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看到簡容煙。
李嫂畢恭畢敬請她去喫早餐。
海棠簡單洗漱,下樓。
恰好,簡容煙從書房出來。
“早,簡少。”
海棠主動打招呼。
“早。”簡容煙聲音再無昔日的意氣風發。
他目光清冷,掃過海棠。
海棠轉身去飯廳,埋頭喫飯。
試圖緩解昨晚的尷尬。
簡容煙在她對面看財經早報。
偌大的飯廳只有杯盤碗勺相碰的聲音。
“海棠,我們去爬雪銀山吧?”
他放下報紙,打破沉寂。
“簡少,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
跟簡容煙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海棠都過的提心吊膽。
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跟阿靖再生波瀾。
“好。”簡容煙面無表情起身。
傍晚,她就要回“紫荊苑”。
因爲阿靖明天一早就回來,她要送他小別後的福利!
海棠聽到一樓衛生間傳來簡容煙嘔吐的聲音。
她起身,又坐下。
要不要表示一下關心?
畢竟他救過自己。
海棠倒了杯水,趕到衛生間時,他已經吐完,正忙着洗漱。
看來簡容煙昨晚喝的確實不少。
“簡少,水——”
她的手剛把杯子放到洗漱臺,就被他握住。
“海棠。”他目光深沉無比,把她抵在門口。
“簡少,你自重。”海棠垂眸,不敢正視眼前這個帶着慾望的男人。
他雙手顫抖,捧起她的臉。
“簡容煙,你放開我!”
她用力推他,他一個趔趄撞到牆上。
他長臂一伸,把她圈在懷中。
滾燙的吻,順着她臉頰停駐在脣角。
她憤然轉頭。
他一把扳過她,一隻手在她腰際輕捻慢攏。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如他呢?”他輕佻地銜住她耳珠。
溫熱的男人氣息令她渾身顫抖。
君靖離的靠近能勾起她體內潛藏的期盼。
但是,簡容煙的碰觸,只會讓她生厭。
“不許碰我!”
“我今兒就要碰你!”他眸色通紅,狠狠捏住她嬌俏的下巴,“海棠,你,是第一個讓我上心的女人。離開君靖離,我們開始好不好?”
“不好!”她手腳被他定在牆上,動彈不得。
“簡容煙,我的身體和愛情都給了君靖離,你別再做夢了!”
“夢,要做。愛,也要做。”他冷笑着,右手緩緩移到她起伏的胸口。
“別讓我看你不起!”海棠右腿擡起,剛要踢他關鍵部位,就被他的大長腿壓住。
“你對我,可真狠!”他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的脣一路往下,解開她上衣釦子。
一粒,兩粒……
“你個混蛋!色胚!”海棠失聲痛哭,“如果落在你手裏跟落在君哲手裏一樣,我寧願你沒救過我!”
他的手忽然停住。
其實,看到她手足無措那一刻,他的心就隱隱作痛了。
他放開她,漠然轉身。
“你走吧。”
海棠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依舊傻傻立在原地。
“我讓你滾!你還杵這裏幹嘛,等我上你?”
他朝她吼了嗓子。
海棠立馬回臥室收拾自己東西,再度下樓,又看到他落寞的身影。
“簡容煙,謝謝你救了我。”海棠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這份恩情,總有一天,我會還。”
“救你是我自己的事兒,跟你無關!”他語氣生硬得不近人情。
他越這麼說,她心裏越是堵得慌。
臨出門,她又真誠地說了句,“對不起,簡少。”
“海棠。”他叫住她,聲音極其酸澀。
“如果有天,你跟君靖離無法繼續,請記得,還有我在原地等你。”
海棠一路小跑離開簡容煙的別墅。
如果簡容煙對她強硬到底,她對他除了恨就是厭惡,根本不會參雜其他感情。
現在,她心中竟然萌發出點點愧疚。
海棠徑直回了紫荊苑。
難得清淨,她除了睡覺就是看書,這一天過的很是愜意。
傍晚,杜冰瑤興師問罪的電話就打進來。
“海棠,你還是海家的人嗎?你對得起爸爸多年的養育之情嗎?”
“杜冰瑤,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可真會裝!”杜冰瑤怒火中燒,“你找的好男人,已經把海氏十多年的供貨商給搶走了!這下你們開心啦!”
“我從不參與生意場的事兒。如果真如你所說,只能說明我們海氏技不如人!”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着外人說話!你知道嗎,君靖離暗中使壞,北城幾大銀行已經開始中止與海氏的合作了!現在爸爸四面楚歌。”
海棠心中五味雜陳。
良久才道
,“對不起,我已經不是海家的人了。”
那頭的杜冰瑤狠狠掛了電話。
杜冰瑤說的這些是她不知道的。
君靖離只跟她說要跟霍氏合作,從未提過與海氏的糾葛。
她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開始撥打君靖離的手機。
無法接通。
晚上,她吃了碗泡麪,就洗澡睡下。
半夜十分,手機響了,竟然是君靖離。
“丫頭,開門。”
“阿靖!”她光着腳興奮地跑下牀。
打開門鎖,她就看到一張熟悉入骨的俊顏。
“丫頭。”
他扔掉手中的行李箱,一把抱起她,朝臥室走去。
“阿靖……”
他把她抵在牀上,用最原始的動作訴說着小別後的思念。
她跟着他一起纏綿,一起沉淪。
一遍又一遍。
“怎麼提前回來了?”她躺在他懷中,意猶未盡。
“想給你一個驚喜,丫頭,從你剛纔的反應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她把頭埋在他赤裸的胸口,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一臉嫌棄。
“又吸菸了!阿靖,你討厭!”
“明天就開始戒菸。丫頭,你手怎麼又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