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片連着筷子掉在桌上,文玉兒睜開眼,只見那獄卒像一片風吹落葉般,飄飄搖搖的倒在地上,手腳抽動。
下一刻反鎖着文玉兒胳膊的獄卒,同樣應聲倒下。
納尼?
什麼情況?
文玉兒擡眸正好看見牢房外,高臨放下衣袖,顯然這兩個獄卒是他幹倒的。
咦!真是奇了怪了,這貨今天看上去怎麼這麼順眼呢?
看在他這麼順眼的份上,下次做麪條少放一把辣椒麪吧!
高臨:弱雞,你還是早點領盒飯吧!
劍影適時從角落裏閃出來,從懷裏摸出一根長長的,細鐵絲樣的東西,麻利的在鎖孔裏掏了兩下,咔嚓一聲鎖打開了。
文玉兒瞧得目瞪口呆,騷年你走錯片場了吧?
隔壁橫臥在地,神智卻很清醒的關明杭輕輕舒了口氣。
高臨來了,不早不晚,剛剛好,這樣很好。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乃們是不是以爲,文玉兒會飛奔過去,抱着高臨的大粗腿嚎啕大哭?
非也非也,我們心理能量,異常強大的金牌銷售,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
只見某人快速飛奔過去,抱住高臨的大粗腿,滿眼閃亮的星星,“大哥,還收小弟不?你這手隔空傷人的本事,太厲害了!”
高臨:“……”,隔空傷人……,真想打開這二貨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裝的什麼。
“王爺!”劍影檢查了地上的兩個獄卒,“都死了!”
高臨不以爲意的嗯了聲,任務失敗的死士,不死還稱什麼死士?
不過這兩個死士到底針對的是誰?宋玉還事關明杭?
高臨掃了眼,橫臥在地的兩具死屍,如果他是死士的話,首先會先去除關明杭,關明杭行上過陣殺過敵,處變經驗豐富,不先把他除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而宋玉,高臨斜了之文玉兒一眼,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而已,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而這兩人反而舍關明杭就宋玉,如果不是太蠢的話……
有趣,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死了?”文玉兒瞧向躺地上的“獄卒”,剛剛還得了抽動症似的,這麼快就死了?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文玉兒那閃閃發亮的小眼睛,高臨妙懂,立馬撇清關係,“可不關我什麼事啊!這兩人是自己自盡的!”
自盡?
躺着也能自盡?
別是欺負她鄉下人,沒見過世面吧?
這麼蠢,也能當狀元?是不是花銀子買的呀?
劍影也看不下去了,“他們是死士,早就在牙齒裏藏了毒囊。”
原來是這樣呀,電視劇早就演過了,一點都不新鮮!
“大哥!王爺!秦王殿下!”文玉兒還是對高臨的隔空傷人,比較感興趣,“您老人家就這麼一擡手,這兩傢伙就倒下了,這是什麼功夫?一陽指還是六脈神劍?”
文玉兒雙眼亮如星辰,仰頭崇拜的盯着高臨。
原來武俠小說裏的功夫都是真的,她居然親眼目睹了神功的威力,
果然穿越者是有福利的。
“腦子有病吧,什麼亂七八糟的?離本王遠着點,哈喇子都快掉到本王衣服上,噁心死了!”
高臨嫌棄的抖了抖衣服。
“喂!”躺在隔壁的關明杭,“你們能不能來個人管管我啊?”
真是太過分了,一個兩個都把他當成透明的。
“你!”高臨不無惡意的瞥了他一眼,“說這種話你不覺得丟臉啊?”堂堂威震四方的大將軍,居然會中這等昏招。
話雖這麼說,高臨還是給劍影使了個眼色。
劍影用同樣的方法,打開隔壁牢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在關明杭鼻子底下晃晃,關明杭動了動,從地上爬了起來。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劍影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很快,帶着一隊獄卒匆匆趕來牢頭,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
“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夜闖刑……秦,秦王?!”
牢頭嚷到一半,看清昏暗的牢房裏,那高大的身影,立即慌慌張張的下跪。
高臨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可真會看時候啊!”
“花衝,你不該向本王解釋一下嗎?”高臨指着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兩個死士道。
牢頭又驚又喜,喜的是身居高位的秦王,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驚的同樣是,高臨竟然連他,一個小小的牢頭的名字都知道,還有什麼事,是他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牢頭面如土色,“秦,秦王……,小的該死,小的這就去查!”
高臨勾了勾脣,眸中閃過一絲深色,他什麼都沒說,牢頭就知道要查什麼?
“該不該死的,不是我說了算,”高臨饒有興趣的挑挑眉,“這查不查的也是你的職責,不用跟我說。”
就在牢頭暗鬆一口氣之時,又道,“只一樣,從現在起關將軍、宋編修,再出任何差池……”
高臨故意停頓了一下,涼涼道,“提你全家頭來見。”
“是、是、是。”牢頭磕頭如搗蒜。
厲害了我的哥!給你點N個贊。
前世看電視連續劇,看到動不動就殺人全家,文玉兒覺得真是太殘暴了,沒人性!
今個,高臨冷森森的說出相同的話語,她咋覺得,這句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呢?
“事情我會查清楚,你們且安心待着!”
這話雖然是對關明杭和文玉安兩人說的,可高臨的一雙星目卻瞅着文玉兒。
關明杭他很放心,就是這個弱雞……
他可不是關心他,多管閒事的要查清這件事啊,他是擔心這個弱雞死了,沒人給他做好喫的麪條。
他是看在麪條的份上,不是爲了這隻弱雞,對就是這樣。
隱在暗處的劍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王爺,您這樣扭捏真的好嗎?
不就是斷個袖嘛,有什麼了不起,高秋那個大嘴巴早就在府裏傳遍了。
高臨不知劍影心中所想,要是知道的話,非得提把劍追殺高秋不可,他就說嘛,這些日子府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別是那些年輕的侍衛,見了他都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