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女人離開他,是沈微用自己的一切,溫暖着這個男人,治好了他的舊傷,也是她分分秒秒的陪他的身邊,她什麼也不怕,哪怕是無數生生死死的時候,哪怕是他最危險的時候了,她一直都是不離不棄,可是當那個女人回來之時,卻是奪走了她的一切,也是奪走了莫茗所有的注意力。

    二十三歲的沈微,很傻,她以爲自己只要不放棄,只要堅持下去,那麼,她就可以將那個男人搶回來,當初戀情人懷孕了,孩子的父親卻是她的丈夫之時,她瘋了,她親手將那個女人推下了樓梯,推沒有了他的孩子,後來那個女人因爲孩子精神出了異常,莫茗將她送到了國外,卻是不再是提及其它的事情。

    他開始對沈微好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好,一點一點的笑,沈微想,或許這是她半生中最美,最幸福的時候,可是最後卻也是她所有痛苦的開端。

    她忘記那個初戀情人,忘記本來他們之間本就存着的恩怨,也是忘記了莫茗其實並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容易忘記了仇恨,可以輕易說出原諒兩個字的男人,她幾乎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陷進了這個男人精心爲她編織好的情網上面,就等着她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就等她的奉獻出了所有的一切,他纔是露出了他的獠牙,在沈微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咬斷她的動脈,咬破了她的皮肉,咬爛了她的心臟。

    那一天,他冷冷的伸出手,眼裏全無一絲的感覺,就這麼輕輕的一堆,就將沒有任何的防備的沈微推下了樓梯,那時沈微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孩子被硬生生的摔死,那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碎肉放在她的面前之時,沈微都已經哭不出來了。

    三個月的孩子,其實已經成形,甚至都可以看到那纔是剛剛發育好的小手小腳,可就就這麼沒有了。

    那一天沈微流產,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沈家的父母也是趕了過來,想要去看女兒,結果卻是雙雙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也是死相慘狀,沈父的腦袋都是被壓的扁扁的,而沈母把身上的血都是流光了。

    孩子沒有了,父母沒有了,就連公司也是沒有了,而沈微一無所有。

    那一天,她流產大出血,莫茗的卻是帶着他的初戀情人在她的身邊冷笑。

    也是那一天,沈微才知道,原來自己走進的只是莫茗爲他鋪好的精美卻是惡毒的陷阱裏面,他將沈微推下了樓,根本就是將她也是同時的推下了地獄。

    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而沈微大出血甚至差一些要了她的命,而她那時差一些就被摘除了子宮,其實當時醫生已經替她了開了腹,她的肚子上面有一個大口子,皮肉也是從中間撕開,是沈微用力的抓住醫生的手。

    她說,她要子宮。

    可是醫生說卻是說,如果要子宮,那就不要命。

    而當時沈微給醫生的答案是,她要子宮,不要命。

    還好,上天給沈微的安排的命運,也不是太過悽慘,這是那名醫生的第一場手術,所以,他費盡了很大的心力替沈微保住了子宮,其實當初如果換成了任何一個大夫,在這樣在大出血的情況之下,可能都只

    能切除子宮一說。

    只是,沈微保住了子宮,但是,孩子卻是沒有了。

    沈微這一輩子都是記的,當時她雙手捧着那個一團血肉模糊的小小嬰兒之時,那種痛,那種泣不成聲,還有她的肚子上面的那一道被撕開時的傷口。

    一個女人能忍受到了哪一種地步,無非也就是於此了。

    夏若心伸出手握了一下沈微的肩膀,這算是安慰嗎,她不知道,畢竟當年楚律所做的,並沒有莫茗那個男人做出來的心狠。

    所以要誰更渣上一些,性乎他們都可以上榜。

    “你以爲這樣就完了嗎?”沈微冷笑一聲,可是落在了脣角的弧度,卻是平靜也是無所謂的,因爲她記得,同樣的,也是因爲她已經接受。

    “還有嗎?”

    其實夏若心已經不想再聽了,有些過去真的很沉重,說者,無疑的不是再一次撕開她的傷口,而聽者不由的也會在自己心臟上面,留下了一道痕

    沈微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再是拿過了一根菸放在了自己的脣間,一口一口的吞吐着,也是在肺內薰環着這些煙霧,帶來了一些微微的麻痹感。

    “他找了五個男人……”

    哐啷的一聲,夏若心將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她道歉,連忙的彎下腰,將杯子給撿了起來,可是手指卻是有些顫抖。

    “他只是嚇嚇你的對不對?就像我當初一樣,”夏若心輕輕的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明明很是乾淨,可是她爲什麼總是感覺有些髒了,所以總是想要擦。

    沈微的脣角勾的越是的開了一些

    “我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因爲楚律了不夠渣,可是那個男人卻渣……”

    她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卻也是讓自己咳嗽了起來,“不過無所謂了,讓一個男人上,和五個男人上有什麼區別?”

    “而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三哥,在我最狼狽,最無助,最噁心之時,是三哥救了我,將我帶回了江南,我不是什麼人,”她再是吐出了一口煙。十分的嘲弄,“我是江南的頭牌公主,也是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孤兒,這世上,我什麼也沒有,只用着這樣一幅殘破的身軀活着。”

    她再是給自己的點了一根菸,而夏若盡並沒有阻止,她知道沈微需要發泄一些什麼,就比如現在。

    “你說我們當初被抓淘金島誰做的?”

    沈微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明媚,而這樣的明媚之下,又是有多少的傷陰鬱存在,夏若心並不知道。

    夏若心皺了一下眉,那時沈微受傷,被人追殺,他們再是被賣到了淘金島那邊。

    “那些人不是三哥的仇人嗎?”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的認爲的,三哥是江南的負責人,而江南其實又是涉及了一些黑道,所以三哥的仇人應該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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