車鑰匙進了別墅。
“繼閆,怎麼是你?”看到是他,曾柔眸中掠過一抹失望。
“怎麼?不歡迎我回家?”趙繼閆直接走到趙又添身側,不懷好意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趙又添視若無睹。
“李小姐呢?”曾柔看向門口。
“噢,她開車離開了。真是沒禮貌啊,都進趙家的院子了,也不進來打聲招呼。”因着剛纔李加岑給的冷臉,得理不饒人的趙繼閆趁機抹黑了她一把。
話說完,他如願以償地看到撲克臉更加陰沉了些。
而後趙又添便轉身上了樓。
趙繼閆賊賊一笑,尾隨他而去。
在趙
又添關上房門的前一秒,趙繼閆攔住了。
“你的車鑰匙。”趙繼閆甩了甩套在食指上的鑰匙串,徑自擠入了他的房間。
“擱着吧。”趙又添指了指自己的書桌。
“還有事?”
趙繼閆放下後並未離開,而是定定地看着趙又添,臉上帶着邪佞。所以趙又添的語氣裏夾雜着不耐煩。也不知道趙繼閆心裏藏着什麼貓膩。
“還有這個,也還給你。”趙繼閆慢慢地展開手掌心,掌心裏赫然躺着一片包裝華麗的東西。
趙又添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趙繼閆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還是作出了回答:“計生用品。”
趙又添:“噢。”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反應,趙繼閆有些不甘心,“什麼噢?這是你的東西。別不承認!”
“我沒見過。”趙又添的語氣不起波瀾。
“真的假的?”趙繼閆身爲律師自有辨別真話假話的能力,看趙又添的表情所言非虛,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可是在你車裏撿到的。”
這下輪到趙又添存疑了,他滿臉寫着不可思議。
然而他的疑惑,卻給趙繼閆提供了答案,“噢……我知道了。”他拉了個長長的音。
趙又添自然也讀懂了趙繼閆的弦外之音。
既然東西是在他車裏發現的,又不屬於他,那麼只能是屬於李加岑了。
只是李加岑隨身攜帶此物作甚?
趙繼閆並沒有繼續探究下去,反而將東西一收,慵懶地道:“打擾啦,二哥,早點休息。”
“等等。東西留下。”趙又添以命令地口吻說道。
趙繼閆故作詫異,“你不是說不是你的嗎?”
趙又添並未強行說服,只事不關己地開口,“前兩天我在醫院看到關雪了。”
趙繼閆輕鬆的表情驟然收緊,而後又變成一臉紈絝,“關我什麼事?”
趙又添繼續道:“她進了產科專家門診。”
趙繼閆按兵不動三秒鐘,然後故作從容地轉過身,佯裝輕鬆地問,“她又懷了?”
趙又添面無表情,“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是產科醫生。
趙繼閆乖乖認慫,諂媚地奉上那枚閃亮亮地TT,“二哥,幫着給打聽一下。”
“不是不關你事嗎?”趙又添反將他一軍。
趙繼閆心中不平,世人皆以爲趙又添與世無爭,心性淡泊,殊不知他的套路也深的很呢。趙繼閆只能再放低姿態,化傲嬌爲撒嬌,“二哥,你別戳穿我嘛!”
說完,趙繼閆真想抽自己倆嘴巴子,好把自己從執迷不悟中拍醒。
趙又添從他手裏取走了東西,語氣極爲高冷,“我要休息了。”
趙繼閆便乖乖離開了,還極爲紳士地替趙又添關上了房門。
趙又添端詳着手裏躺着的那枚抱着精美、看起來像口香糖的TT。
他只看了一眼,便隨手便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李加岑的東西,哪怕扔掉也不能被別的男人霸佔。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弟弟。
然而沒隔多久,他又從垃圾桶裏把東西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