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玉兒擡頭的瞬間,高臨的深眸撞進了一片純淨透明的海洋,躁動的情緒瞬間得到了平撫,猶如迷途的路人,聽到了最美妙的梵音。
繃緊的肌肉瞬間一條條放鬆下來,弓起的後背慢慢鬆弛。
系統差一點哇的一聲就哭了,你這傻貨,老子讓你給人做碗麪,你這是幹啥?剛纔差一點就要領了盒飯了知不知道?
文玉兒當然不知,捏完大腿順帶再把肩膀也給人捏了。
而瞬間接受了某人伺候的高臨,居然指揮起來,“這裏,這裏,對對對,力道再大些……力氣這麼小,沒喫飯那……你這弱雞……”
某人站在背後一邊賣力的按摩,一邊咬牙切齒的碎碎念。
“你妹的,面裏多擱把鹽鹹死你!”
“擱把辣椒讓你變成香腸嘴!”
“擱把花椒讓你變麻椒雞!”
系統:“……”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把某人伺候舒服了,一再交代,“別走啊,不許走啊,打滷麪馬上就來。”
生怕任務對象跑了,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交代一句。
終於看不見了,高臨懶洋洋的擡頭望望天,這二貨又搞什麼鬼?
劍影從陰暗裏跳出來,“王爺,要不要我跟過去看?”
高臨眯眼享受着陽光的沐浴,懶洋洋道,“一隻小耗子,且不用理會。”
這意思鼠要慢慢的戲了,劍影替“宋玉”默哀。
文玉兒急急的往御膳房趕,萬一那貨等不及跑了,她的奶油慕斯蛋糕就要飛掉了。
“其實你不用這麼趕的,本系統給你提供的材料裏面有鍋。”
系統捂臉,這二貨做任務之前也不查看查看。
害得它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系統,還得順帶着幹保姆的工作。
真是所綁非人啊,它怎麼這麼倒黴呢!
“哎呀,你個坑貨,有鍋你不早說,害得我這一路跑的。”
的還是它的錯了!
文玉兒就地找了個隱蔽的亭子,一看,喲呵!還真有鍋,還是太陽能全自動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呀。
“這禍用完以後,能不能送給我呀!”某人眼冒星星,腆着臉問道。
系統白了她一眼(拜託,不用你再次提醒了好伐,它知道自己沒有眼睛),“想要?”
“嗯嗯嗯!”某人拼命的點頭。
“想要,努力多做任務兌換吧!”
文玉兒:“……”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還能好好說話,不?
拿出兩隻太陽能自動鍋,一隻煮麪,一隻做滷。
還算系統有良心,裏脊肉絲、西紅柿塊、青紅椒絲、木耳絲、香菇絲都幫她切好了。
如意菜洗乾淨了,就連雞蛋都給她打好了。
裏脊肉絲先用澱粉醃了。
熱鍋放油先炒雞蛋,雞蛋炒好後盛起來。
蔥姜煸炒出香味,倒入裏脊肉絲翻炒變色,然後把香菇絲、木耳絲、青紅椒絲、如意菜、番茄塊一起倒入煸炒。
最後加入三碗高湯以及各種調味料,蓋鍋中火吐嘟。
另一禍開水煮麪,煮好的麪條撈
這時滷汁也燒好了,澆上滷汁撒上蔥花香菜,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打滷麪,完工了。
看得她都覺得餓了!
沒關係,鍋裏面條和滷汁都還有,要不先把這碗吃了,另一碗送給高臨?
這時系統發話了,“另一碗也盛了。”
“算你有良心,知道給我一碗。”
系統對這貨已無力吐槽,“……大姐,你想多了!”
文玉兒:“……”爲什麼覺得系統這貨嘴巴越來越毒了?難道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好吧,爲了奶油慕斯蛋糕,就大方一次,兩碗都給高臨,但願別把他給喫撐死。
高臨死不死的跟她沒關係,只要系統別忘了蛋糕就好。
文玉兒拎着食盒回到長廊,謝天謝地,高臨那貨還在。
打開盒蓋,香氣四溢,文玉兒小心翼翼的把麪條送到高臨的手上。
“這紅彤彤的什麼東西,你是不是想毒死本王!”
高臨嘩啦一聲連碗帶面的砸向地面。
文玉兒真生氣了,奶奶個腿,你不喫就別接呀,大把的人等着想喫,
擡頭張口就要罵人,可這頭一擡起來,樂了。
系統那貨提供的碗,有點像後世的樹脂,砸在地上,非但沒碎還跳了兩跳。
碗裏的麪條也隨着碗跳動出去。
當文玉兒擡頭,就看到高臨掛了一臉的麪條,就像長了滿臉的白鬍子。
文天兒樂的指着他哈哈大笑,就差沒倒地上滾兩滾。
躲在暗處的劍影也是滿腹心酸,多好的麪條呀,他早飯還沒喫呢!
你不喫倒是讓他喫啊!
飽漢不知他的這種餓漢子的飢呀!
高臨也蒙圈,下意識的舔着掛在嘴皮子上的麪條。
甜甜的酸酸的勁道十足,化在嘴裏的那份濃香,就像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卻不過分的炙熱,又彷彿置身於美麗的花園,五彩的蝴蝶在身邊翩翩起舞。
他還從來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麪條,太好吃了!
高臨把臉上掛着的麪條都喫進嘴裏,仍然意猶未盡。
唉,世上沒有後悔藥賣,早知道這麪條那麼好喫……
“本王手滑,在給本王下一碗來。”
高臨用帕子擦着臉上的湯汁,面無表情的吩咐文玉兒。
手滑?姐看你是腦袋滑了纔是。
“王爺放心,玉玉早就猜到王爺餓的手抖,所以多準備了一碗。”說着把食盒下層,那一碗麪端了過來。
孃的!系統這貨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哪天她在朝堂混不下去了,去鬧市口擺個攤算卦也不錯。
某人腦子裏又意/淫/起鬧市口算卦,客似雲來的場景。
躲在暗處的劍影,瞧着那碗香噴噴紅火火的麪條,眼饞得直咽口水。
秦王是什麼人?什麼美食沒喫過?
可是他剛剛看見了,王爺居然把臉上掛着的麪條,一根不剩的給喫掉了。
當時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所以那麪條,一定以及肯定十分好喫。
地上那些沒人要的,他撿起來喫掉行不行?
高臨錯着牙,稀里嘩啦的狠狠吃麪,好似那碗麪條是他的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