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葉靈川的聲音那樣溫柔，卻使她振聾發聵。
“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卻沒發現自己竟然用這種口氣對自己的偶像問話。
“我說，當然可以了，”葉靈川溫柔地笑起來，“不過因爲是隻限今天的願望，下面等待的人還有很多，所以我們只有一分鐘。我在這一分鐘內做你的男朋友，可以麼？”
“可以，當然可以！”女生激動地點頭。別說是一分鐘，就算只有一秒她也願意。能夠和葉靈川如此近地站在一起講話，就已經是她今生難以實現的夢想了。
“那麼，我們要做什麼呢？”她一臉期待地問。
“你說了算，”葉靈川眼中閃爍着寵溺的光芒，“在這一分鐘裏，我是你的。”
他曖昧的表情幾乎要讓在場所有人流鼻血了，這個女生的心更是激動道快要跳出胸口。儘管受寵若驚，但她還是毫不客氣地擡起頭望着他：“我希望你吻我。”
好大膽的女生。崔西暗自感嘆着，心想葉靈川的耐心也差不多用完了吧，是時候該爆發了。他正準備說點什麼挽救即將失控的場面，卻聽見葉靈川說：“好。”
雖然只是額頭，卻讓人說不出還好只是額頭這種鬆一口氣的話。會場裏的空氣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臺上，並不是出於嫉妒，而是被那唯美的畫面迷住了。
“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啊……”和蕭蒻塵她們在一起的男記者雖然還能說話，但眼睛仍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這樣看來，那個女生絕對沒戲了。”
“哪個女生？”齊斯雨不解地問。
“當然是那個蕭蒻塵，”他自信滿滿地說，“你沒看到葉靈川爲了討好粉絲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麼，他的選擇一目瞭然啊。當然，只要不是傻瓜換了誰都會這麼選。”
蕭蒻塵面無表情地望着屏幕上舞臺散發出的耀眼光芒和他們腳下漂浮的粉色氣泡，目光漸漸變得黯淡。是啊，只要不是傻瓜誰都知道應該選什麼。光明的未來和黑暗的過去，繁花盛開的溫暖和刺人心絃的寒冷，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選擇題。
可惜，葉靈川就是這樣一個不可救藥的傻瓜，所以他做了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選擇。
但如果，這個傻瓜有了變聰明的一天呢。
如果這一天不是很久很久以後纔會來臨，而是不久的將來，亦或是此時此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