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清醒過來!
她狠狠咬住自己舌尖。
血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口腔。
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席捲全身,她腦細胞飛速回籠。
她雙目惺忪,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簡容煙那張風流四溢的臉!
“簡少!你做什麼?”
“男人和女人,能做什麼?”
簡容煙好聽的嗓音,此刻於她分外刺耳。
她的手摸向牀頭。
“別費勁了,你手機在我這裏。”
簡容煙右手朝她一晃。
海棠扶住牀頭想起身,被他一把摁住。
“男人,女人,這麼豪華舒適的總統套房。不做點什麼,好像天理不容。”
“我真是瞎了眼做你的特助!堂堂的北城簡少竟然是這麼個無恥之徒!”
“不要怪我,是你太誘人。”簡容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白皙嬌嫩的肌膚。
海棠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
“你在我喝的酒水裏下藥了?”
他把她抵在牀上,右手已經靈巧解開她的襯衣。
“噓,別辜負了這大好良宵。”
“不許碰我!”
海棠雙腿蜷曲,還未踢到他關鍵部位,就被他的兩條大長腿壓死。
“簡容煙你再敢越雷池一步,我就告你強,奸!”
他俊顏上笑意濃烈,對上她紅腫的脣瓣。
海棠一偏頭,他的吻擦着她的臉頰而過。
她清澈的大眼睛已經水汽氤氳。
屈辱的淚水盈眶。
他的心猛然一抽。
看到她如此可憐,他竟然有些難受。
他憤然起身。
“滾!我從不強上女人!”
海棠滾下牀,抓起手機和手包逃離酒店。
已經夜半。
站在寂寥的街頭,她覺得好冷。
忽然,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她捂住眼睛。
急剎車和一個男人急切的腳步聲先後響起。
“丫頭!”
“君靖離!”
海棠撲過去。
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海棠一肚子的苦水剛到嘴邊,又被她壓下。
她不想因爲自己而讓君靖離和簡容煙結仇。
“我沒事兒。簡容煙是混蛋了點兒,但是他沒碰我!”她的頭貼在他胸膛,無比心安。
“丫頭,你手機?”
海棠遞給他。
他打開她手機後殼,眸色深沉。
“怎麼了?”海棠一臉詫異。
“沒事兒。”他把手機裝好,放到她手中,“只要你平安就好。”
海棠拿着手機翻來覆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君靖離開車,朝北城方向駛去。
“從明天開始結束企業調研,遠離簡容煙。”
“離結束還有二十天呢,我代表的畢竟是北城大學經管專業,爲了這次調研,我差點被彭佳人害得身敗名裂。我不能有頭無尾。君靖離,你體諒我一下好不好,明天,我就要求去簡氏下屬企業做調研,如果簡容煙不答應,我立馬走人。”
緊握她左手的君靖離,力度加大。
海棠知道他在以他的方式抗議。
“不許說不。君靖離,答應我!”海棠故意可憐兮兮,一臉哀求。
“丫頭,真的很看重這次調研?”他薄脣輕抿,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海棠拼命點頭。
“我成全你,但要遠離簡容煙。”
“君靖離,你太好了!”海棠起身在他額頭啵了一口。
“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
“那我該叫你什麼?”
“叫我,阿靖。”
他語氣輕柔。
記憶中,最疼愛他的媽媽就是這麼稱呼他。
阿靖,這個飽含美好和回憶的名字,就該由他深愛的女人喊出來。
“阿靖。”海棠甜甜地喊了聲。
“丫頭。”
他右手與她左手緊扣。
回到北城“紫荊苑”,海棠在君靖離的懷抱中很快入睡。
君靖離輕手輕腳來到書房。
再次確認房門已鎖,他撥出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
“簡容煙,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遠離海棠。”他聲音帶着濃濃的戾氣。
電話傳來簡容煙不屑的笑聲,“真不巧,你看上的女人,我也看上了呢!”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自重。”
“君靖離,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誰也不會高尚到把喜歡的女人拱手讓人!今兒我就給你個敞亮話,海棠,我是看上了!”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把她從我身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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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君靖離,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又怎會在海棠手機中安裝竊聽定位芯片?”簡容煙大笑,“彼此彼此,誰能贏得美人歸,就看各自的手段吧!”
“如果你膽敢動海棠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們簡氏的百年基業連根拔起!”
“君靖離,今天還真小瞧你了,你找到她,比我的預期提前兩個小時。”
“你以爲把她手機中的芯片改換位置,我就會被你誤導?簡容煙,你真是太天真了!”
“輸贏猶未可知,咱們後會無期。”
君靖離手機響起一陣忙音。
他再無睡意。
簡容煙對那丫頭上了心,很多事他要未雨綢繆。
次日,海棠還是來到簡氏大廈。
她主動敲開簡容煙辦公室的門。
簡容煙雙手抱肩,凝視着門口的女子。
他還以爲她不敢上門了呢,真是有意思!
“簡少,我是來你們集團做企業調研的,我不能再做什麼特助,我要求跟其他同學一樣,去你們旗下企業蹲點。”
簡容煙冷笑,“我是簡氏總裁,你連實習生都算不上,有什麼資格提如此過分的要求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你不允許,我就走人。”
海棠也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了。
無論付出多大代價,她都不想再做那個憋屈的特助!
“那你請就滾出這裏。”
簡容煙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海棠嘴角含笑,一手摘掉員工胸卡,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