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醫院,怎麼不處理一下傷口?”君靖離一轉方向盤,朝醫院駛去。
“別,別去了。”海棠聲音如同蚊蠅。
再遇到他們,只會徒增煩惱。
君靖離調頭,在一個街邊小診所停下。
醫生給海棠清洗傷口,敷藥,包上乾淨紗布,還打了支破傷風。
回到紫荊苑。
君靖離遞給她杯熱牛奶。
“他們又難爲你了?”
海棠一愣,隨即擠出抹笑容,“我早就百毒不侵了。”
“海棠。”他坐到她對面,眸色深沉。
他很少稱呼她的名字,此刻聽來,她心中惶惶難安。
“我不想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我們,分手吧!”
“我不分手!君靖離,你別試圖擺脫我!”海棠緊緊抱住他的腰身,淚如雨下。
“我就要你!你攆我,我都不走......”
他的脣拂過她的臉頰,“丫頭,對不起。”
“阿靖,不要說對不起,我們相愛就好,不要他們的祝福。”她主動吻住他的脣。
狠狠吸取着獨屬於她的美好。
他抱她回了臥室,溫柔無比。
她的脖頸,鎖骨......全都蓋上他的印記。
“不行,阿靖......對不起......”已然情動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大姨媽在身。
“嗯,我知道。丫頭,我們換種方式......”他嗓音如魔,引着她開啓另一條捷徑。
換做以往,海棠會二話不說把他踹走。
但是此刻,她大腦已經被瘋狂佔據。
她只想把眼前的男人狠狠融進自己生命裏。
因爲,只有這樣,她狂熱的心才能平息。
按照他的指引,她的羞澀漸漸不見,開始爲他做那件最親密的事。
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他快樂!
她累得快虛脫了,他才放縱出來。
她蜷縮在他懷中,臉頰還有殘留的嬌羞。
“丫頭,你真好。”他雙臂把她放到自己身上,凝視她清澈的雙目。
她有一對長長的睫毛,像一排濃密的小扇子。
“丫頭,今兒中午去哪了?從實招來。”
“醫院呀。”她朝他撒嬌,整個人還帶着歡愛後的疲倦。
“再說謊,我就打你屁股!”他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她嗚嗷一聲,“你明知故問。”
“我給你打電話,爲什麼接通以後是簡容煙?”
他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極度認真。
“我翻閱手機,只看到你十幾個未接電話,沒發現通話記錄呀!”海棠拿出手機,再看一遍,真的沒有。
“喏,通話時長四十五秒。”他把自己手機放到她眼前。
海棠不傻,很快就猜出簡容煙在這件事中的目的。
脊樑骨拔涼拔涼。
“丫的簡容煙居心叵測,你千萬別上當。”海棠柔若無骨的小手滑過他完美的臉部線條。
“給我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就不追究了。”
海棠就把中午被山鬼強行帶去修羅山的事兒說了一遍。
“丫頭,我說過不許參加賽車,你不記得了,嗯?”
“我這次真是被逼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他一把抓起她高高舉起的右手,把她翻身摁下。
他的巴掌狠狠落在她屁股——
一下,兩下,第三下就已經沒了任何力度。
“下不爲例。”他給她蓋上毯子。
“你竟然捨得打我!”海棠氣得七竅冒煙。
“再有一次,就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丫頭,給我長點記性。”
屁股雖然捱了不輕不重的三巴掌,但是一想到那熱乎乎的十萬塊錢,她覺得——值!
“簡容煙對你居心不良,以後少跟他來往。”他起身,穿衣。
海棠躺在羊絨毯裏,樂呵呵地欣賞面前的男人。
高頃完美的身體曲線,一動一靜都是風華滿身。
真是怎麼看都不夠!
“丫頭,我要馬上回公司。你如果沒課就在家呆着,我下午準時下班,我們一起喫晚餐。”
“記住啦,你也給我記住,與那個霍妙媛保持應有的距離,被我發現,可不是打屁股那麼簡單了。”
臨他出門,她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笑容在他臉上綻開,格外養眼。
門鎖一響,整個房子就剩下她一個。
下午沒課,她就躺牀上學英語。
有了君靖離,她還要不要考雅思,出國?
這個問題真是令人頭疼!
反正現在的功課不是太緊,多學點東西沒壞處。
海棠剛翻了兩頁書,小泥鰍電話就來了。
“海棠,快看學校論壇,彭佳人發帖向你道歉啦!”
“哦。”
海棠纔沒興趣看那些冠冕堂皇,
假而又假的文字,什麼都不如彭佳人那五萬塊錢實誠。
“你怎麼啦,沒在學校?”
“我,在外面玩兒呢。”海棠跟她打馬虎眼。
“海棠,我聽媽媽說,你去醫院看她,還買了她最喜歡的百合花。”小泥鰍語氣有些哽咽,“說實話,我現在最怕一覺醒來,發現媽媽不在了......”
“小泥鰍,你想點積極向上的。人生雖然處處狗血,但我們也要滿懷希望。比如我哈,你知道的,我親爹登報跟我斷絕關係......我現在也是孤苦伶仃一個......”
“別哭,海棠,我又戳到你的傷心處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小泥鰍連忙勸她。
“我纔不哭,總有一天,我那個親爹會爲當初的決定後悔。小泥鰍,你現在跟安南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也就一起喫喫飯,看看電影。”
“你,真準備嫁給他?”海棠問得很小心,生怕觸動到小泥鰍敏感的神經。
“我覺得哈,你和安南風性格不太搭,如果你們談朋友我無話可說,如果想進一步發展,希望你們彼此好好了解。他適不適合你,纔是最重要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海棠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
“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小泥鰍聲音很小,“海棠,我下午也沒課,你能陪我上街買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