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悄悄的趕到了司家,司父司母他們兩個,聽完了萬怡梅的話,也是愣住了。

    萬怡梅還生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司永年的爹孃不相信,急忙的補充道:“您二老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只是,我擔心就靠着我跟秀佩兩個人,恐怕無法爲永年哥報仇,所以,還需要您二老的支持。”

    司父還在皺眉,司母已經哭了出來:“怡梅,好孩子啊……你真是個好孩子……好、好,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安排好……”

    “還是再從長計議吧。”司父想了半天,重重的嘆息一聲,這一句話,可是讓司母氣炸了。

    “從長計議什麼?永年是咱們唯一的兒子啊!死了!他就這麼死在祕境裏面了,家裏誰想着要爲永年討個公道?他們就想着找其他的人來培養,完全忘了咱們永年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怎麼就這麼窩囊,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兄長弟弟甚至是其他分支的孩子爬到你的頭上來嗎?”

    司父的理智在司母這樣的叫囂之下在慢慢的動搖。

    田秀佩不解的問了一句:“司家這麼快就培養其他人了?”

    “是啊。真是人走茶涼……”萬怡梅無奈的嘆息,故意的說給其他的人聽,“您二老剛剛慘遭喪子之痛,他們怎麼連體諒都不體諒一下呢?”

    “他們這麼多年到底是真心疼愛永年哥,還是將永年哥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可以給司家帶來榮光的工具,沒用就丟了嗎?”萬怡梅難受的擦拭眼淚。

    這句話顯然是說進了司母的心坎裏,嘴脣哆嗦着,用力的咬緊牙關:“永年、永年,絕對不能白死!”

    “父親說過不要追究了,你……”

    “你兒子的性命竟然不如你父親的一句話?”司父的話一下子讓司母癲狂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司父的衣襟,雙眼大睜,眼裏佈滿了瘋狂的紅血絲,“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嗎?”

    “伯母,永年哥不會白死的,咱們要爲永年哥報仇!”萬怡梅擦着眼淚附和着。

    “你來一個外人都不如!虧你還是當父親的!”司母氣得大吼,嗓子直接的喊岔了音兒,“你就是一個廢物,看着別人踩着你兒子的屍體往上爬!”

    “永年剛死,公公就要培養其他人了,你司家根本一點地位都沒有!這麼多年,要不是永年的話,你算個屁?!你以爲你得到的敬重是因爲你自己嗎?是因爲永年!”

    司母大聲的罵着,這一句一句話,好像重重的巴掌一樣狠狠的扇在司父的臉上,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燙。

    司永年死亡前後的落差,在他的心裏愈發的鮮明起來。

    想着以往人人見到他的熱情恭維,與此時的冷漠無視的態度……司父心裏的酸澀、憤恨,好像是被攪動的泥漿,開始翻滾起來,將他心底慢慢的染上了骯髒的黑色。

    “這件事情是不是找萬家一起?”司父可不想單打獨鬥,畢竟安子璇的背後可是站着元素師總會的大長老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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