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種話只能點到爲止。
“你聽誰說的風言風語?”
他壓根就不信!
他堂堂的北城簡少會被女人戴上一頂......
他推開車門,轉瞬就沒了蹤影。
海棠知道,杜冰瑤的豪門闊太生活馬上就要戛然而止!
在公司忙忙碌碌一整天,海棠惦記着君靖離要帶她們娘倆去個好地方,就早早下班。
小丫頭已經被清水莊園的人送回桃源裏。
海棠回到桃源裏,發現君靖離爺倆已經盛裝華服候在客廳。
看來,就差她了。
她還沒來得及跟君靖離說幾句體己話,就被專業造型師推進換衣室。
半個小時後,一身墨綠色低胸禮服裙,妝容精緻的她出現在他們爺倆面前。
“媽咪好漂亮!”小丫頭滿臉羨慕,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君靖離眸中含笑,挽住她的手。
她長髮蓬鬆,微微傾斜一側,豔麗的妝容令人眼前一亮。
“溫婉可人,又不失嫵媚。丫頭,你真是太......勾人了。”他故意壓低嗓音。
“鼠鼠,你要帶寶寶和媽咪去哪兒呀?”小丫頭抓住他的手,晃來晃去。
“念念,可不可以改口叫爸爸?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他一隻手撈起女兒。
小丫頭粉雕玉琢,真真就是海棠的一個縮小版。
小丫頭小嘴巴嘟起,“寶寶不可以做個沒有節氣的人,媽咪說過,人不可無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寶寶不能隨便叫別人爸爸!”
一向牆頭草的小丫頭,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有原則!
君靖離氣得磨牙,但試了兩次又不捨得對女兒發威。
他開始叨叨海棠,“都是你這個好媽咪教育有方,她現在連我這個親爹都不認了!”
海棠偷偷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不許詆譭我的教育方式!”
一家三口來到北城國際會展中心。
今晚,念慕將在這裏舉行一場盛大的酒會。
君靖離要正式把海棠和小丫頭介紹給自己的交際圈子。
燈火輝煌,金色大廳七彩流光,人聲鼎沸。
酒會來往全是北城商界名流。
海棠不卑不亢,與君靖離親密地挽着手跟衆人打招呼。
“哇,那個女人就是君總四年前墜河的前女友!”
“真是造化弄人,她前陣子還是宮家二少奶奶,現在就是念慕的當家主母了!”
“她還是海若連的長女,當年她爸爸被君靖離逼得跳樓,現在她卻跟君靖離有了孩子,真是......”
衆人的竊竊私語傳入海棠耳膜,她嗤之一笑,不以爲意。
過去的事,她和君靖離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當年能從季水河撿條命,活在當下,就是老天對自己最大的饋贈。
她再也不想跟自己深愛的男人分開。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她把君靖離胳膊挽得更緊,她的笑容也更甜。
小丫頭玩了一個小時,就哈欠連連,被專車送回桃源裏。
海棠笑容得體,右手舉着高腳杯,與君靖離穿梭在酒會各個角落。
正是幾年不見的霍妙媛。
如果沒記錯的話,霍大小姐跟君靖離同歲,現在也二十有九了!
霍妙媛一出現,目光就鎖定君靖離。
海棠從她眼中,看出了多年的寂寞和未熄的愛火。
“君靖離,霍妙媛又來給你獻殷勤,不許你跟她私聊,否則就罰你一個月不許碰我!”
“就喜歡看你這醋熏熏的小模樣!”君靖離趁着在她耳邊說話的功夫,舔了下她圓潤的耳珠。
酥酥麻麻,她身上好像有股電流劃過。
“靖離,最近忙什麼呢,前天我們霍氏的慶功宴你都沒有出席,我爸爸爲此一直耿耿於懷。”霍妙媛臉上的笑容拿捏的恰到好處。
她雙目直視對面的君靖離,完全把他身側的海棠當做空氣。
“除了公司,就是我女人和孩子。”他口氣不鹹不淡。
這句話,海棠很滿意。
“阿靖,我們去給周叔敬杯酒吧!”
海棠纔不會把君靖離留給霍妙媛太久,連忙扯個藉口。
“靖離——”
霍妙媛剛喊出他的名字,他的人已經走到十米之外。
她舉起手中的高腳杯,一飲而盡。
坊間傳聞不錯,那個叫海棠的女人又重回北城了。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瀰漫在她心中的溝溝壑壑。
當年都以爲她墜入季水河丟了小命,爲了靠近他,她放低身姿,擺出一副悲痛的臉孔,鞍前馬後爲他效力。
誰知,又憑空插進來一個簡卉熙。
簡卉熙仗着近水樓臺,佔盡便宜,聽說他們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些年,她手握霍氏集團重權,可感情一直是筆糊塗賬。
&nb
sp;曾試着交往了兩個門當戶對的富二代,每次都是半年不到,就以分手告終。
其實,箇中緣由只有她自己清楚。
與其他男人越發瞭解,只能越發深刻感覺,他們不是他!
不遠處,男人和女人相依的身影,徹底刺痛了她的心。
高腳杯裏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有些微醺。
仗着酒勁兒,她大步走過去。
故意把斟滿的紅酒的高腳杯一傾——
君靖離動作更快,左手擁住海棠身子,往後一撤,深紅色的酒夜擦着海棠的腰身而過。
君靖離的脣角恰好貼在海棠臉頰。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他們在親密互動。
霍妙媛看到自己失算,忙一隻手輕撫額頭,露出一個與世無爭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不明情理的衆人過來圍觀。
海棠心裏有氣,回敬她,“霍小姐喝那麼點紅酒,不光雙手顫抖,身子也失衡。明天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吧,萬一是帕金森呢?”
礙於霍妙媛的面子,衆人想笑又不敢笑。
“還是早發現,早治療的好!”海棠又補了一句。
霍妙媛酒意頓無,“就不勞你費心了!哦,靖離,你身邊這位美女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