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爽是誰？”葉靈川疑惑地問。
“你忘了，就是許楓那傢伙的妹妹，以前在血月見過面的，”她不自覺地微笑起來，“現在應該上初中了吧。”
“嗯，”提起一向寵愛的妹妹，許楓也露出了笑容，“她也很想你，只是……”
“砰砰砰！”臥室門外響起了不耐煩的敲門聲：“許楓你怎麼進去這麼久，是死在裏面了麼？”
聲音雖然粗魯，卻毫無疑問是少女的聲線，蕭蒻塵不禁赧然，難道外面的人真的是那個扎着羊角辮的小爽？
許楓的苦笑頓時證明了這一點：“我們出去吧，否則她會生氣的。”
蕭蒻塵嘆了口氣：“等一下，許楓你把外套借我。”
“蒻塵……”葉靈川委屈地叫道。
“難道你要我穿這樣子出去麼！”她沒好氣地瞪他。
許楓一陣無語，從身後拎起兩個大購物袋：“算了，剛剛我去商場給小爽買了不少衣服，借你一件穿吧。”
“虧你難得這麼好心，”蕭蒻塵吐槽道，“不過還是算了，小爽的衣服我也穿不下。”
“是高中的衣服。”
“爲什麼是高中的衣服？”
“什麼爲什麼，”許楓無語地說，“家裏小爽的衣服已經堆不下了，剛剛去商場看到櫥窗裏這些衣服，反正她再過兩年就可以穿了，而且我們家小爽穿起來一定很可愛。”不知道在想像什麼，許楓的臉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
“許楓。”
“嗯？”
“你……是變態麼？”蕭蒻塵認真地問。
“別胡說，”他惱羞成怒起來，“你這種人怎麼會懂，當哥哥的對自己弟妹都是這樣的，”然後他一副尋找知己的表情看向葉靈川，“對麼靈川，以前阿月也總是這樣給你買東西的吧。”
“而且你確定你妹妹會喜歡這種衣服麼……”蕭蒻塵冷笑着從購物袋裏拎出一件系滿蝴蝶結的粉紅色公主裙，順手套在身上，“你確定這是爲她買的衣服，不是你用來滿足自己變態想法的道具？”
“到底是誰變態，”許楓冷冷地說，“而且你這種高中根本沒穿過裙子的男人婆懂什麼，你不喜歡並不代表別的女生不喜歡。”
“就算我沒穿過裙子好了，”蕭蒻塵針鋒相對，“但以我作爲人類的良知向你保證，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喜歡這種裙子。”
“呃……”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葉靈川紅着臉咳嗽了兩聲，“其實，我還蠻喜歡的……”
許楓還可能以爲葉靈川是爲了幫他解圍，但蕭蒻塵只肖看他眼裏亮晶晶閃動着的光芒，就知道他是認真的。她懶得去分辨他的意思是喜歡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是他要自己穿，無論哪種都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正常的人都是相似的，變態的人各有各的變態。她不禁同情起蘇月，以前是怎麼和這兩個變態共處而相安無事的。
不想再跟這兩個傢伙白費口舌，她隨便從購物袋裏扯出一套看起來不是很誇張的長毛衣套在身上，起身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她推開門，看見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子坐在餐桌邊搖晃着雙腿，她穿着校服，茶色的頭髮柔軟地散落在肩膀上，撅起的嘴巴上能感覺到她掩蓋不了的稚氣。雖然五年不見，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就是許楓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