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梵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滿臉抓痕,蓬頭散發的薛婉柔。
正在哭哭啼啼。
“王爺,您可要爲我做主啊,您這一回來,御祁就無法無天了,連我也捉弄。”薛婉柔剛開始告狀,就聽到門外有響聲。
緊接着,薛小貝就鑽進了進來。
“爹爹。”薛小貝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委屈到了極致的樣子,大眼睛裏蓄着淚水。
進了書房後,只站在門口處用微弱的聲音喊了一聲御梵,並沒有上前。
“怎麼了?”御梵問,目光遞到薛小貝身上,瀰漫着溫暖。
薛婉柔以爲是在關心她,低着頭哭的更加悽楚。
“王爺,祁兒雖然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但他性子如此頑劣,必須要好好教導了,以前是我太疏忽,現在王爺您回來了,必須要好好管教了。”
薛小貝並不吭聲,只是扁着嘴,小腦袋稍稍低下來,很有認錯的態度。
孃親說了,有時候裝可憐就是最厲害的無聲的反抗。
雖然孃親是不喫他這一套了。
但是爹爹還沒有免疫呀。
肯定管用。
果然,御梵看着薛小貝的可憐樣,冰冷的臉上漸漸涌上暖意。
“如果任由祁兒如此下去,那後果肯定很嚴重,要是哪天他出去惹事了可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應該嚴厲管教的。”
薛婉柔還在繼續裝大義凜然的好母親。
薛小貝心中狠狠鄙視薛婉柔。
然後擡起頭,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相對於薛婉柔的哭哭啼啼,薛小貝這種哭法明顯佔了上風。
本來就是可愛的小不點一枚,還這麼隱忍的哭着。
“爹爹,是小祁的錯,小祁不應該眼睜睜看着大嬸被小貓抓畫了臉,小祁應該上去幫忙的,就算是被抓傷也沒關係的。”
薛婉柔聽薛小貝這麼一哭訴,立刻擡頭去看御梵,想看御梵什麼反映。
奈何……
面前男人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
那剛剛那聲“怎麼了?”不是在跟她說?
薛婉柔整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頓時哭聲都沒有了。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在自說自演!
這邊薛婉柔停止了哭聲,薛小貝卻開始漸漸發出哭腔了,“爹爹,小祁錯了,大嬸怪小祁是應該的。”
薛婉柔傻眼了。
這,這怎麼說來說去成了她的不對了?
她瞪圓了眼珠子看薛小貝,這個小雜種……
“爹爹,你懲罰小祁吧,是小祁不夠勇敢,如果小祁衝上去,那大嬸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薛婉柔:“……”
“嗚嗚嗚嗚嗚……”說着,說着,薛小貝大聲哭起來。
盡是無辜委屈。
薛婉柔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不點,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她爲什麼沒有早點弄死他!
不滿抓痕的臉因爲憤怒而顯得越發猙獰。
薛小貝見薛婉柔抓狂的樣子,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而坐在椅子上的御梵一直沒有說話,這時,他緩緩站起身來,淡黃盤絲的袍子垂落而下。
隨着他的步伐擺動着。
走到薛婉柔身邊,沒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過去抱起薛小貝,“你說她是被一隻小貓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