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帝直播攻略 >1488:伐聶良、攻楊濤,劍指天下(二十七)
    衛慈也苦笑一聲。

    關於這點,他後來倒是隱約從陛下那邊聽到原因。

    柏月霞選中了史忠,不外乎三個原因。

    第一,史忠知道如何討好岳丈,將柏寧的好感度刷得高高的。

    第二,柏月霞也覺得自己應該要個孩子延續血脈,讓父親柏寧晚年安心一些。

    第三,史忠是個男人,還是個沒什麼本事又挺好拿捏的男人,怎麼咆哮犬吠也就那個德行。

    人盡夫也,父一而已。古人說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綜上所述,柏月霞願意結束單身生活不過是爲了老父親柏寧而已。

    這世上能當丈夫的男人多了海去了,但父親卻只有一位,二者豈能相提並論

    衛慈總不好將這些細節說出來,只是含糊着道了大概經過。

    他道,“柏月霞前世快三十了還不肯成家,柏寧將軍心焦如焚。史忠又被母親逼得沒法,不知怎麼的,瞄上了她,希望柏月霞能在仕途上提攜自己。史忠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主動湊到人家姑娘跟前,反而迂迴找了柏寧將軍。一來二去,倒是有了些好感。史忠婚前裝得不錯,婚後沒幾年就暴露了本性,無法容忍妻子身居高位,辱了身爲丈夫的尊嚴。”

    姜芃姬笑道,“這倒是好笑了,一面希望妻子提攜自己,一面又無法容忍對方地位比自己高,這又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以爲柏月霞提攜他,給了他機會,他就能青雲直上”

    自己是個什麼資質,心裏沒點兒ac數

    衛慈道,“這世上多得是心比天高的人,興許人家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結果,柏月霞和史忠成婚數年,孩子有了兩個,史忠依舊是不得重用的小官,柏月霞的仕途倒是越來越通暢,官拜六部之一的工部尚書。朝野上下誰都知道柏月霞有個窩囊不成器的丈夫,同僚聚會之時,總有人或打趣或嘲諷史忠,問他作爲一家之主,爲何拿捏不住夫人。

    史忠一早就對柏月霞不肯盡力扶持自己頗有怨言,如今更是怒火高漲,嫉妒無比。

    不知從何開始,史忠流連煙花柳巷,第一次去就被同僚通風報信告知柏月霞。

    柏月霞等他回府盤問,史忠知道同僚高密,又羞又怒,失態之下動手欲家暴。

    可想而知,柏月霞作爲武將之女豈會喫虧,反倒是史忠被她打得鼻青臉腫,婆母哭天嚎地。

    得知兒子被打的始末,史忠之母便暗中攛掇排擠,強迫柏月霞辭官在家相夫教子,這纔是正道。史忠之母便推搡打鬧,柏月霞因而小產第三胎月份淺,直至流產她才知道有孕。

    姜芃姬道,“天底下除了血親男性與已婚的,什麼男人不能當丈夫,她居然能忍”

    衛慈道,“她當然沒忍。正逢陛下推行一門兩戶制,她便用官職壓迫史忠答應了。原先想將兩個孩子都記入自己門戶,再做和離準備,不過史忠母子不肯答應,官府律法也不支持柏月霞要走兩個孩子,她便帶走了長女。這個女兒倒是很有出息,那個兒子卻被養廢了。”

    柏月霞的長女被選中做了儲君姜琰的伴讀,看這倆孩子的關係,未來必是少帝的

    左膀右臂。

    柏月霞的兒子倒是被史忠母子養得驕縱,史忠續娶之後的夫人又惡意捧殺。

    那孩子十五歲的時候與人鬥氣,縱馬賽跑,踩死六人,最後被判死刑。

    姜芃姬倒是沒意外,“史忠母子本就不怎麼樣,耳濡目染之下,如何教得好孩子。”

    衛慈道,“那孩子,怕是先天根子就不怎麼樣,隨了他父親。柏月霞和離之前,孩子都是她教養的。和離不久,柏月霞得知兒子在府中的處境,本想爭取撫養,誰料那孩子居然用手指指着生母,唾面辱罵,將其比喻爲妓,氣得柏月霞徹底放棄了這個兒子,再也不認了。”

    當然,最後兒子的屍體還是她派人去菜市口收的。

    母子情分,僅限於此了。

    “史忠這人真是不行,他與柏月霞和離之後還時常以工部尚書丈夫自居,平日與狐朋狗友宴飲酒醉還會說些柏月霞閨中私事,時常流連青樓,其母更是到處詆譭辱罵”

    當官的人很注重名聲,不管內裏如何,外表名聲一定不能有污點。

    若非柏月霞很受陛下信任,她平日行事又謹慎穩妥,怕是要被言官懟得抑鬱。

    衛慈道,“本以爲柏月霞早早入了主公帳下,她遇不着史忠,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相逢。”

    姜芃姬道,“興許這就叫緣分。”

    “縱使是緣分,那也是孽緣。”衛慈嘆道,“相較於史忠,慈倒是覺得希衡好些。只可惜希衡與她共事數年,二者仍以同僚相稱,似乎沒什麼男女之情。若二人能結成連理,倒是圓滿。”

    張平上輩子就是個梅妻鶴子的命,這也是他的追求,衛慈不好勸說什麼。

    這輩子,他瞧張平單身一輩子的執念不是很深,興許有戲。

    姜芃姬道,“倘若你是冰人,怕是要餓死了。”

    衛慈:“爲何”

    姜芃姬道,“撮合人也是一門學問,哪能像你一樣胡來”

    衛慈忍笑道,“乞望主公指點迷津。”

    姜芃姬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道,“對付這種情況,你就該開門見山,千萬別弄什麼朦朧美。問他們對彼此的印象如何,有沒有意願百年之後躺同一副棺材,這不就得了”

    衛慈:“”

    這未免也太簡單粗暴了。

    “回去,試試興許能做成一樁媒呢,我許久沒蹭喜酒了。”姜芃姬遲疑了會兒,說道,“等等爲什麼你想撮合希衡與月霞,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倒不是我有偏見,只是希衡儀表堂堂,若他有成婚意向,他家門檻怕是要被冰人踏平了,選擇月霞的可能性似乎不高”

    衛慈忍笑道,“希衡辨認美醜不靠臉,靠手。”

    因爲這個古怪的病症,以至於旁人都以爲張平性情桀驁、難以相處,衛慈是少有的朋友。

    他主動結識衛慈,僅僅是因爲對方有一雙讓人一見鍾情的手。

    再者,柏月霞也不是醜,她是胎記長臉上了,習慣那枚胎記,瞧着也是美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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