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容煙見海棠沒有參加酒會的意向,就陪她一起出門。
海棠想着要把首飾還給簡容煙,二話不說上了他的路虎。
她把手鐲和項鍊放到原來的盒子中,遞給簡容煙。
簡容煙漫不經心一笑,“都是山寨版A貨,押金也就五百塊,要我去還,太掉面子!你留着吧!”
“我以後也沒有機會帶這個,你借的,你去換!”
他再度把東西塞到她手中。
“海棠,彆氣我!”
海棠不好再說什麼。
“草!”簡容煙一個急剎車,罵了句。
海棠擡頭就看到君靖離的車已經堵了他們的路。
“簡容煙,今兒謝謝你。能刺激君靖離,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咱們再見!”海棠拿起自己的東西,下車。
“海棠,你這翻臉不認人的主兒!”簡容煙咬牙切齒嗔道。
“記住,小不亂則亂大謀。”海棠小聲回他。
“把這山寨版卡地亞拿走,今兒的事兒咱就翻篇!”他總算沒有再追究。
海棠抱着裝有卡地亞手鐲和項鍊的紙袋,上了君靖離的車。
“你可真長本事!”君靖離踩動油門,車子疾駛。
“彼此彼此。”
海棠也不甘示弱。
“如果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跟霍大小姐麗影雙雙,卿卿我我?”
他眸色深深,沉默片刻,道,“丫頭,我向你道歉。”
“……”
海棠堵在嗓子眼的埋怨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竟然道歉。
“你又沒做錯什麼,跟我道什麼歉!”她避過他,看向窗外。
年關將至的冬夜,格外寒冷,寂寥。
“丫頭,我們別再慪氣了。我服輸,我投降。”
他拿起一張溼巾,替她擦去眼睛和脣角濃重的色彩。
海棠渾身輕顫。
她又想起在小山村避禍那晚,他替她洗腳。
“別對我這麼好,君靖離。”她捂住臉頰,“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爲我做的這一切!”
“丫頭,你雖在我身邊,可我卻覺得,你隨時都可能離我遠去。”
“有時候,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思緒已經飛到不遠的以後……
“只要在一起,沒有克服不了的難題!”他脫下自己外套,裹住她裸露的雙腿。
“丫頭,我要你發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離開我,離開北城!”
她冷笑,“君靖離,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與她四目相交,無比深情。
“我君靖離平生什麼都不怕,就怕……你。”
“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她把外套扔到他懷中。
“這是什麼?”他奪過她手中的紙袋。
“我買不起正版,當然要租借山寨貨了!”
他把裝有手鐲和項鍊的包裝盒一一打開。
只一眼,就問,“簡容煙給你的?”
“不是簡容煙給我的,是給我借的!押金也就幾百塊,懶得還了!”她劈手奪過那兩個盒子。
“丫頭,明天還給他!”他十分認真,“想要,我給你買去。”
他目光幽深盯住她,不語。
“哦,差點忘了告訴你,我要去醫院陪牀!你送我一程吧?”海棠忽然想起來自己對小泥鰍的許諾。
他沒有理她,把頭轉向車窗外。
司機載着他們回到桃源裏。
海棠知道,今晚君靖離沒有讓她走的打算。
她給小泥鰍打電話問了下情況,就直奔二樓盥洗室。
她換掉身上的禮服,開始卸妝。
一雙長臂從後面摟住她輕盈的身子。
帶有菸草味的男人氣息,把她包圍。
“今晚的你,真美。”
他吻住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瞬間就如同一顆嬌豔欲滴的紅豆。
她的妝只卸了一半,整張小臉,在脂粉的裝點下,格外嬌俏。
“我……今天不想。”
他以動作代替了語言。
很快,她不着寸縷的身子就被他壓住盥洗臺上。
“君靖離……你邊兒去……”
一場纏綿從盥洗室移到臥室。
牀上,地上,沙發上……都是兩人凌亂的衣物。
海棠渾身散了架般躺在地毯上。
剛纔真是一場身與心的洗禮。
那一刻,她一度以爲,他們又回到了在紫荊苑的歡樂時光。
整個過程,他一直沉默。
直到抱她上了牀,他纔開口,“以後不許再用其他男人來氣我。”
她笑顏如花,圈住他的脖子,“我,就是要氣你!”
素不知,她這個剛承歡後的
嬌俏模樣,有多勾人。
他的十指狠狠壓住她的十指。
“海棠,你真以爲你那不入流的道行能上得了檯面?”
“君靖離,告訴我,你有沒有碰過霍妙媛?”她笑容斂起,無比認真地望着他。
“我,只碰過你。”他的脣貼在她耳邊,“只有你的身體才能吸引我。記住,你是我的。”
兩天後,小泥鰍出院。
海棠幫她收拾好行李,送她回家。
兩人剛走出醫院,就聽到一個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海棠你個小賤人!勾搭妹妹的老公,你有沒有臉呀!瑤瑤現在懷着簡少的骨肉,你卻跟簡少眉來眼去,成雙入對,你安的什麼心!”
海棠不轉身,也知道是誰——
章沐蘭。
“章沐蘭,你再血口噴人我就報警啦!”海棠懶得跟這種擅長罵街的潑婦糾纏,直接拿出殺手鐗。
“你個小賤人還有理了!瑤瑤現在身懷六甲,剛邁進簡家的門檻,你故意用下作的手段,迷得簡少五迷三道!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嗎……”
章沐蘭嚎啕大哭。
她的哭聲,頓時吸引了許多好奇者的圍觀。
海棠知道,再糾纏下去,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她走近章沐蘭,低聲道,“你回去問問杜冰瑤,她肚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如果真是簡少的,那敢情好!如果不是,簡家會不會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