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上玉 >第一百零四章 桃花朵朵
    “自殺?”文秀兒喃喃道。

    算是吧,這天氣雖算不得太冷,可畢竟是秋天了,跳進去,再冷風一吹……

    “三姐姐,你知道母親今個爲何請客?”文秀兒放下思緒不答反問。

    爲什麼請客,這還用說嗎?

    前世文玉兒就參加過類似的小學同學聚會,初中同學聚會,高中同學聚會……

    原先上學時連狗都忍不住嫌棄的特差生,後來發達了麼,這錦衣夜行的怎麼行,當然得找原先瞧不上自己的顯擺顯擺,亮瞎他們的鈦閤眼狗眼。

    宋氏就一凡人,大約也逃脫不了,這千古定律。

    不過文秀兒此人心思深沉,不管啥事都放在心裏轉了又轉的。

    既然能問出來,決不會如些的簡單,說不定與她還有一定的關係。

    到不是她自己大,如不是於她有關,以文秀兒的性子決計不會問。

    不過文玉兒可沒心思陪她玩這種無聊的猜字遊戲,直截了當,“爲何?”

    文秀兒慘然一笑,“三姐姐今年十九了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別人或許聽不懂,文玉兒這個當事人,卻是聽出了些許味來。

    要說文秀兒這人真是沒意思,想說宋氏要給她選婿就選婿唄,拐彎抹角的。

    這是怕她去宋氏面前鬧,把她也供出來麼?

    這丫夠陰的啊?

    等等,這丫不會故意在這湖邊比來比去引得她主動上前答話吧?

    文玉兒挑了挑眉,“四妹妹好沒意思,不說啦倒。”

    作勢就要離開,丫的,叫你得瑟,看你說不說。

    “噯!三姐姐你別走。”

    文秀兒急忙伸手拉住她,“母親今天其實真正要請的只有鍾伯母。”

    這句話說出來,後面的就順暢多了,“好讓鍾二哥相看你。”

    鍾二哥?

    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哪棵蔥?

    文玉兒閉着脣,饒有興趣的瞧着文秀兒,雲鬢輕堆玉簪爲繞,柳眉輕描,薄施脂粉,一條銀色鑲金線的腰封,將一襲杏色百褶裙的她襯的越發的婀娜,如那河岸之柳搖弋多姿。

    “你喜歡他?”

    文秀兒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受驚的小鹿般驚恐的瞪着文玉兒,“你……你怎麼知道?”

    這也太恐怖了吧,文玉兒她是妖怪嗎?能讀懂人心?

    奶奶個熊!

    文玉兒撫額,最近這些人是不是都喫飽了撐的沒事幹?

    一個兩個的給她招桃花,招的還都是別人籃子裏爛桃花。

    “你想讓我幹啥?”文玉兒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沒想讓你幹啥”文秀兒忙搖頭否認,“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法達能心願。”

    白府裏文玉兒和那小姑娘的小動作,別人可能沒有發現,可她文秀兒是誰?

    所以就動了讓文玉兒幫忙的念頭……,至於她所說的自己的辦法,那不過是最後無路可走的,無奈之舉,只要有一絲的希望,都不會去走這一步棋。

    不過文玉兒這妖怪,她的小技倆都讓她給瞧出來了,大約也是不會幫她的了,看來這一步還是不能避免的了。

    文玉兒瞧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湖會,腦中馬上腦補出,前世小說裏的各種落水情節。

    這姑娘不聲不響,到也是蠻拼的啊!

    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那個,什麼沒有一點印像的鐘二郎,就當她發發善心幫幫她吧!

    這不是閒着也閒着嘛!

    小燕子都說了,閒着沒事,就該吵吵小架說說小謊來着。

    那她就順道搞搞事情唄,省得又有誰誰打着她的主意。

    哎!想要安靜的做個美少女,還真難哪!

    姐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某人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就是不承認其實自己心軟來着。

    文玉兒比了個奇怪的手勢,“那個鍾……鍾二哥,他對你……”

    她發誓自己決不是八卦,做事之前瞭解敵情難道不應該麼?不應該麼?

    鍾二哥呀?

    文秀兒想起那天,少年驚異的眼神,和落慌而逃的匆匆步履……紅着臉點點頭,又搖搖頭!

    mygod!

    文玉兒撫額,“這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文秀兒聲如蚊吶,“其實,其實我與鍾二哥也不熟……”

    文玉兒無語到了極點,大姐您逗我呢?不熟,不熟就看上人家了?這要是熟了……

    文玉兒摸着下巴曖昧的瞧着文秀兒。

    文秀兒被她瞧的脖子跟都紅了,“你……你別瞎想,鍾,鍾二哥小時候常來家裏玩,後,後來大了,就是來也只在外院,我……”

    文秀兒絞着手裏的繡着蘭草的帕子,神情不安語無輪次,“我……他……那天搬冰箱,我……我們也是第一次見。”

    哦,原來英雄救美,美人從此掛心!

    文玉兒瞭解的點點頭,算了,反正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啞嫁的多了去了,不差他鐘二郎一個。

    再說了,文秀兒不是看上他了嗎?

    都說婚姻中誰知動心誰就輸了,細論起來,還是他鐘二郎賺了呢。

    文玉兒一拍大腿,“這一票,姐幹了!”

    文家外院裏被文登“招待”着的鐘二郎一片茫然。

    說實話,他還是更喜歡被文榮招待。

    鍾家跟文府一起互有往來,他於文榮也彼此熟悉,兩人在一起談談生意經,到也是志趣相投。

    今日他在外書房跟文榮談得好好的,這文登,文大人卻突然來了。

    說是兩家雖爲通家之好,還從沒機會跟他好好聊過天,深表遺憾,擇日不如撞日,不介意一起聊聊?

    鍾二郞的尷尬癌犯了,他可不認爲自己一商人,跟文登這個官爺有什麼好聊的。

    可文登就像沒看見似的,徑直坐在書房的榻上,把文榮擠了過去。

    鍾二郎尷尬歸尷尬,心裏卻是明鏡似的。

    今早來文府之前,母親就給他挑明瞭,到文府可不是,像往常似的去玩的,眼睛可的放亮點,這人,可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呢!

    對於文玉兒其人,小時候的印像只有一個背影,其他真沒什麼印像,這丫頭從來不跟他們一起玩,近來對她的聽聞到是不少,老實說,他有些懷疑,如此能幹、有才的小娘子,怎麼會落到他的頭上?

    同時又怕自己配不上人家,至於容貌,到真如他娘所說的不打緊。

    人家諸葛亮還娶的醜女呢,難到他比孔明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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