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跟忠勤伯府那點子事,你來我往的安陽城裏誰人不知?
但凡爲女兒考慮一星半點的人家,誰願意把自己花骨朵的小棉襖,往王家這火坑裏推?
媳婦娶不上也就罷了,橫豎不過是個女人,反正他又不缺。
最可恨是的趙淳蓉那個臭不要臉,趁他睡覺之際,翻走了他所有的銀子,別說上花樓找紅倌人了,就是給屋裏的那些個通房,買個胭脂的錢都沒有。
這不,昨日剛回到家,通房小紅就抱着他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說是趙淳蓉收走了她的胭脂。
趙淳蓉這個臭不要臉的又作怪!
王力氣和血往上涌,一拍腦袋想也沒想就道,“沒事,爺明個給你買,買個謝記的,氣死她。”
可說完他就後悔了。
謝記的胭脂是全天水國最好的,那麼一小盒就得一兩銀子。
往常也沒覺着有什麼,一兩銀子還不夠他喝一頓茶的。
並且那些個紅倌人,他一送就是好幾盒。
可如今兩手空空,怎麼買?
不買其實也可以,但他已經讓趙淳蓉那臭不要臉的輕視,難道還要叫通房瞧不起?
這樣的臉的他丟不起。
一文錢憋死英雄漢啊!
怎麼辦呢?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正當他苦惱之際,看到了王大家的婆子。
這王大也算王家族人,要說關係麼,其實八竿子也打不着。
王大好賭,經常到他這打乖賣個巧,打打秋風,他呢也不在乎這一兩二兩的。
借就借了,財大氣粗時也沒想着讓人還。
一回兩回,十次八次的,算起來三、四十兩總是有了。
平時他不在乎這點銀子,如今這不是缺錢缺的厲害麼,是不是也該讓王大還一還了?
於是這就揪着婆子回來了。
焦二姐跑了一路,又被王大推了一跤,衣裳散亂,斜着有衣襟處可以瞧見紅彤彤的鴛鴦戲水的肚兜。
焦二姐,本就不是個太檢點的,況且在自個家裏,又沒有外人,就更加的不在意了。
婆子帶着王力回到家,想起焦二姐的吩咐,把人一扔又出門了。
王力在廳堂枯坐片刻,連個上茶的人也沒有。
一火就起,什麼玩意?
借錢的時候點頭哈腰,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要還錢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衝進內室就要找王大算帳,一進去就見焦二姐,正蹲在地上揉腳丫子呢。
焦二姐本就有幾分姿色,此時長髮散亂,微微戚着着眉,煙掃峨眉黛攏紗,神色甚是悽惋,真叫是我見猶憐,教人魂思夢擾之。
特別從王力的那個角度看過去,精巧細緻的鎖骨,鬆鬆垮垮的鴛鴦戲水下,呼之欲出的那一片乳白……
王力本就是花樓常客,府中更是通房無數,見的如此早就喉結顫動,雙眼直勾的盯着那胸前的峯巒。
焦二姐又不是那無知閨閣少女,王力貪婪的眼神,她有什麼不明白的。
況且她時常上文府打秋風,早就眼
紅有錢的生活。
眼前這位雖然長得不咋滴,但架不住銀子多多。
如果能跟眼前這位成其好事……
彷彿看見無數的金元寶,長着翅膀向她飛過來。
焦二姐擦了擦口水,“公子您來的正好,快拉奴家一把。”
說着玉臂輕擡伸向王力,嗲嗲的扭着腰肢。
俗話說什麼來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種偷偷摸摸做賊的感覺,讓王力興奮的熱血沸騰。
再加上美人主動相邀……
兩人一拍即合,共赴巫山。
從此趁着王大不在家,王力常常鑽進焦二姐的閨房,白日宣淫。
有一回,兩人在牀上打的火熱,輸了銀子的王大回來拿銀子,差點堵了個正着。
王力一着急,呲溜一聲留進牀底,王大拿了銀子就走,倒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王力心中卻留下了陰影,一連幾天都沒敢上門。
可想到焦二姐那曼妙的身姿,以及那些通房和紅倌人,無法比擬的,少婦特有的風韻,就撓心撓肺的難受。
憋了十多天,悄悄的找了焦二姐,兩人找了一處偏僻的客棧,快活了一回。
嚐到了甜頭之後,兩人常找了這種偏僻的客棧。
有一次完事之後,焦二姐邊扣着衣裳的扣子邊道,“來這種地方,我常提心吊膽的,就怕碰到熟人,要是有一處地方,沒別人就咱們倆,什麼也不用怕就好了。”
其實焦二姐倒不是真的害怕,聽了王力這麼長時間,除了有時候給她帶個珠花、胭脂什麼的,銀子是一分沒見着?
說好的住大房子,穿金戴銀呢?
焦二姐就琢磨着,找個什麼理由能從王力手上弄個房產什麼的。
王力上前輕輕的擁着她,“我也想啊!”
白天黑夜的擁着懷裏的尤物廝混,再也不用看見趙淳蓉那張臉,該多好呀。
“那你買個小院吧!”焦二姐轉過身來,搖着王力的胳膊撒嬌,“這種外城的房子,有個一二百兩差不多就夠了。”
一二百兩啊!
以往倒是不成問題,可是落霞山弄出了那一出,王家的臉面讓他給丟盡了,一向疼他的老祖宗,也惱了他,賞賜什麼的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父親也削減了他的費用,再加上一旁虎視眈眈的趙淳蓉,現在手頭上還真沒多少錢。
但是想到身旁的尤物,王力心還是蠢蠢欲動起來,要不回去找母親摳點私房錢出來?
可巧王夫人的嫁妝鋪子賠了一筆錢,這兩百兩還真拿不出來。
可王力答應了焦二姐,這時候說沒錢,豈不丟了份子?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哄着焦二姐說,“這種小院子有啥意思?要買,咱就買個好一點的,最起碼得五百兩銀子的。”
本來只想要個一二百兩的,人一下子給個五百兩的,一下子多出兩三百兩,焦二姐的歡喜自是不必多說。
可王力話鋒一轉,“只是要買個五百兩的院子,銀子還差了那麼一點,不過你放心,等我賺到了銀子馬上就給你買。”
王力提到銀子,焦二姐不知怎麼的,就想起文家,想起那個祕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