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之後,自己也尿遁了出來,快速的鑽進杏林,快速的走到林子東北角。
元宵已經拿好了先前的那個包袱,在那裏等着她。
快速的換好衣服,麻溜照着原樣挽了個發,知道今日要玩人格分裂,早上特意讓溪竹給綰了個簡單的髮式。
吩咐元宵道,“一刻鐘後去那邊說一下,就說家裏有事我先走了,再給他們搬些酒,沒事你也早點回去。”
元宵答應了一聲,快步走進密林,但很快又折了回來,“有人朝這邊來了。”
“快躲起來。”兩人快速的鑽進小屋邊的灌木叢中。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中,聽到了趙淳蓉的聲音。
“適才我發現這邊有個小屋,你先躲進去,我想辦法把文二引過來……”
文二?
她是在說文仙兒嗎?
“不許耍花樣!”思量中男子的聲音。
文玉兒聽着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放心吧!”趙淳蓉的聲音漸行漸遠。
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之後又靜了下來。
文玉兒和元宵從灌木叢中爬了出來。
“姑娘,他們所說的文二是二姑娘嗎?”元宵小聲的問道。
文玉兒也不確定,不過趙淳蓉把個男子藏在屋裏,引了小娘子過來,其心思可真夠惡毒的。
對於小娘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一個壞了名節的小娘子,要麼浸了豬籠,要麼從此清燈古佛。
當然也有可能被迫嫁給這個男子。
無論哪一種,對於這個小娘子來說這輩子就毀掉了。
既然遇上了,就沒有丟手不管的道理,尤其這個小娘子,很有可能就是文仙兒。
“走,咱們轉到後面去看看。”
文玉兒和元宵悄悄來到小屋子的後窗,悄悄在窗戶紙上摳了個小洞洞。
眼睛泡在小洞洞上往裏面看,一個男子背對着窗櫺脫衣裳。
“臭流氓!”文玉兒暗罵一句。
矮下身蹲在窗櫺下悄聲問元宵,“有沒有辦法把裏面的人弄暈?”
元宵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誰能告訴他作爲一個小廝,還要兼做打手來着?
苦着臉想了想,“應該吧!”
文玉兒臉色古怪,行就行,不行就拉倒,這應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算了,爲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指望元宵了。
這個時候或許系統那貨更靠譜一些。
文玉兒跟系統進行了對話,得知這貨的獎勵中,的確有一種讓人昏迷的藥物,俗稱蒙汗藥。
文玉兒驚悚了,“你這貨怎麼什麼都有,不會連毒藥也有吧?”
“鶴頂紅、砒霜、孔雀膽,隨便你挑!”系統拽拽的回答。
文玉兒:“……”
我去!
哪來的妖孽。
兌換完獎勵,文玉兒的“財政”又出現了赤字。
還得再給周扒皮白做兩次任務。
心痛啊,流淚啊!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啥時才能成爲腰纏萬貫的富婆呢?
文玉兒把手中的瓶子遞給元宵,“找支竹管悄悄把這個吹進屋裏,你就回去,千萬別讓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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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前面看看。”
元宵慎重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文玉兒手中的小小瓷瓶。
元宵非常懷疑,這小小的一瓶東東,到底有沒有用。
“放心,那是強力蒙汗藥,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頭豬也能給他放倒。”
元宵嘴角抽了抽,隨手帶着蒙汗藥……
元宵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真想抱拳問問她。
敢問姑娘你是哪條道上的?
吐槽歸吐槽,活還是要乾的,元宵盡心盡責的找了一根細竹管,把那一小瓶子藥,悉數從文玉兒摳出來的那個小洞洞裏吹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連着,連着竹管和小瓷瓶一起塞進懷中,貓着腰離開這片杏林。
回到水榭的趙淳蓉,絞盡腦汁的想着,用什麼樣的辦法,可以把文仙兒引到小屋去。
清風送來了對面的孜然粉夾着肉的香味。
“什麼味?好香!”
喫貨魏丹青努力的嗅嗅鼻子。
“我知道,這是文家香料的味道。”
紫燕公主仔細分辨之後說道。
文老爺生辰當日皇帝就討了一些回宮,她喫過用這種香料烤過的肉串。
一些出席當日宴席的小娘子也附和,“對對對,文家烤乳豬就是這個味。
文仙兒聽的心中一跳,這該死的文玉兒,生怕別人不知她在對面還是怎麼着?
統共就那麼點孜然粉,四分之一給了皇宮,討上門實在不好回絕的給了那麼一點,鋪子裏跟本沒得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面的孜然粉哪來的。
再加上文玉兒現在跟本不在這裏,這就由不得別人不多想了。
不過文仙兒也是個聰慧的,雙手在袖子裏握緊,臉上卻帶着盈盈笑意,“是呀,說起這香料還有個趣事呢。”
聽她這麼一說,小娘子們來了興趣,紛紛聚攏了過來。
趙淳蓉一看,好機會啊,正愁找不着接近文仙兒的機會呢,剛剛她還想着要不要厚顏湊上去說說話。
老天這不是就把機會送上來了麼。
趙淳蓉給了庶妹一個警告的眼神,慢慢擠進衆小娘子中間。
“這種香料呀,是我父親無意中偶然得到的。”
“當日在他們錯過了客棧,露宿野外,只好啃乾糧,同行的鏢師河邊捉了幾條魚,生火烤了。”
文仙兒看看衆小娘子,“大家知道,魚的腥味很重,沒有調味料魚怎麼入得了口?當時我父親拿着魚就呆了,喫吧實在沒法入口,不喫吧似乎看着還挺美味。”
“思來想去還是喫吧,雖然腥了點,但勝在肉質鮮美,再者說了,總比硬硬邦邦喫着還咔喉嚨的乾糧好多了。”
“一口咬下去,你們猜怎麼着?”
文仙兒故意一頓,賣了個關子。
小娘子們揪着帕子,好奇的等着下文。
“竟然香氣撲鼻,父親仔細一看原來風兒吹過,身旁野草的草籽沾到了魚身上。”
“後來就把那些草籽全都採了回來,想着喫個新奇,沒想到竟然大受歡迎。”
“父親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把那謝野草都給挖回來了。”
正象娘子好奇的問道,“再回去挖不就成啦!”
文仙兒搖搖頭,“父親他們是無意間走過那條小道,天又黑,根本就不記得在哪裏了。”
衆人一陣惋惜,趙淳蓉趁機擠到近前伸手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