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德潤第一次知道,他還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眼前的人兒黛眉一皺,就讓他的心跟着顫了兩顫,嘴脣哆哆嗦嗦的終於是冒出了一句話來:“黑子,你沒受傷嗎?”

    姑娘眉頭一皺,心裏的預期稀里嘩啦的碎個徹底,虧得她還有些緊張的用自己最好的一面來面對他。

    他除了一開始的愣怔之外,竟然沒有絲毫被迷暈的意思,而且……開口竟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還有……黑子……

    “我有名字!”

    “嗯?”簡德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問的問題,跟黑子的回答好像是有點驢脣不對馬嘴。

    “諸葛月琴!”諸葛月琴微微的一擡精緻的下巴,驕傲如女王一般的瞅着簡德潤,“記住我的名字。”

    簡德潤並沒有意識到諸葛月琴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反正平常小貓也是這樣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

    “嗯,好。”簡德潤點了點頭,“黑子,你受傷了嗎?”

    黑子?

    諸葛月琴一頭黑線的瞅着簡德潤,心裏在咆哮,他是聾子嗎?

    見到諸葛月琴雙眼冒火,一向給小貓順毛順習慣的簡德潤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琴兒……”

    輕輕的聲音好似低喃,酥酥麻麻的,讓諸葛月琴的耳朵有些發癢,不自在的在心裏罵着,誰讓他喊得這麼親暱了?

    “你受傷了嗎?”簡德潤執着的問着。

    “沒有,我好着呢。”諸葛月琴哼了一聲,不太自在扭頭,“去看看子璇吧。”

    “嗯。”簡德潤應了一聲,也稍稍的放心了。

    總是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黑子說的這麼輕鬆。

    剛剛的遭了雷劫之後……會什麼事都沒有嗎?

    “琴兒,以後你就一直是……這樣了?”簡德潤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好看是好看,但是……好像出去有點太扎眼了。

    這得有多少狂蜂浪蝶的撲過來啊?

    “怎麼?不行?”諸葛月琴面色不善的盯着簡德潤,垂在身側的小手有些發癢。

    他是不是一天不撓就皮癢啊?

    竟然敢嫌棄女性的她。

    “嗯……當然不是。”跟小貓相處這麼多年,簡德潤感知“危險”的本能還是很不錯的,知道這是要炸毛的前兆,“只是……讓別的男人看見了,我會喫醋的。”

    “你喫什麼醋?”心裏莫名的舒暢起來,但是諸葛月琴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哼了一聲,傲嬌的問着。

    “我媳婦兒爲什麼給別人看?”簡德潤不滿的嘟噥。

    “誰是你媳婦兒了?”諸葛月琴成功的炸毛,這個不知羞的傢伙,在胡說八道什麼?

    看着諸葛月琴泛紅的耳尖,簡德潤脣邊泛起溫柔的笑,磁性的嗓音響起:“你啊。”

    “哼。”諸葛月琴冷哼一聲,瞬間光芒一閃,就在簡德潤眼睛本能的眨動之後,眼前的俏佳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俊俏少年郎。

    “沒見過對着男人叫媳婦兒的。”明顯比雷劫之後長大了不少的少年哼了一聲,無論是怎麼變,傲嬌的姿態是分毫不差,只是多了英氣俊朗。

    簡德潤含笑:“是男是女、是人是獸……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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