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沐雨甜的臉,看她輕蹙的樣子,心像是被一根根小針不停地在扎,似乎不算是痛得撕心裂肺,但又不斷有小血珠涌出。
下毒……
不得不說,洛遷曉這句話一出,他的心裏,自然是立馬有了一個最可能的人選。
但慕容衍刑覺得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是,葉晚河如果真的打算這麼和他撕破臉的話,爲什麼不早早動手?
還派什麼桑語來搞講和這一套?
這是講和不成,狗急跳牆?
洛遷曉擰着眉,拿着檢測出的單子,從化驗室裏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慕容衍刑擡起頭,看懂洛遷曉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血液……嗯……除了幾項不太重要的指標有輕微的偏低之外。”洛遷曉拿着分析出的數據報告,不由皺眉,“基本沒什麼問題。其他特殊元素檢測……也沒做出來,就是說,她現在身體裏的,並沒有我們通常所知的一些化學元素的中毒,要麼……這就是一種我們未知的毒藥,要麼……這根本不是毒藥。”
“你數數今晚自己說了多少次P話了?”慕容衍刑聲音沉了沉。
洛遷曉聳聳肩:“沒辦法啊,沒查出原因,只能說點這些嘛。”
“看來醫科大的鬼才也不過如此。”慕容衍刑從椅子上起身,將沐雨甜已經放鬆下來的小手,重新塞回了被子裏。
“誰知道這兩天會出現什麼變故。”慕容衍刑只是低着頭,目光依舊只盯着沐雨甜的臉。
“那二十四小時!”洛遷曉提高了聲音。
慕容衍刑搖搖頭,表示這次,自己並不是刻意在激他:“我的意思是……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直接抓到那個下毒的人,問個清楚,豈不是更好。”
“你知道是誰?”洛遷曉詫異地望着他。
慕容衍刑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急急忙忙出門自然是手機也沒帶,他用下巴指了一下辦公桌上的電話:“撥內線,直接連三營。”
“這……”洛遷曉愣了一下,這大晚上的,給女兵營打什麼電話。
“當兵的誰沒過緊急集合!怕什麼!”慕容衍刑的眼裏,也沒什麼女兵不女兵的。
“是是是,我打。”洛遷曉撥過去,值夜的女兵接了,慕容衍刑便讓她給去叫了奉清流。
“你那邊安排去盯着桑語的人,問問看,這兩天有沒有人盯到她與雨甜接觸。”慕容衍刑沒有任何多餘的話,直截了當說明自己的意圖。
奉清流雖然奇怪這大半夜慕容衍刑來的電話,卻依舊服從命令轉身去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