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小藝似乎很糾結,一方面受不了自己的良心譴責,不說出來的話,壓抑在心中,會覺得要瘋了。另一方面,又覺得很害怕,怕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來,慕容衍刑會殺了自己。
“當初……”
冰小藝,胸口起伏得很快,她轉過身,去拿牀頭櫃上的水杯。
慕容衍刑乾脆好人做到底,走到牀頭櫃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冰小藝。
冰小藝接過熱水,對慕容衍刑表示感激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很愛沐小姐吧。”冰小藝喝完了一杯水,再開口,問出的問題,卻略微有些改變。
慕容衍刑頓了頓……雖然不知道冰小藝問這句話的用意何在。
但卻沒有反駁冰小藝的話。
說實在的,他大概是不再討厭別人問到他和沐雨甜的事情了。
甚至開始有些樂意與,告訴別人這件事。
他停頓片刻說道:“我……可能還不太明白,愛不愛什麼的,奧義到底在與什麼。但是……我正在努力……”
正在努力,去愛沐雨甜。
愛,就是從不愛開始,漸漸學會的。
愛,雖然是一種無形的本能,但要感知到它,正視它,卻又是另一番不同的經歷了。
冰小藝聽了慕容衍刑這話,又覺得胸口像是壓住了一顆巨大的石頭,無法呼吸,又很痛。
“當初,我們準備在第一軍投放實驗的時候,就對整個第一軍的士兵們,尤其是特別行動隊的精英們,都做過身體檢查。”冰小藝越說,語速越慢,越是小心翼翼,“‘出雲’計劃,對於自身條件更好,更優秀的人類來說,實驗的效果會更強一點。應該說,這本就是一種,優中選優,優勝劣汰的事情……”
慕容衍刑聽着冰小藝的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起來,靠近了她一些:“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冰小藝再繼續說下面的話的時候,聲音依舊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帶着輕微的哭腔,“你大概不知道,當初……整個第一軍,篩查出來,身體綜合素質最強……也,也就是最適合,做實驗的那個人,是誰……”
慕容衍刑彎下腰,一雙銳利的眸子惡狠狠地盯着她,彷彿一隻盯着獵物的雄獅,隨時等待着,她只要敢說出一句刺耳的話,就將她撕碎嚼爛,他狠狠地質問着,幾乎是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字地磨出這句話來一般,“你想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