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暴賤天物啊!
不行,她得弄過來嚐嚐,可是又不能明搶。
搶小孩喫食說出去多丟人。
焦嬌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重陽糕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得見卻喫不着,急得她貓抓心,臉色憋得越來越紅。
奶孃看着要壞事,趕緊找藉口要帶着文宛琪離開。
人都是賤皮子,想喫喫不到,就越想喫,焦嬌這時也顧不得臉皮了,隨便找了個藉口,“琪姐兒,你瞧這湖裏的錦鯉多好看,快陪嬸孃一起瞧瞧。”
小人兒果然趴在欄杆上看起魚來。
焦嬌一看,有門!
立即眼珠子一轉,打起主意,“這魚兒游來游去的,一定餓了,咱們給它們喂點食好不好?”
自己肚子餓的時候好難受,母親就會給自己點心喫,魚兒餓了琪兒也要餵它們喫點心。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拆開紙包,掰了塊重陽糕的小角落,碾碎了丟進湖裏。
湖裏的錦鯉爭相喫食,惹得小姑娘咯咯大笑,又掰了重陽糕丟進湖裏。
焦嬌見小姑娘折開紙包,喜的心花怒放,瞧着她把重陽糕丟進湖裏,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嬸嬸陪你一起喂!”焦嬌急色的抓起一塊重陽糕,掰了一個小小、小小的角落,碾碎丟進湖裏,其餘都進了她的肚子。
真好喫,焦嬌舔舔嘴巴,又將另外兩個紙包折了各抓一塊。
綠色喫着有股植物的清香,白色甜甜的有韌勁,竟比那重陽糕還要有嚼頭。
焦嬌又伸手抓了兩塊重陽糕,另兩種味道好,各抓了三塊。
如此反覆三、五回,眼看着紙包就要見底了。
“琪姐兒,咱不餵了,再喂下去,你可沒得吃了!”奶孃瞧着焦嬌左一塊右一塊臉都綠了。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小孩子的喫食都要伸手,真是……讓人都沒臉說。
文宛琪看着所剩無幾的糕點懵了,“金魚吃了這麼多?”
奶孃默默吐槽,這蛤蟆嘴的金魚可真夠大的。
文宛琪耷拉着腦袋,眼淚汪汪的跟着奶孃走了。
焦嬌摸摸喫撐的肚皮滿足的舒了口氣。
文玉兒稍稍休息了會,進書房開始練字。
前世她是練過毛筆字的,成果尚能令人滿意,可跟原主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文玉兒怕露了餡,在衙門裏能不寫字,她就儘量不寫,能推給別人的,就儘量推給別人。
好在原主爲了掩飾身份,在衙門裏與同僚並無交往。
這些日子在她小心翼翼的掩飾之下,尚無人發現破綻。
文玉兒深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是以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一有時間就進書房練字。
寫了三張澄心紙沒了,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自己忘記買了。
文登的書房一定有,文玉兒想想叫別人去不一定拿得着,還是自己走一趟吧!
文玉兒到文登書房取了澄心紙,一不小心將書桌上一本寫好的折了蹭掉地上。
忙蹲身撿了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準備原樣的放回去。
不經意的一掃之下,竟然是彈劾清安侯縱子行兇
嘖嘖……這言詞……極盡刻薄犀利。
這耿直的傻書生能活到今天,沒被半路套麻袋,還真是個奇蹟啊!
不過也是啊,坑起自個妹妹都手臂不帶拐彎的,對別人還不整個人都掯上去!
文玉兒氣極反笑,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自己極力多找護命自牌牌,他到好……
就他這樣的,到時別人不可勁踩你有鬼啊!
這回終於知道,原主作死的優良傳統來自哪裏了。
生氣過後,文玉兒又覺得,此事不太對頭。
這件事發生在去大佛寺的山道上,今日去的又都是勳貴之家,誰願意做這個惡人,把事情宣揚出去,白白得罪了清安侯府?
同去的丫鬟、婆子必定也會得了主家的警告。
就算萬一有那嘴碎的,這半日的功夫就宣揚開了?
還是說有心人只透給了文登這個傻書生?
對不起,請原諒她宮鬥劇看多了,得了被害妄想。
不過她自己並不得這有什麼不好,就她現在的尷尬處境,多留個心眼可不是什麼壞事。
文玉兒拿了澄心紙,回屋就吩咐溪竹把上次文姝兒給的玉肌膏給拿出來。
她要進宮送給紫燕公主,現在、馬上。
“玉肌膏原本就是宮的東西,公主哪用得上您送!”
溪竹嘴上抱怨着,已經把那錦緞的盒子給拿了出來。
宸妃娘娘給姑娘的東西,還沒捂熱呢,就要成別人的了,溪竹小心翼翼的摸着光滑的緞面盒子很是不捨。
文玉兒不在意,她要的本就只是一個合理的進宮機會。
而這玉肌膏正好。
文玉兒打着紫燕公主的旗號去到宮中,自然要先去看公主咯,奉上玉肌膏陪着說了一會子話。
紫燕公主身嬌肉貴,在大佛寺瘋玩了半日,當時還不覺得,回到宮中雙腳痠痛,脫鞋一看,腳板底又紅又腫,腳後跟都磨出了水泡。
偏巧她的玉肌膏又用完了,這東西工藝複雜每月也就那麼幾瓶,宮中不得寵都輪不上。
就是宸妃、麗妃這樣的也不定每月都有。
只有她仗着皇帝最喜歡的妹妹的身份,每月弄得一瓶。
所以文玉兒的這瓶玉肌膏送的到成了極時雨,紫燕公主對“宋玉”的好感噌噌的往上漲。
對文玉兒來說,你到是個意外收穫。
從來燕閣出來“順道”走了一趟鳳儀閣。
出來迎她的是文姝兒身邊的大宮女梓桑。
“娘娘呢?”文玉兒隨手把路邊摘的迷迭香遞了過去。
迷迭香有令人心情愉悅的香氣,並且具有提神醒腦的作用,文姝兒很喜歡用它做成香包。
梓桑眉開眼笑,“今天得了一筐葡萄,娘娘正念叨您最愛這個,您就來了。”
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果然文姝兒正歪在漢白玉的羅漢牀上喫着水晶葡萄。
見文玉兒來了歡喜的起身,把琉璃的果盤遞給她,“我嘗過了,挺甜的。”
她這個胞妹,喜甜不喜酸。
文玉兒卻顧不上這個,推開果盤直直的問道,“姐,你身邊有暗衛嗎?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