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已經被邢子的興奮勁給帶動了起來,你玩沙灘排球,我玩衝浪,簡直不要太逍遙。在這樣的氛圍中,老闆卻還是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不得不叫人佩服他的抗干擾能力,都這個樣子了,還能不動如山,倒真是天生的工作狂。
“小開,來玩排球啊,別在那裏發黴了。”有人走到邢子身邊,故意揚高了聲調,想要嚇嚇她,而她也識趣的裝作被嚇到的樣子,猛地跳起來,撲倒了這人,很是鬧騰了一會,才和他一起去打沙灘排球。說到沙灘排球,還是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打有趣,一幫糙漢子能有什麼看頭,頂多是可以欣賞他們的六塊腹肌罷了。
“老闆,一起來玩啦。”邢子玩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又見老闆一個人坐在車裏敲電腦,就走了過去,把人給拽出來,推到了排球場地。如此,老闆自然是不能再工作了,看了邢子一眼,就脫掉了外套,打排球罷了,他可是專業的。
老闆的加入,讓原本悠閒的體育活動變成了正式的比賽,因爲他打得太狠了,直虐得這些保鏢想哭,便也發了狠勁,就算他是老闆,也不能這麼囂張。邢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吆喝着,要老闆拿出獎金,激勵員工比賽的積極性,老闆應下了,員工們沸騰了,那些衝浪回來的人也加入了比賽,都想趁此機會贏得那筆獎金。
邢子則坐在一邊給他們加油,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光,那個青春洋溢,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的人生階段。比賽的最後,是老闆輸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技不如人,贏得比賽的是兩兄弟,共享了老闆的獎金,笑說可以回去買房了。天色暗了,邢子便提議舉辦篝火晚會,帶的肉和菜都夠多了,慢慢烤來喫。
“嘔……”邢子不意外的又吐了,揹着衆人,把喫進肚裏的玩意吐了個乾淨,卻發現她竟然有了飢餓感,想起淨土的一些傳言,猜想自己或許正在“正常化”,從喪屍慢慢轉爲人,普通人,不再擁有異能,卻也不用擔心喫不到美食了。深吸一口氣,邢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以前最想要的就是恢復成人類,現在快要實現這個願望了,卻又覺得索然無味,因爲她已經習慣了喪屍的生活,不想再改。
搖搖頭,邢子看了一眼被攛掇着跳草裙舞的老闆,輕笑一聲,罷了,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夢,揭發活人實驗的事後,抓住機會和人面羊身談好條件,就離開這裏吧。回到隊伍中,邢子跟着老闆跳起了草裙舞,被戲稱她有着女人一樣的腰。
這裏沒有宵禁的說法,淨土的“淨”能保持多久,沒人知道,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目的,城裏人多是醉生夢死的生活態度,所以這本該休息的時間,街上卻是燈火通明,喝酒的,擼串的,應有盡有,熱鬧得不行,連邢子都產生了錯覺,好像末世不曾降臨,人們的生活也不曾變化,還是那樣白天工作,晚上擼串。
邢子輕嘆一聲,快步離開,她的目的地不是這些燒烤街,而是一間酒吧。
按着教授血書上提供的線索,她要先找到酒吧經理,嚇一嚇他,好套出口風。爲着嚇人,邢子漸漸喪屍化了,藏在斗篷下的她,叫人看清面容後,定是再難忘記。酒吧後門,經理正在打發一箇舊情人,舊情人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負責,也不相信這個孩子會是他的種,就想給錢了事,讓她自己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你會有報應的!”面容憔悴的女人顯然沒想到這個素來是溫柔待人的男人的真實面目竟會是這樣的不堪,怨恨非常的看了他一眼後,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詛咒。男人卻捏着她的臉,道:“好聚好散,你要是還糾纏不休,我就把你……”
險些說漏嘴的男人及時吞回了話,鬆開女人,又給她多拿了一張卡,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他。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拿着兩張卡走人了,她需要錢,更需要錢把孩子打掉,因爲她不會給這樣噁心的男人生小孩,何況她還年輕,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困死自己。女人走後,酒吧經理不屑的撇撇嘴,裝什麼清高,到頭來還不是拿錢走人,剛纔那麼鬧,也不過是想要多拿點錢罷了,呵,還敢咒他。
轉過身,經理就想回到酒吧裏去,卻冷不丁被人捂住了嘴,拖到了角落裏。
“呵呵呵呵……”邢子陰冷的笑了幾聲,在經理僵住身體的時候,鬆開他,放下斗篷,讓他能夠看清她的面容,見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死一般的白,不由道:“你可還記得我?當初把我送給那個人的時候,可有想過我還能活着出來?”
“你你你是誰?”經理吞了吞口水,整個後背都貼在牆上了,驚疑不定的道。
“果然不記得了呢,大概是你送的人太多,讓你貴人事多的給忘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