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活着。
慕容衍刑上前，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冰小藝的臉。
有溫度……
不是在騙人。
沐雨甜站在他的身後，下意識地捏緊了衣角。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握在手中，擰了一把。
好痛……
可明明什麼都沒有，慕容衍刑也只不過是失而復得了一個過去的戰友。
但是……還是不要！
不想要慕容衍刑用專注的目光看着另一個人。
“所以我說……”葉晚河上前一步，來到沐雨甜的身側，忽然開口說話。
沐雨甜稍稍一愣，轉過臉來望向葉晚河，這個人，顯然將她剛剛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裏。
“所以我說啊，要不要訂婚，一定要事先想好了，你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會讓你很難過的，對不對？”
葉晚河笑了笑，目光落在冰小藝的病牀上，淡淡地說道，“與其失去，不如從未擁有。大概，痛……還會少一些吧。”
“衍刑說，他和冰小藝只是戰友關係。”沐雨甜認認真真地說道。
“只是戰友的話，現在看到冰小藝，他怎麼會這麼激動？”
“當然不奇怪，並肩生死作戰的戰友，原本以爲已經死了，現在又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怎麼可能不激動？”沐雨甜努力做出淡定的表情，她一點兒也不想在葉晚河的面前失去了氣勢。
雖然她心裏有些喫醋，但她還是信任慕容衍刑。
爲什麼要聽這個葉晚河的，反而不停慕容衍刑的？
“你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葉晚河輕笑了一聲，“怎麼可能不喜歡……”
“那你呢？”沐雨甜忽然將話題引到葉晚河的身上，“那你這麼關心冰小藝的事情，難道不奇怪嗎？你……又是爲了什麼呢？”
葉晚河也不知是不願去回答沐雨甜的問題，還是剛好被慕容衍刑打斷。
“爲什麼會這樣？”慕容衍刑微微眯起雙眸，望向葉晚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一直讓你回來看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葉晚河笑了笑，他說，“小藝還沒死，可這件事，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慕容衍刑喉結滑動了一下，手指捏成拳，“是上次……桑語用在雨甜身上身上的那種藥？”
葉晚河輕輕點頭，“爲了讓小藝，繼續活下去，我終於研製成了這種藥，不過……也是瞞着上面用的……”
“可她這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如果小藝自己可以選擇的話，你覺得她會願意這樣，毫無意義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嗎？”慕容衍刑淡淡地望着葉晚河，顯然，對於他的這種做法，並不是很認同。
“她還可以醒過來！”葉晚河提高了一些聲音說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將冰小藝留在身邊這麼多年，都沒能喚醒她，你覺得，我就可以？”慕容衍刑彷彿聽到了個好笑的笑話。
“不……我不行。”葉晚河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