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帝直播攻略 >049:風瑾?呵呵
    “可是……”魏靜嫺的婚約又是怎麼回事?

    柳佘看出她想要問的問題,眉梢一挑,隱隱帶着些許不悅。

    “這門娃娃親本來就是魏府的夫人先提出來的,本着兩家交好,最後應下來。後來你兄長夭折,阿敏也有意想退親,換回信物,只是魏府夫人並沒有答應,只說等孩子大了再解決。”

    姜芃姬啞然地聽着,“爲什麼不答應?長大了被退親,不是對名聲不好麼?”

    柳佘道,“打小背上剋夫的名聲,不一樣不好麼?”

    姜芃姬:“……”

    古代人的思維,她果然無法理解,完全兩個次元頻道吧!

    “不至於吧,畢竟那時候也才三四歲?如此小的年紀,怎麼就能背上剋夫名聲?”

    姜芃姬深深感慨這個時代的反、人類,剋夫這種名聲在古代真心要命,對姑娘家傷害很大。

    “你兄長是兩家交換信物第二日落水的……”

    提起這個事情,柳佘其實也有怨念,甚至總會不自覺將幼子的夭折算到魏靜嫺頭上,不過他的理智堅定,知道這種事情跟個丫頭沒什麼關係,只能怨幼子命太薄,他們沒有父子緣分。

    姜芃姬不說話了,魏靜嫺十分無辜,但誰叫那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太不巧妙?

    捐了香油錢,“父子”倆今天的事情纔算告一段落,下山的時候柳佘從管家手裏接過兩雙嶄新的草鞋,一雙放到姜芃姬腳下,說道,“下山不比上山,穿着木屐走,容易跌下去。”

    姜芃姬笑了笑,穿上那雙草鞋,倒也不刺腳,反而有些柔軟。

    “父親以前可是喫過虧?”

    看他熟練的動作,根本不像是第一回。

    無視姜芃姬話語中的揶揄,柳佘寵溺道“你母親犯過蠢,差點跌破相。”

    他們下山的時候,日頭已經開始偏西,看着地上拉得長長的影子,柳佘突然嘆了一聲。

    “爲父可真是老了,若還年輕,說不定能揹着你下山。”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柳佘年輕時候被古敏督促着各種鍛鍊,他總覺得那些動作又失禮又丟人還愚蠢,但也虧了這樣,他從鍛鍊之後,倒是一改大病小災的日子,身子骨都健康很多。

    不過現在麼,也就勉強爬個山,快成年的女兒,他是真的背不動,不然父女倆都要跌下去。

    姜芃姬說道,“我倒是不介意揹着父親下去。”

    柳佘但笑不語,又來一次摸頭殺。

    當成兒子養,但本質上還是個閨女,力氣哪裏有男子強?

    這時候,柳佘下意識忽略繼夫人曾告訴他,姜芃姬一人玩死整個匪寨的壯舉。

    下山這段路走得十分輕鬆,姜芃姬一邊和柳佘交談,一邊說笑,氣氛顯得十分融洽和諧。

    不過當兩人談及課業,她突然想起來風瑾介紹的淵鏡先生。

    姜芃姬問道,暗中觀察柳佘的表情,“父親,我聽一位朋友說,母親和淵鏡先生有舊?”

    “聽你朋友說的?知道這事情的可只有幾個人,你的朋友,想來也不可能是那麼幾個老傢伙。”柳佘神色平靜,“你母親幼年資助過淵鏡先生,阿敏在時,兩家偶爾有禮節往來。”

    “的確,那

    位朋友姓風,單名一個瑾。他說我學業稀疏,魏淵夫子性格也不適合我,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去琅琊郡拜訪淵鏡先生,試一試能不能入他門下,興許能拯救一下……”

    姜芃姬話還沒說完,本來一副傾聽表情的柳佘突然停下腳步,神色微僵,扭頭看她,“誰?”

    “什麼?”姜芃姬不解,旋即明白柳佘指的是那位朋友,“風瑾。”

    “風瑾?表字懷瑜那個?”

    柳佘臉色黑了一些,也不知道想到什麼東西。

    “的確是懷瑜……父親,他有問題?”

    姜芃姬心中一個咯噔,難道很狗血,風瑾的家人是柳佘的政敵?

    柳佘也不像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怎麼會因爲政敵的緣故,順便連政敵的後輩都牽連?

    “哼,一介黃口小兒……蘭亭和他維持君子之交即可,不必深入往來。”

    柳佘又恢復淡定的表情,似乎剛纔皺眉不悅的人不是他一樣。

    姜芃姬雖然不解,不過柳佘也不是那種喜歡背後詆譭人的人,更別說風瑾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而已,和柳佘相差太大了。他這麼說,應該有他的道理。

    又走了幾步路,柳佘突然問道,“蘭亭和那個風懷瑜怎麼認識的?”

    姜芃姬言簡意賅地描述,“就是三月三那天,他和他的同伴被人追殺得狼狽,誤打誤撞闖入匪寨,正好碰上我和靜兒她們,發生了一些誤會,不過後來又都解決了。”

    柳佘追問,表情平靜,“那你覺得此人心性如何?”

    若是柳佘追問對方纔能如何,姜芃姬倒是可以誇獎幾句,可若說心性……估計貶義多一些。

    “行事果決,待人接物張弛有度……只是,有時候爲了達成目標,會不擇手段……”

    “無毒不丈夫,大男子漢不果決狠辣一些,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姜芃姬:“……”

    這話,應該算是誇獎風瑾吧?

    “你要去琅琊郡尋淵鏡先生的話,倒是可以去試一試。若是前朝,按照你這個年紀,也到了離家遊學的時候,有外出求學的上進心,這是好事。不過不用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個人脾氣古怪,根本不喫人情這一套,依照我兒天賦,不比他的關門弟子差哪裏去。”

    柳佘轉了話題,半點都沒有繼續提及風瑾的意思。

    都說女人的心思不好琢磨,可依照她看來,男人的心思一樣是海底撈針。

    柳府的馬車停在山腳下,下山也比上山來得輕鬆,沒多久就能看到熟悉的馬車影子。

    上了車,柳佘一副沉思的模樣。

    “蘭亭,了塵大師都將事情告訴你了?”

    姜芃姬回答,“是,該講的都已經講了。”

    柳佘問道,“那你……對那件事情有什麼想法?”

    “爲時尚早……假如,哪一日真的走上那條路,自然要當最後的勝者。”

    與其卑微匍匐在一個沒腦子的人腳下,何不自己坐上那個王位?

    姜芃姬不是喜歡挑事兒的人,也絕對不是怕事的人。

    柳佘閉着眸子,“嗯,這些話,出了這輛馬車,不要對第三個人提及,爛在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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