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帶着悅耳的磁性,撩得她心神不寧。
“丫頭,試一次,或許你就想起來我是誰了?”
他已經把她摁在牀上。
目光纏綿,灼熱。
她有些手足無措,因爲她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彰顯着他對她最急切的渴求。
關於男女之事,她腦子裏沒有任何痕跡。
她的靠近,讓她心生渴望,卻又驚恐無比。
他那麼清晰的念想,令她不敢正視。
如果此刻她面前有個地洞,她會立馬鑽進去。
她死死守住自己最後的屏障。
“君靖離,我再說一次,在我沒恢復記憶之前,不許碰我!否則我就打電話讓簡容煙把我帶走!”
他身子有些僵,放開她。
她望着他高頃的背影,心裏有些懊惱。
剛纔的話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生氣了?”
她小心地問。
“你休息吧。”他頭也不回出了她的房間。
隨即,她聽到他上樓的聲音。
她眼前雖然清淨了,但心裏的愧疚卻越來越濃。
她穿上鞋子,輕輕上樓。
主臥沒人,盥洗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她訕訕地立在盥洗室門口,進退兩難。
思前想後,她還是敲了下虛掩的玻璃門。
沒有動靜。
她再敲。
還是沒有動靜。
明明她聽到了水流聲,君靖離應該在裏面纔對!
會不會......
她再也不管什麼矜持不矜持了,一把推開門——
一個令她面紅耳赤的赤luo身體映入眼簾。
男人小麥色的緊緻肌膚上還帶着水珠兒,彰顯着野性的狂和美。
“我......”
她語塞,忙往外退。
豈料,被他一把扯過來,壓在盥洗臺。
“丫頭,想我了,嗯?”
她閉着雙目,不敢看他。
“我們以前在這裏,做.的很盡興。”他的聲音好像一個魔音,令她心猿意馬。
他完美性感的身體在她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
如果......跟他在一起......
她爲自己的惡趣味深深自責,忙解釋,
“君靖離,我怕你生氣,是來道歉的,你別想歪了!”
“丫頭,我覺得你在向我投懷送抱。如果我再把你放走,我就不是個男人。”
他把她放進大大的浴缸。
水立馬浸透她全身。
該露出,不該露的,都被水流勾畫的血脈噴張。
她雙手護住自己上半身,“君靖離,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說過不下一百次,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的事兒,不是光靠說,還要zuo!”
他已經貼過來。
“不要!”
她依舊堅守着自己的防線。
他從她身後抱住她,“丫頭,就讓我這麼抱着你,好嗎?我保證不亂來!”
見他已經停止如火如荼的動作,她緩緩點頭。
他果然沒有亂動,只是手臂上的力度緊了又緊。
時間就這麼一秒一秒地過去。
直到她雙腿痠軟,他才放開她。
她抓起一個睡袍,圍到身上,紅着臉下樓。
剛躺牀上,他就跟過來與她躺一起。
“噓——”他安慰惴惴不安的她,“我只睡覺,不碰你。”
隨之,她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緊繃的神經線,終於放鬆。
慢慢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君靖離就拿到了海棠的檢查報告單。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跟楊鎮山通過電話,最終確定海棠大腦中掌管記憶的海馬體,依舊與出事那天一樣。
看來,她恢復如常,還很遙遙無期。
“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海棠已經站在他身旁,翻起那疊厚厚的報告單。
“丫頭,楊醫生說,你恢復的很好。失去的記憶,很快就能找回來。”他故作一笑,安慰她。
這堆文件她也看不懂,但聽到他這麼說,她很開心。
“這就好。”
她也盼着早些找回自己的過往,明確跟君靖離的關係。
看到他昨晚那麼辛苦忍着,她心裏也不好受。
“京城的謝一妙醫生很快就會來北城,給你會診。丫頭,你這種糊里糊塗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的!”
“君靖離,你對我真好。”
她深深看着他,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他的手掌。
“丫頭,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看到他們相處融洽,小丫頭的心情也是特別好。
一家三口剛喫過早餐,衛金雪溶就登門了。
當她看到一臉無知的海棠,心中感慨萬分。
書房內,君靖離母子不緊不慢地聊着。
“靖離,我馬上聯繫M國的腦科專家,看有沒有好的診治方案。”
“那就拜託您了。”他從保險櫃裏抽出一份文件,“這是我現在所擁有的君氏股票的數量。如果不是那隻老狐狸起疑,我現在已經能完全控制住君氏。”
“靖離,這些年你已經爲我做得夠多,剩下的就由我來做吧!”
衛金雪溶冷硬的臉部線條更加決然,沒有一絲溫度。
“媽。”君靖離輕輕喚了聲。
“我會親手把君安之送進監獄。”
衛金雪溶搖頭,“靖離,無論怎麼說,你身上都流着他的血,他當年害的是我,就讓我來還他好了。”
母子兩人登時沉默。
這些年,君靖離處心積慮,已經套取了君哲百分之三十的君氏股份。
現在的君氏,馬上就會面臨一場滅頂的經濟危機。
這場危機,不僅會讓整個君氏從北城四大家族除名,還會把君安之以涉嫌經濟詐騙和非法籌資的罪名,送進監獄。
君靖離一直遲遲未決,就是因爲他跟君安之僅有的一脈血緣在作祟。
他十六歲就與君安之斷絕父子關係,運籌多年,欲待反撲之時,他卻有些猶豫了。
一邊是歹毒無情的父親,一邊是飽受世事艱辛的母親。
他夾在中間,該如何手起刀落斬斷那薄薄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