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點了一下頭,而她無法拒絕他了,也無法拒絕他給她的陷阱,不想拒絕,也不願意拒絕。

    高逸的脣角終是多了一種極爲高興的笑容,她答應了,在他等了這麼長時間後,她終於是答應了。

    這樣就好了。

    他低下頭看着地上的那一張財產轉任書,脣角又是染起了一抹淡淡的諷刺,你可以爲了求心安,而去想着補嘗,但是,也要看別人需不需要,夏若心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東西。

    她所有的災難都是因你而起,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你所帶來的,如果你真要讓她過的好一些,想要去彌補你曾今犯下的所有錯,那麼,就如同我說過的一樣。

    離開她的生活,也離開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有我們就可以了。

    楚律放下手中的手中的財產轉讓書,想不到只有一天的時間而已,這個又是回到了他的手中,上面有着他的簽名,她不接受,真的一點也不願意接受嗎?

    “表哥,她給退回來了?”杜靜棠伸手拿了起來,有些不可思義問着楚律,楚家一半的財產的,讓李家那些人急破了頭,也別想拿一個了兒的財產,竟在原封不動的給退了回來了?

    “我早應該知道的,”楚律站了起來,只是淡淡說着,而杜靜棠手中的財產轉讓書,竟是有些諷刺的打他的臉,我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會要,就算是我把整個楚家的財產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說,表哥,你錯過了一個好女人啊!”杜靜棠不斷的點頭,“表哥,不要再想了,也許她現在過的很好呢,”他的手放在了楚律的肩膀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男人就要拿的起放下。

    是一個好女人,不過,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是屬於他了。

    楚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了自己放在一邊的西裝的外套,我有事先出去了一下,這裏你先幫我看一會。他說着就走了出去。連讓杜靜棠反對的餘地都是沒有。

    “真的是,又丟給我,你都是知道有老婆孩子,難道你以爲我是木頭嗎?”

    至於那份財產轉讓書,楚律收了起來,隨便的放在了自己的公寓裏,只是他不知道,不久之後的某一天,家裏的傭人在打掃衛生之時,不小心讓這個掉了出來,而傭人撿了起來,最後交給了李漫妮,李漫妮死死的捏着那份財產轉書,心很疼,嗓子也是一樣。

    這些是屬於她和她的孩子的

    人有時真的很容易改變,時間給有些人的除了生活與歷練之外,或許還有各種的貪婪,以前只想要人,哪怕是不愛也沒有關係,後來開始想要愛了,得不到了便要毀掉,再是後人得到了,愛想要了,可是錢卻也是不願意放手了。

    不能說誰比誰純粹,誰比誰高貴,這就是人,普普通通有慾望,有野心的人,而造就了這些野心的,往往就是當初那個人。

    而之於李漫妮而言,楚律給了她現在的一切,她安然的享受着,自然的接受着,楚律是一個放債者,而她則是按受者,她習慣了他的付出,也習慣了自己的享受。

    四年的時間,

    她早不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從開始走上這條路開始,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怎麼可以心甘情願意的將自己的擁有的一切,拱手讓出去,而且讓給的那個人,竟然就是生生被她奪走的一切的女人。

    她不能讓歷史重演,楚律是個什麼性子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的手指深深的陷進了自己的手心裏面,疼痛讓人清明,可是這樣的疼痛卻也是讓人開始變的醜陋扭曲了起來。

    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的紅脣嬌豔的向兩邊一彎。

    楚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的,誰也搶不走,包括那個野種。

    夏若心蹲下身子,整了整女兒頭上的小帽子,乖乖上學,要聽老師的話,放學後,媽媽會去接你的,來,她將自己的臉湊上前,“寶貝兒,親親媽媽。”

    小雨點裂開小嘴笑了起來,然後用力的親了自己的媽媽一下。

    高逸走了過來,將地上的小丫頭抱了起來,再是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小雨點也是靦腆的親了一下高逸的右臉一下,然後將自己的小下巴放在了高逸的肩膀上面。

    “走了,跟爸爸去上學了。”

    高逸揉了一下小雨的小腦袋,將她放在了一邊的車裏,然後帶她去幼兒園。

    而夏若心遠遠的望着那一輛已經開走的車,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酸意,她其實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小雨點這麼高興了,她是真的需要一個爸爸的。

    高逸是會是一個好父親,只是,不知道,她這樣一個殘缺的女人,能不能配的他。

    她離過婚,有一個女兒,她甚至賣過自己,她還是一個殘廢。

    以前的事,她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恨,但是卻無法原諒。

    比如說,那個男人,比如說,那個她開口叫媽媽的女人。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今天帶了錢包,她想要買些菜,給他們父女兩個人做些好喫的東西,父女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個詞,她的心裏就似被壓抑着什麼一般,胸口有些疼。

    她這樣算不算是偷來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現在的生活很好,很安心,很平順,也很簡單,而她,不想改變。

    買了半雞隻,一些菜,還有一條魚,她要給女兒做紅燒魚塊,這種魚刺很少,以前她們再是貧苦潦倒之時,她都會將錢省下來,買條魚給女兒喫,現在她已經不再那麼拮据了,可是第一次想到這魚的味道,她的心中,也總是微微的會有着一些難受,酸酸楚楚,苦苦澀澀的。

    “若心……”她走到新家的門口,那裏便停了一輛車,還有車上的人,喊起了她的名子。

    她抿平了脣角,走了過去,就這樣遠遠的盯着已經走出車的中年男子。

    她的繼父,夏明正。

    這名疲憊不堪真好,光明正義,只是事實呢,他所謂的光明正義,也只會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別人的女兒,合該是草,合該被人侮辱,也合該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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