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蒻塵愣了一下，苦澀地點點頭。
終於還是結束了，她想在最後的最後對他笑一下，可是她發現她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笑出來。
爲了有心理準備，她想過靈川會對她說的所有殘忍的話。他會說他恨她，會說後悔遇見她，會說從此以後忘記她……卻不想他如此平靜地告訴她，他們之間從開始就是個錯誤。
靈川他，也能認真地望着對方的眼睛，坦然地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了呢。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對他微笑的想法，她怕她一咧嘴，眼淚就會掉下來。
“從現在開始，讓我來保護你。”
什麼？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他剛剛明明不是說……
“讓我來保護你，”他認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又說了一次，“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變得成熟一點，不知道我有沒有變得堅強一點，我大概讓你失望了，因爲我還是那麼沒用，沒用到連機車都學不會。但是我唯一能向你保證的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會拼上全部性命來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傷，不會再讓你難過了。所以，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不要把我推開好不好……”
他哀求的目光一如當年，只是比當年脆弱的少年眼眸中多了許多堅毅與執着，抓住她的手也是那麼有力。望着這樣的他，蕭蒻塵的鼻子一陣酸澀，他還想要她留在他身邊麼，他真的還想要她留在他身邊麼……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從他眼中看到如此溫柔的目光，她感到那麼幸福，那麼懷念，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本能地推開他：“不可以，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
“不是的。”蕭蒻塵趕緊搖頭。
“那麼，你是在恨我，恨我們重新遇見之後我對你的傷害，無法原諒我。”
“不是……”
“一定是這樣的！”葉靈川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早就想到了，蒻塵你纔不是這麼容易消氣的人，與其賭氣着再也不願意看見我，不如後半生我讓你報復個夠啊。你可以每天都打罵我，折磨我，想怎麼欺負我都可以，不解氣的話，還可以用沾了鹽水，不，辣椒水的鞭子抽我！”
“我又不是變態……”蕭蒻塵無語地看着他。
“那你就殺掉我好了，”他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重重錘了一下，“狠狠捅我一刀，往這兒捅，就算把我弄死掉也沒關係。但是如果我活下來了，你就再也不許離開我好不好！”
蕭蒻塵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這個人明明剛剛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怎麼突然就這麼……
“死皮賴臉，你現在一定是這麼想我的吧，”葉靈川不滿地撇撇嘴，“不過沒錯，我就是死皮賴臉啊，如果死皮賴臉是能留在你身邊的方法的話，那還真的是簡單的很。我知道，那樣傷害了你的我，是怎麼也不應該這樣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你面前的。可是我已經因爲誤會和你錯過了五年，難道還要因爲內疚和你錯過一聲麼，我不要這樣！”他說着撲上來緊緊抱住她，“反正我本來就是自私的人，那就繼續自私下去好了。我只知道我愛你，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別的我什麼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