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帝直播攻略 >1752:割韭菜
    姜芃姬的密信快馬加鞭送往丸州,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等信函抵達了,大概是新一年的正月。

    豐真替熊兒子發愁,但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過年,他也不能一直將兒子關禁閉。

    在萬秀兒的勸說之下,豐真終於鬆口將關了兩天的丰儀放了,但他小心眼兒啊,怎麼想怎麼不爽,熊兒子闖了這麼大禍,他卻打不得罵不得,憋屈死了。最後,豐真以家長的名義找上書院夫子,希望負責教學的夫子給丰儀多留一些新年作業,最好多得讓這小子被題海淹死。

    丰儀只被關了兩日,對外說是感染風寒,他的人品和作風又太好,因此外人沒往這方面想。

    倒是長生幾個知情者提心吊膽了兩日。

    他們親眼見到丰儀精神正常,風采依舊,這才長長鬆了氣。

    殊不知,這時發生了一件關乎他們未來命運的大事。

    說起來,金鱗書院最高年級的學生,大多都是十七歲到二十歲之間,他們待在金鱗書院求學的時間也不短了。求學最長的學生,例如丰儀同一批的,求學將近十二年,短的也有十年。

    毋庸置疑,無論是男學生還是女班的女學生,他們都是書院夫子傾注最多心血的學生。

    他們用的教材都是最新鮮的。

    夫子們會根據他們的學習進度和吸收程度改動教材嗯,說白了就是實驗小白鼠。

    不過,作爲一羣珍貴的小白鼠,書院的教學資源都會優先向他們傾斜。

    當之無愧的心血

    學到這個地步,很多學生缺的不是學識而是閱歷,通過親身經歷將學到的本事融會貫通。

    在學業方面,不少夫子都覺得教無可教。

    若繼續將這些學生困在金鱗書院,這不是爲他們好,反而是害了他們,弱冠之後的歲月是打拼的黃金時間,浪費不得。倒不如讓學生們畢業,讓他們離開書院去更廣闊的世界闖闖。

    學無止境,如果學生還想學習偏門雜書,大可以去金鱗閣借書抄錄,拿回家慢慢學,

    金鱗書院以淵鏡先生爲首的大佬覺得不能繼續耽誤學生,針對這個問題談了又談。

    最後,他們給姜芃姬寫了摺子。

    追根究底,金鱗書院是官方學院機構,學生畢不畢業,大佬們說了不算,還需姜芃姬拍板。

    除此,第一屆學生畢業後,大多都是到她這邊求職應聘。

    他們豈能瞞着姜芃姬大老闆

    姜芃姬也應允了,但針對如何挑選學生入仕,她卻有自己的想法。

    “佈局多年,分科取士終於能提上日程了。”

    一上來就提出通過系統的考試選拔人才,廣大士族還不原地爆炸

    現在提出分科取士的概念,這些傢伙想嗶嗶也不能影響結果。

    一來姜芃姬羽翼豐滿,反對的士族根本沒有能耐跟她硬碰硬,誰敢在她面前說個不字,她就讓對方“天涼x破”;二來,姜芃姬建立金鱗閣圖書館那年便用了類似考覈的方式,選擇性徵闢。士族起初還跳腳厲害,但因爲規模小,每一回徵辟的人也不是很多,他們的反對也只是雷聲大點雨聲小點;三來,有了這些年的積累,通過金鱗閣徵辟的基層、中層形成一定規模,他們的聲音不再是聲如蚊吶,儘管無法與士族硬碰硬,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姜芃姬若是提出分科取士,這些人最沒資格反對

    ,哪怕不支持也不會跳出來給她添堵。

    最後,姜芃姬這些年一直幫金鱗書院營造正面形象。

    書院的學生早成了一道別致的風景,百姓對他們的接受度很高。

    除了金鱗書院主院,姜芃姬又以民間招標的方式,陸陸續續在各州各郡建立了二十二所分院。因爲管理得當,姜芃姬親善庶民的同時,又籠絡了少部分小士族和普通庶族,金鱗書院的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如今,第一批學生要畢業了,他們的歸宿必然會引起廣大關注。

    在外人看來,這些學生是姜芃姬傾注多年心血的,肯定不會讓肥水流了外人田。

    事實卻是,姜芃姬駁回了全部徵辟的建議。

    “人的天賦有三六九等,有人天才卻浪費老天爺賞的這口飯,有人愚鈍卻勤勉好學。若是全部徵辟,一視同仁,那麼他們苦學的意義在哪裏進了金鱗書院混到最高年級就能穩穩出仕,日後還有誰會費心苦學”姜芃姬義正辭嚴地駁斥了提出這個餿主意的傢伙,沒有股念舊情,哪怕這位名儒爲金鱗書院的建設和發展貢獻了很大的力量,但該駁斥還是要駁斥。

    她要讓所有學生都知道,出仕沒有這麼簡單,唯有優勝者方能脫穎而出。

    於是,她順勢提出了分科取士的概念。

    有了之前的諸多佈局,這一概念並未遭到太大反對。

    哪怕有人反對,也是敢怒不敢言。

    分科取士是大事兒,姜芃姬打算親自主持,一來以示鄭重,二來也能震懾宵小,三來也能跟金鱗書院的大佬商討分科取士的具體事宜。第一屆科舉,怎麼說也不能出意外。

    南盛的事情則丟給符望、楊思、楊濤和顏霖幾個主持。

    楊濤和顏霖二人對她的舉動無言以對。

    一年之前,楊濤還跟姜芃姬掐得你死我活,現在就將南盛整個大局教到他們手上

    這心也太大了。

    哪怕是符望做統帥,楊思、謝則、李贇幾個重臣盯梢,但也不可否認楊濤手中的兵權不小。

    若是楊濤要反,姜芃姬也是要焦頭爛額的。

    楊濤將自己的想法跟小夥伴一說,顏霖小夥伴似乎對他翻了個白眼。

    “正澤是忘了麼”

    “忘了什麼”

    忘了咱們倆的夫人和孩子都被送去了丸州啊。

    人家手裏捏着人質呢,怎麼可能擔心楊濤反叛,楊濤該擔心姜芃姬這廝會不會撕票纔是。

    心累。

    衛慈也表示有些心累。

    他不想被主公當成掛件,走到哪裏帶到哪裏,繼續這般下去,瞎子都知道他倆有一腿了。

    姜芃姬卻義正辭嚴道,“我不擅繪畫,自然是要帶着子孝的。”

    看她真誠的大眼睛,她揣着衛慈纔不是爲了暗搓搓偷腥呢,若是這樣,她何苦又帶着呂徵。

    是的,呂徵跟他那個義女康歆童又一次當了大瓦數電燈泡。

    衛慈遲疑了,難不成真是他素得久了,思想不純潔,誤解了自家主公

    “主公說慈擅長繪畫難道有什麼事情要交給慈去辦”

    姜芃姬笑着搓手,用手心給衛慈暖手,“金鱗書院第一批韭菜長好了,該割了。”

    衛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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