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能，而且會越來越變本加厲，”老闆殘酷地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如果純粹是異想天開也就罷了，怕只怕這裏面那幾分真實。”
“你的意思是……”
“照這種情況發展，你們以前的事情一定會被調查出來，特別是你哥哥那樁命案，蕭蒻塵被作爲第一嫌疑人的事一旦被曝光出來，網絡上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你想讓她一聲都被人指着後背叫殺人犯麼？”
“那件事是個誤會，我不是都跟你解釋清楚了麼，蒻塵她跟月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你能解釋給我聽，難道還能解釋給全世界聽麼，而且全世界聽了就一定會相信你麼？”老闆平靜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就算這件事上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麼以前她和蘇月一起交易過毒品的事呢，這總不是冤枉她了吧。”
“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葉靈川心虛地辯駁，“而且並沒有被警方立過案，不一定會查出來的。”
“別自欺欺人了靈川，我都能查出來的東西，狗仔們會查不到麼？”老闆無奈地說，“就算沒有確切證據，但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一出現，一定會引起警方注意，到時候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的吧。”
“我……”
“到時候不要說結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面，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麼靈川？”他認真地說，“你曾經對我說，你想要變得強大，如果有幸能夠重新遇見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她。所以靈川，不要到最後還是讓她受傷害。”
葉靈川絕望地閉上眼睛：“那麼，我該怎麼做……”
“什麼地攤上的塑料玩具！”葉靈川惱火地叫道，“那明明是我媽……”
“靈川！”老闆呵止住他，“忍耐一下吧，爲了她忍耐一下吧。我不會阻止你們交往，只是暫時不能公開而已，我向你保證，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
葉靈川沉默了，直到電話響起忙音，他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了靈川，”蕭蒻塵緊張地握起他的手，“說話啊。”
“對不起蒻塵，對不起……”他難過地把她擁進懷裏，輕輕呢喃着。他沒有別的選擇，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沒關係的靈川，我都明白。”蕭蒻塵安慰地撫摸着他的頭髮。
她的理解和包容讓並沒有讓葉靈川感到欣慰，反而更加難過了。他彆扭地推開她，倔強地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她。
他是生她的氣，氣她連反抗都沒有就這麼簡單妥協，更氣自己沒用，就算她不願妥協，自己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保護她。
“靈川？”他漠然的反應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的齊斯雨攔住她：“我們先出去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蕭蒻塵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跟着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