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低吼着,一刀就將那雨夜戰神的胳膊劈開來,而他更是在瞬間和劉遷錯開了一個身位,不過在錯開的同時,他手中的兩把太刀也是飛速舞動,朝着劉遷瘋狂的斬殺過去。
“說你白癡你還真的不信,雨水有被斬斷過麼?”
劉遷微微一側身,伸出手來,朝着那太刀就抓過去,用的正是剛剛被劈開的大手,因爲那大手被劈開後,所有雨水又重新凝聚在一起,渾然無事。
這就像是一個人拿着棍子在水中攪動,但無論你將水攪動成什麼模樣,哪怕是大風大浪也好,最終,水依舊會風平浪靜,最多會有一絲絲的漣漪蕩起而已。
冰真的是最強的嗎,不,在劉遷看來,冰不過就是水的一種演化而已,是蛻變於水,但卻不能說明其可以青出於藍!
“呵呵,並不是最強的嗎,但在我看來,它至少比水強!”
說到這裏的手冢卻是猛然一躍,在半空中凌空而立,只看到,那戰甲的周圍,浮現出了無盡的冰錐來,每一個都有米許大小,看起來極其的猙獰兇悍,泛着冰冷冷的光。
“現在,就讓你小子來見識下,冰到底有多強!”
一聲獰笑的手冢忽然低聲一笑,在他看來,劉遷站在那雨水中凝聚出的戰神的裏面,純粹就是給他當靶子的。
雖說他也看不透徹那有些渾濁的水裏,劉遷到底藏在哪裏,但將整個雨水戰神完全戳穿不就行了嗎,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真還就不信了,現如今被自己偷襲成功後的劉遷,還能抗多久!
“去死吧——”
咆哮聲在雨夜裏混合着雷電傳來,那漫天一米長短的冰錐,猶如暴雨一般,朝着此時劉遷凝聚成的雨夜下的戰神呼嘯撲來。
“白癡就是白癡。”
劉遷低聲一笑,人卻是瞬間消失在了雨水凝聚的戰神體內,轉而整個人瞬間凝聚在了這雨夜裏,憑藉着控水決的指引,劉遷幾乎在融入到雨水中的那一刻,就已經散掉了那雨水凝聚成的戰神,劉遷可不想自己的真氣白白的浪費掉。
什麼——
噗噗噗——
無盡的冰錐頃刻間落下,將地面鑿穿,一個又一個坑洞浮現出來,到處都是破碎的冰晶,猶如冬春交替時的湖面一般。
整個地面,白茫茫一片,在手冢瘋狂催動着自己的感官尋找劉遷的時候,劉遷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
“找我呢嗎?藉助外力,不管怎麼說都是外力,始終不如自身,這一點你都先天八重了,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劉遷一把抓住了手冢的肩膀,微微一側身,躲開了手冢反應過來後的一記後刀斬,緊跟着劉遷輕蔑一笑,道:“你還真的是冥頑不靈,既如此,你也沒必要在這世界上留存了,哦對了,你們日本的再見怎麼說來着,我記得是撒有那拉吧,既如此,那咱們就——撒有那拉!”
自從學會了真氣化形後,劉遷已經鮮少動用自己最強的格鬥技巧了。
雖說身體上還有暗傷,被這老不死的卑鄙偷襲所至,好在有貪狼甲幫着卸掉力道,若要不然,即便是劉遷也扛不住這傢伙偷襲加上含怒出手的一擊,很可能在剛剛就已經隕落掉。
劉遷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對方在怎麼說,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講,有着碾壓他的資本,不管是力量還是自身的速度防禦,都要比劉遷強大許多。
劉遷仗着的正是貪狼甲的防禦,以及貪狼甲對自身的加持!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若是上次劉遷在那京城的時候,將尹媚兒的心血也吸收的話,或許他可以更強,實力更進一步。
雖說這大半年來,劉遷相當於別人修煉了兩年時間,但他的實力也只是提升了一重天而已,達到了先天五重,和那些所謂的真正的超級天才相比,還是太弱,弱小的可憐。
但也正是因爲自身很弱,所以,劉遷絕對不會在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現如今這老不死的不僅偷襲他,甚至還知道了他在洞庭湖底的祕密,所以,劉遷更不能留手!
殺戮,在此時已經成了一種本能,格鬥的熱血,在此時也是飛速的成長,飛速的迸射,眼看着就要爆體而出!
“撒你妹——”
被劉遷一把抓住了肩膀的手冢幾乎是低吼一聲,兩把刀朝着劉遷的脖子上就砍過去,即便那裏有劉遷的貪狼甲防護,但他相信,一刀不行那就十刀百刀,他還真就不信了,斬不開貪狼甲的防禦!
“是撒有那拉,超,傷別離!”
時間,宛如靜止了一般,連天空中滴落的雨水都停滯了,那一道雷電閃爍所夾帶的光芒,更是成了永恆,在這雨夜裏綻放着。
而真正意義上的劉遷,則從手冢的手冢,強取了一把太刀,放在了手冢的脖子上,緊跟着劉遷更是將腦袋貼在了手冢的耳畔,低聲一笑,道:“傷別離,傷是要見血的,所以,再見了!”
唉?
這一刻,幾乎是被劉遷完全掌控住身體的手冢,想動都動彈不得,但就在劉遷的刀子忽然要落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手冢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來,那一雙目光更是陰冷的可怕。
“去死!”
當劉遷的刀子落在了手冢脖子上的時候,連劉遷也是一驚,真氣化形後的幻影!
他是怎麼做到的,速度這麼快,連劉遷都沒察覺到,但旋即,劉遷也是再度受到了這手冢老不死的背後一擊,一擊之下就被打飛出去,更是在那靠近湖畔的地面上連續翻滾了好遠好遠,將周圍的樹木都撞的破碎,漫天煙塵剛剛揚起,就被那忽然落下的雨水,瞬間澆滅。
“你還是太嫩了,小子,你真當老頭子我這些年一路走來,都是玩的虛的?”
手冢獰笑一聲,拎着兩把刀一步步的朝着此時還未從地上站起來的劉遷走了過來,他每走一步,地面都震顫一下,猶如地震一般,震得劉遷的心血都跟着連續的顫動,甚至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呵——”
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的劉遷,背後的翅膀猛地揚起,雨水紛紛落下,順着他那貪狼甲緩緩的滑落下來,落在了地面上。
“笑什麼?這時候你還有資本笑嗎?”
手冢冷笑着,不屑的看着劉遷,道:“雖說現在的你已經先天五重可是那又如何,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畢竟,你又不是真的那羣人,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西貝貨,是個騙子!”
“我在笑你蠢,雖說剛剛你一直都在算計我,即便是那站在冰雕上的你,也是分身,一開始除了你的本尊偷襲了我一拳之外,在之後出現的全部都是你的分身,你就這樣算計着我,你真的以爲自己很聰明?”
劉遷緩緩的收起了面甲,俊朗的面色此時微微的有些蒼白,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很紅潤的。
“難道不是嗎?”
手冢呵呵一笑,手冢的兩把太刀被他玩的飛起,一個又一個刀花,將下落的雨水輕易攪碎,一如他此時的步伐般,充斥着一抹霸道的韻味。
“其實你完全可以繼續用分身陪我玩,因爲我也在陪你玩,只是可惜,這時候你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真身放了出來。”
劉遷微微一嘆,忽然間,從天而降,一張大網幾乎是以雷霆之勢瞬間落下。
什麼——
當這手冢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張大網已經落了下來,將他罩住,並且開始快速的收緊起來。
“這,這是什麼——”
手冢驚訝的低吼着,他竟然感覺,自己的真氣幾乎全部都被鎖住,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即便是它的掙扎,也只會遭受着網的夾擊而已,畢竟,他越掙扎,網就會越來越緊。
“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知道黑白雙煞麼?”
劉遷呵呵一笑,緩緩的眯起了眼睛來。
“什——黑,黑白雙煞——”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呢,可是在聽到黑白雙煞的名字後,連手冢都忍不住一抖,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
“這網,好像是黑白雙煞他們老大的寶貝,現在被我得到,用它來對付你,我很想問,我是現在有資格跟你說撒有那拉了嗎?”
隨手一招,地面上的一把太刀瞬間落在了劉遷的手上,看着此時被這黑色的網死死捆住的手冢,劉遷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呵呵一笑,道:“就你會算計人,在你眼裏看來,別人都是傻子,只能被你算計,是吧!”
“劉遷,你,你想幹什麼!”
老人低吼着,不相信現在的場面,竟然是真的,這和他起初的構想簡直有這天差地別,他甚至都算計到了劉遷的暴走,可是現在的情況完成的反轉,簡直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想幹什麼?”
劉遷微微的沉吟了一番後,道:“當然是用你自己的刀,將你宰了,你說,我有什麼理由放了你!”
噗哧——
伴隨着刀子入肉的聲音傳來,劉遷手冢的太刀狠狠的絞盡了手冢的心口,那鮮血更是不斷的從刀刃上向下流淌過來,而劉遷則是緩緩的伸出被護甲遮住的手,接住了那血水,任由其順着鎧甲朝着鎧甲的心口處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