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帝直播攻略 >1130: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二十八)【求月票】
    如果忽略許裴攻破山甕城,逼死許斐這點,剛纔這番話能感動多少人

    堂弟一家死得只剩一個孤女,許裴仗義相助,幫忙撫養,多好的人啊。

    許裴這麼做也是無奈。

    程遠冷不丁給他捅了兩刀,他還不能還手,自然要想辦法補救了。

    許燕筱今年已經十一歲了,好好養兩年,等她及笄嫁一戶好人家,許裴弒殺手足的惡名也能輕一些。畢竟,有誰殺了兄弟之後還善待兄弟的女兒,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輿論這種東西,若是操作得當,黑色也能胡謅成白色,全靠一張嘴。

    程遠無力笑道,“此事並非遠一人能做主,還需問過許娘子的意思。”

    許裴面色難看地附和笑道,“這是自然。”

    程遠毫不留情地戲耍許裴,這已經讓他產生了殺意,但最後還是按捺下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如今還沒正式開戰呢,要是隨便斬殺了使者,事情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縱然許裴這會兒氣得冒火,程遠仍舊完好地來,完好地走。

    領走之前,程遠對着某個方向微微頷首,脣角掛着淺笑。

    不同於面對許裴那會兒的完美得體,這笑容多了幾分真誠和暖意。

    程遠走後,帳內一片寂靜,衆臣不敢出聲,生怕觸了黴頭。

    許裴爲了緩和氣氛,順便找回幾分面子,違心地稱讚程遠。

    他喟嘆道,“不知柳羲從哪兒攬來如此多的青年俊傑方纔那個使者,倒是不簡單。”

    程遠對着他指桑罵槐,陰陽怪氣地逼他將兒子過繼給死人,他都能寬容大度地原諒,不僅不氣還誇他可見胸襟是如何寬廣正如許裴所想,他這一舉動的確刷了一波好感度。

    韓彧道,“程遠彧記得在哪兒聽過。”

    謀士都是一羣怪物,記性好得可怕,韓彧很快就找到相關記憶。

    未等韓彧開口,帳下的程巡已經主動坦白。

    “軍師記憶超羣,程遠正是巡的二弟。”

    被人戳穿和自己坦白,先後不同,結果也不同。

    若是前者,難免會引起上位者的懷疑,將自己置於被動地位。

    若是後者,反而顯得自己坦蕩利落,消除主公的疑心。

    程巡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怎麼選擇纔對自身最有利。

    韓彧道,“是了,先前聽公邏說過的。”

    程巡道,“幼弟無狀,冒犯主公,還請主公降罪。”

    不管對錯,先將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反正許裴不可能真的遷怒。

    “公邏的幼二弟,竟然出仕蘭亭,還真是緣分啊。”

    許裴笑了笑,緩和凝滯沉悶的氣氛。

    “我只是感慨緣分奇妙,絕無責怪公邏的意思。”

    經過這件事情,程巡在許裴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和好感度。

    若是許裴那會兒稍微聽一聽程巡的建議,這會兒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程遠登門,哪裏是爲了問候或者“送信”啊,分明是來討債的。

    冷不丁戳穿許裴逼死手足的罪名,之後又進一步揭穿手足血脈因他而絕的事實,層層遞進。

    最絕就是過繼嗣子。

    讓許裴將自己親兒子過繼給自己死敵還是他親手逼死的手足這簡直噁心透了。

    從頭至尾,程遠都維持着君子如風的氣度,但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

    程巡都有些不認識這個弟弟了。

    雖說闊別多年,弟弟從帶着嬰兒肥的少年長成了成熟穩重的青年,但

    這個變化也太大了。

    若非程

    遠面貌輪廓變化不大,程巡未必能一眼認出來。

    許裴遣散衆人,只留下韓彧和程巡。

    他苦着臉道,“我知道自己不該不聽二位良言,如今到了這個局面,可有挽救之策”

    自己選的主公,跪着也要輔佐。

    韓彧沒有吭聲,他覺得這事情不用想着挽救了,直接做好備戰準備,時刻開戰好了。

    程巡卻很寵自家主公。

    許裴先前的舉動讓他難過,如今親近信任又讓他欣喜,渾然忘了先前的齟齬。

    “巡倒是有一策,興許可行。”程巡暗中瞧了一眼韓彧,餘光見他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這才壯着膽子道,“主公不妨寫一封密信給柳羲,直言利弊。兩家相爭,反而便宜了旁人。”

    這個旁人是誰,不用多說。

    東慶境內最強的三個諸侯就只有姜芃姬、黃嵩和許裴。

    雖說楊濤還佔着半個漳州,但他已經將根基往南盛國土發展,開疆拓土不亦樂乎,不在其列。許裴和柳羲打起來,黃嵩肯定樂見其成,說不定還能暗中給兩人插一刀。

    許裴道,“公邏的意思讓我主動和蘭亭握手言和”

    程巡道,“黃嵩與她有過齟齬,但主公對她卻有恩。”

    不如兩家聯手先斃了黃嵩。

    許裴蹙眉,說道,“我試一試。”

    韓彧對此卻不看好。

    姜芃姬要真想先幹黃嵩,滄州一役就幹起來了。

    她選在向主公許裴發難,肯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豈會因爲許裴一封密信就改變主意

    這與朝令夕改有何兩樣

    本以爲這封急信最快也要半月才能到姜芃姬手中,事實卻只用了短短十日。

    不是送信速度快了,僅僅是因爲信使半道上就碰見了姜芃姬。

    她整合十萬兵馬,揮軍朝南,信使瞧了這個陣仗,頭皮都麻了。

    “誰的信”

    姜芃姬沒穿多久便服,修養一陣又穿上了盔甲,腰間還彆着一把刀鞘精緻漆黑的刀。

    這把刀來歷神祕,直播間觀衆就沒見她拔出來過。

    一開始有些好奇,時間一長就忘了。

    亓官讓輕搖羽扇,笑道,“信昭公的。”

    風瑾接替亓官讓的活,管理崇州諸事,從旁協助孫文管理北州北疆。

    還沒開心兩天,他就被姜芃姬提着隨軍上戰場。

    亓官讓:“”

    “信昭公”姜芃姬一臉牙酸的表情,“許裴就是許裴麼,文縐縐喊什麼公啊母的。”

    亓官讓:“”

    若非深知主公曾在琅琊求學三年,光聽這番粗鄙的話,便讓人懷疑她的學歷。

    什麼公啊母的,這是尊稱好麼

    原以爲主公師從淵鏡,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這是他的主公啊

    跪着都要輔佐。

    “我肯定受不了別人喊我蘭亭公。”

    這時候,直播間飄來一堆堆彈幕。

    不喊蘭亭公,難不成喚你蘭亭母

    若非隔着位面,姜芃姬真想爆錘這羣逗比。

    打開密信,姜芃姬一目十行看完。

    “霍許裴想和我攜手結盟,共分天下啊”

    亓官讓道,“他這是求和,緩兵之計。”

    姜芃姬提筆落下,只見她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寫完一封回信。

    信很短,僅有寥寥八個字

    九州四海,我要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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