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二郞愣住了,沒想到這美貌小娘子居然認識自己,可自己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她。
他撓了撓頭,“姑娘認識我?”
文秀兒笑了,就連這動作都和小時候一樣。
“鍾二哥,我是文家老四,小時候我們見過的。”
鍾二郞恍然,“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愛哭鬼啊!”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鬧了個大紅臉,不自在的撓撓頭。
“那什麼,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着好似身後有餓狼追似的,跑得飛快,差點讓自己給拌到了。
回到府中,文清兒抱着白姨娘大哭了一場,宋氏也給姐妹倆送了好些個血燕。
文登向衙門報了案,文玉兒聽說了此事,也給兩人送了些首飾和冰激凌。
並且覺得此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天氣太熱,最近翰林院也沒什麼大事,大夥都提前下衙了,文玉兒坐着轎子經過窪水大街,隨意的一瞥就瞧見了伴着高大的男子,從小巷裏出來的文榮。
文玉兒示意轎伕把轎子擡了過去,看着文榮和那男子分手後,才掀了簾子下轎。
“二哥可是還在怪我?”文玉兒下意識的瞧了眼文榮身後的小巷。
“怎麼會。”文榮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沉默一刻,“今天來是退房子的。”他忽的說道。
文玉兒一直擔心文榮會記恨她,不過就算那樣,她也並不後悔當天的所作所爲。
如今看來到是她多慮了,她還是不放心的問一了句,“二哥,真的能放下?”
文榮苦笑一聲,眉眼深了深,“正如三妹妹所說,我一個無權無錢的小商賈,誰會瞧得上眼?”
這十來天,把他與馮嬌娘的種種反覆想過了,越想越覺得疑點頗多,並且有些東西當初並不是沒發覺,只不過自欺欺人的不願意深想罷了。
文玉兒盯着文榮的眼晴,他雙眼有些凹陷憔悴了好多。
“二哥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有些人的好,你只是沒看到而已,比如二嫂。”
“她?”那個蠢婦?
文榮訝異文玉兒爲什麼會如此向着焦氏。
文玉兒明白文榮的意思,“二嫂人雖說不太聰明,可人無完人,誰還沒個把缺點?只要本性不壞就是個好的。”
這世道可蜜腹劍的混蛋多如牛毛,騷年你單純了啊!
“你是不知道啊!”
話趕話的文榮索性倒起了苦水,“焦氏防賊一樣的防着我呢,哪回回家不是去哪了?和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審賊似的審問半天。”否則他還真不定會養外室。
文玉兒無語,看得這麼緊,還不是一樣找了小三?不多看着點,是不是還得有小四、小五?
這大概也是男女看問題的差異所在吧,永遠也不可能在一個頻道上。
不過現在他們不需要討論這個問題,文玉兒咳了聲,“二哥,你喜歡黃田石嗎?”
文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不假思索,“喜歡。”
“那你是把黃田石放在書房偶爾看了看,還是……”
“所以呀!”文玉兒攤攤手,“二嫂也是因爲緊張你,纔會如此,越是緊張抓得越緊,不在乎你,管你去死啊。”
文榮一滯,說的好有道理,只是這位仁兄,有這麼咒自己兄長的麼?
這麼深以爲然的老兄,回到屋裏破天荒的溫和起來,搞得焦氏提心吊膽,以爲他出門撞客了。
晚膳又給她搛了一碗的菜,焦氏突然覺得這個‘客’撞得還挺好。
當然這天文府心情很好的不止焦嬌一個,還有宋氏同樣心情也很好。
原來她那沒見過會的便宜小姑子,爲了給文老太太收拾行裝,大熱天的又給熱的病倒了,雖說盼着別人生病有些不厚道,可她就是開心有什麼辦法。
而文玉兒換下男裝,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冰激凌還沒有送到嘴邊,秦王府就派人來宋府。
文玉兒只得戀戀不捨的瞧了眼冰激凌,華麗麗的滾回去換上男裝。
來人說明來意,文玉兒氣樂了,感情放下冰激凌,着急忙慌的滾回來,就是因爲高臨他老人家想吃麪條了?
他想吃麪條關她什麼事,偌大的秦王府,連個廚子都沒有?
報復,純粹是打擊報復!
文玉兒正要言辭義正的拒絕,系統那坑貨扯後腿來了。
“姐姐我,有理由嚴重懷疑,你這坑貨是高臨派來的臥底,他想喫你就給我分配任務,對別人咋沒見你這坑貨,這麼積極熱心呢?”
系統:“……”,那誰,說好的不再叫它坑貨的呢?
“做一碗麪,讓他打消謀朝篡位的念頭,”文玉兒忿忿不平,“這藉口用了N次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特意把N字音調拖得老長,以此表達她滿腔的憤慨。
“拜託,本系統提供的美食又不是仙丹,喫一回,就想讓人打消謀朝篡位的念頭?美的你!”
嚴重懷疑這二貨是個沒腦子的。
納尼?
坑貨這話是幾個意思?
文玉兒彷彿看到自己腦門子上,貼了一個標籤:高臨御用廚娘!
瞬間前途一片灰暗。
“人家謀朝篡位關你什麼事?”文玉兒惱怒的斜着系統,“老實說,我覺得皇帝有點優柔寡斷,太仁慈的君主,對一個國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那把椅子換上高臨也許更好!”
主要你這坑貨就一破系統,你說你這麼憂國憂民的,想上天呀!
文玉兒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可行,“你知道雍正吧?大清朝的雍正皇帝!”
“人們嘴裏的暴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暴君‘,雍正朝官場無人敢貪,國庫從康熙朝晚年的入不敷出,到雍正死時的,八千多萬兩白銀,百姓生活富裕,你說這樣的人,到底是明君還是一個暴君?”
“站在朝臣的角度,攤上這樣的皇帝,動不動就殺人全家,無非是一個暴君,可站在百姓的角度呢?人人安居樂業,所以說,明不明,還看你站在哪個角度,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