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雙眸，看到慕容衍刑怔怔地望着她。
“雨甜……”慕容衍刑用力抱住，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雨甜，雨甜……”
他一直疊聲輕喚着她的姓名。
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句情話，都更加地溫柔動人。
“對不起，衍刑……對不起。”沐雨甜回抱住他，“我……很努力地去想。卻只想起了這些。我還沒有回憶起全部，我……”
她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她的頭疼已經到了一定的極限，彷彿被電擊針扎一般，只要想到關於慕容衍刑的事情，就像是一道非常難以逾越的關卡。
但她還是回憶起了，這個重要的場景。
她想到了，那個還不算青山綠水的季節，他們和現在一樣，呆在一個郊外，她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片段很零碎……
她只能回想起這麼多的事情了。
“夠了，雨甜，已經夠了。”慕容衍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胸腔中即將爆發出來的情緒，“不要說對不起，雨甜，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
聽到沐雨甜說出那句近乎於表白的話來，對他來說，就已經夠了。
“不，還不夠。”沐雨甜忽然開口，用手推了一下，與慕容衍刑分開。
慕容衍刑有些不明所以，垂首望着她。
“是什麼？”慕容衍刑追問道。
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慕容衍刑想了想，道：“要是什麼不好的話，你還是別說了。”
“當然不是……”沐雨甜想到剛剛自己除了回憶起當時的對話，更回憶起了，自己當時的心境，更加確定了，她對慕容衍刑的感情。
她認真地望着慕容衍刑，臉已經發燙得可以，但還是努力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準笑話我。”
慕容衍刑點了點頭。
“衍刑，我當時想……你只要在風起的時候想到我就夠了，而我，卻是隻要在呼吸，就能想到你。我……一定也很愛你吧。”沐雨甜深深地望着慕容衍刑。
似乎，此刻更有了面對他深情的勇氣。
因爲他們是一樣，愛着彼此。
慕容衍刑垂首，吻了她的額頭，再到她的眉眼，然後是小巧的鼻尖，最後，是他一直渴望的雙脣。
沐雨甜閉上雙眸，被他至深至切地吻着，也心甘情願地回吻着她。
現在，她甚至已經不糾結，自己的回憶如何，自己的身份如何，因爲，她只是，這麼地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爲他心動。
忽然沐雨甜感覺到小腹一陣絞痛……
她不由地皺眉，握緊慕容衍刑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