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荒村豔屍 >第二十八章幾張照片
    身份訊息後應該附帶犯罪記錄,那麼剩下的頁碼剩下的哪去了?

    我拿起檔案細看,最後一頁裝訂處有紙屑殘留。應該是被撕下來放在某個地方。

    我翻遍了書櫃的所有夾層,還是沒有找到,最後只剩下戴天晴的書桌抽屜沒有翻過。

    老蔣囑咐過我,千萬不能動書桌的抽屜。我想打電話徵求戴天晴的意見,可手機剛拿出來,我又猶豫了。

    既然戴天晴知道小翠有犯罪記錄,爲什麼不告訴我!難道她刻意隱瞞什麼!?

    懷着忐忑心情,我小心翼翼抽開了辦公桌正中央的抽屜,裏面放着散亂的幾張紙,正是從檔案上撕下來的幾頁。

    我隨便抽出一張細看,上面貼着一張發福的老頭照片,身份介紹上寫着:劉福東,漢諾莊園園丁……

    這名字好眼熟?我猛然間想起來,何常在說那個失蹤的園丁名字就叫做劉福東!

    接着我又拿出一頁紙,上寫有:郝建業,男,三十二歲,漢諾莊園司機……

    第三頁紙:李金銘……

    還沒等我看身份介紹,背後猛的一股勁風襲來,我只覺得腦袋猛的疼痛,眼前頓時昏黑。

    從心臟散發出涓涓熱流匯入後腦,以至我沒有徹底昏死過去。耳旁響起匆匆離去的腳步聲,但我眼皮沉得厲害,陷入假寐狀態。

    是誰襲擊我!?

    沒有犯罪分子猖狂到去警察局搶劫,兇手絕對是衝着我來的!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老蔣,因爲只有他知道我在戴天晴的房間裏。可兇手的腳步聲很輕,不像是壯漢能夠發出。

    不一會兒,我嗅到一股刺鼻濃煙味道,周圍空氣越來越熱,能聽見火燒木製品的噼噼啪啪聲。

    着火了!?

    我想要逃跑,身體卻絲毫不能動彈。再過一會兒,皮膚能感受到強烈的灼痛,刺鼻氣味越來越濃,我的意識漸漸陷入昏迷。

    忽然間,我聽見門砰的被撞開,一隻手穿過我的腋下,費力將我撐起……

    醒來是第二天早上五點,護士說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但是有個警官爲了救我,肺部吸入大量有毒氣體,正在重症監護室進行搶救。

    我當即拔掉了針管,瘋狂跑到重症監護室門前。我看見戴天晴俏臉蒼白躺在病牀上,身上綁着心率儀,血壓儀。

    搶救已經結束,醫生告訴我危險期要持續二十四個小時,勸我回去等待。

    我就站在監護室門口,透過玻璃門看戴天晴。她安靜的躺着,就像一具屍體,我有些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站着等了大概十個小時,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我有些頭暈,護士給我送來一把椅子和餐點。

    我喝光了消暑的綠豆水,卻喫不下東西。

    晚上八點,保安過來要趕我走,我說就在這裏安靜坐着,保證不做過激舉動。

    夜深了,走廊裏涼風習習。我就像是溫水裏的青蛙,隨着時間流逝而越發焦灼痛苦。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大概晚上八點鐘左右,離戴天晴受傷已經三十二個小時。

    醫生來告訴我,如果明天早上之前戴天晴不能醒來的話,就要變成植物人。

    我急的抓着頭髮掉眼淚,有小護士來勸我,可我一句也聽不進去……

    下午三點鐘,我頭暈目眩,耳朵裏像鑽進了蜜蜂,眼前景象像是剪影畫,我隱約看見戴天晴從牀上站起來了!

    用礦泉水澆在臉上,總算清醒了些,我看見戴天晴拿掉了手腕上的心率儀,拖着虛浮的腳步給我開門,揉揉惺忪睡眼問,“你等很久了?”

    “醫生,快來!她醒了!”

    我激動得歇斯底里大喊,再之後如果不是戴天晴攔着,我就要被當成神經病抓走。

    很快醫生來檢查戴天晴的情況,說她體質過硬,身體沒有大礙,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痊癒。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接近兩天沒喫飯,我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隱約中,我靠在一具柔軟嬌軀上,伴着那獨有的淡淡馨香酣然睡去。

    實在太過疲憊,我整整昏睡了兩天兩夜,中途被叫起來喫過幾次東西。依稀記得戴天晴來看過我,不過第三天她就出院了。

    據說臨走之前,戴天晴來看過我好幾次,每次都在牀邊默默坐一會兒,就離開了。

    起初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躲着我,直到一個年輕的小護士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不喫不喝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等了二十幾個小時的事蹟,在醫院裏被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編寫成一部愛愛情小說。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戴天晴之間沒有愛情。如果非要形容這種感情,自私更確切一些。

    如果不是我對戴天晴生疑,要翻她的抽屜,就不會有慘劇發生。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之所以等待她,並非愛情的羈絆,而是源於名爲自私的情愫

    就算站在門口,我也無法給戴天晴任何幫助。說到底,只是自私罷了……

    兩天後傷情穩定下來,戴天晴被送到了豐都市的分院靜養,而我則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

    剛回到學校,何常在就迫不及待的來看我,還帶了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珍貴補品。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恢復得也差不多,於是答應何常在次日前往漢諾莊園,調查關於劉福東的案情。

    何常在千恩萬謝的離去,我則躺在宿舍的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天花板,腦子裏各種思緒飄飛。

    兩個室友互相殘殺的案子落幕,學校財大氣粗息事寧人。

    陽臺和門上的血污擦拭乾淨,整個宿舍煥然一新。

    三人宿舍變成了單人宿舍,我並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壓抑,反而一覺睡得很舒坦。

    習慣傷害別人的自私者,全部去死好了,還世界一個清淨,讓善良之人更好的生存……

    我又做了那個夢,在荒涼的山崗上,小翠拼命奔跑着,雙腳被劃破鮮血淋淋,背後一羣拿鬼頭鐮的陰差追趕。

    “小白哥,救我!”

    聽見小翠淒厲的呼喊聲,我萬分焦灼的想救她,卻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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