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兒驚悚了,這坑貨是要她這,沒學過一天醫理知識的銷售員操大刀?!
這專業跨度,是不是也忒大了一點?
“嗯……,如果我的記憶力沒出問題的話,你這貨應該是一美食系統吧?”
難道感染了病毒,出現了錯碼?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系統鄙夷道,“法律還不外乎人情呢!”
也不知道是系統出現了斷片,還是想嘗試另外的說話模式,系統頓了頓才接着道,“高臨中了美人淚之毒,如不及時手術,活不過今晚。”
“想知道什麼是美人淚,自己看系統說明!”
系統一句話,把張口要問的文玉兒堵了回去。
“不過,本系統勸你還是先做手術再看,就憑你看書的那個龜速,那小子可等不起!”
系統毫不留情的直接戳中她痛腳。
“有什麼了不起!”文玉兒岔岔不平,她不就是看書慢了些麼,總比某些人勿侖吞棗,看完之後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強太多了吧?好歹她看的全都記住了。
“真要這樣麼?有沒有別的辦法?”文玉兒苦着臉,她可沒學過醫啊!萬一把高臨治死在手術檯上,那後果……
“怕什麼,這不是有本系統在,在磨蹭,那小子可真就沒治了!”
好吧!反正高臨都是要死的了,死在她手上,總比死在那黑衣人手上,說出要光榮一些,起碼是第一個喫螃蟹的。
再說了,萬一活了呢?那她也造了七級浮屠不是?
再說了,難道真能眼睜睜的,看着高臨在她眼前死去?
前一刻還囂張的罵她弱雞來着,後一秒就這樣沒了?
文玉兒不斷的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一咬牙,幹了!
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盡人事,聽天命,至少於她來說問心無愧了!
一旦下定了決心,文玉兒就不再扭捏,迅速的從系統裏拿出所有的工具,按照系統任務的指示一樣一樣的擺好。
鋪開手術檯,罩上白大褂,看着還真像那麼回事,如果忽略掉山洞本身的話。
小心翼翼的剪開高臨的鐵甲和衣服,露出那一小截箭頭,文玉兒伸手就要拔。
“等一下!”系統連忙出聲制止,“這箭頭上帶着倒鉤,你就這樣用手拔的話,是必血噴三尺,並且這傷離着心臟不遠,因爲你的粗**作,及有可能使毒素蔓延到心臟。”
文玉兒嚇出了一身冷汗,“你說該怎麼做!”
“首先,用剪刀把傷口周圍剪開,拿一把銀勺子,把箭頭慢慢的挖出來。”
聽着這話,文玉兒就手一抖,你讓她拔箭頭還行,總歸閉着眼咬着牙,一狠心就拔出來了。
可要用剪刀,要剪的可是人啊!不是隨便什麼兔子啊,野雞什麼的,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啊!
“那你就把它當成兔子好了!”
文玉兒:“……”,說的容易,那麼能你來!
“我要行,還要你這二貨?別囉嗦了,快點吧,再磨蹭下去人就死了啊,任務失敗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納尼?
懲罰?爲何她
從來不知道還有這茬?
好吧!兔子就兔子吧。
文玉兒抄起剪刀,把高臨想象成一隻野兔……
一個時辰之後,文玉兒終於上最後一針,剪刀剪了線頭之後,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點滴給他掛了上去。
“怎麼還不醒?”不會已經掛了吧?
“二貨!”系統鄙視道,“這時候讓他醒了,你準備怎麼向他解釋,這掛着的奇奇怪怪的管子?”
也是啊!估計這貨會把她當妖怪燒了,或者拎去沉塘。
文玉兒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還是讓他多睡睡吧,最好睡個一天一夜。
這個二貨,系統真是讓她氣樂了,誰打個麻藥能睡個一天一夜不醒的?真有那樣的,家屬還不把醫院給拆了!
閒着沒事,正好肚子也有點餓了,文玉兒掏出從黑衣人身上拽下來的乾糧袋子。
打開袋子一瞧,都是一些牛肉乾啊,豬肉晡之類的肉食,隨便撿了一塊牛肉乾扔在嘴裏,柴柴的不僅不好喫,還有着一股子牛腥味。
剛一入口,文玉兒就吐了出來,這哪是人喫的,真佩服那黑衣人,這麼難喫他是怎麼吞的下去的?
在山洞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喫的東西,想去外面找些野果果腹的文玉兒,瞧着洞外的那一片漆黑,裹住了腳步。
目光落到被她丟在一邊的乾糧袋上,要不拿肉脯試試?
忽然文玉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真是笨死了!
美食系統在手,竟然能讓自己餓了肚子?
立即要求系統頒佈任務,自己給自己做一頓美食。
哪知那貨根本不甩她,“你病了還是殘了?”
嗬,這坑貨,上來就咒她,就不能盼着她點好?
“本系統頒佈任務都是有目的的,你來告訴我,給你自己做一頓美食,這個任務能達到什麼目的?僅僅爲了填飽你的肚子?這種最低級的目的,值得本系統出手?”哪涼快哪呆着去。
“哪個……”某貨露出諂媚的笑容,“怎麼會是低級目的呢?你看啊,我不喫飯,就沒有力氣,我沒有力氣,就換不了高臨的點滴瓶,沒人給高臨換點滴瓶,他就掛不了水,掛不了水,就清不了毒素,毒素清不了……”
“打住,打住!”系統及時制止她的長篇論斷,“不就是想喫東西嘛,有什麼呀!”
系統拽拽的說道,“你不是還有那麼多的獎勵沒兌換嗎,自己隨便兌換個麪包啊,餅乾什麼的不會嗎?”
說到最後系統的語氣已經明顯的不屑。
“那好,我要兌換一個披薩!”文玉兒趕緊說道。
“沒有!”
文玉兒:“……”,說好隨便兌換的呢?
“本系統說的是,隨便兌換麪包、餅乾,不包括其他!”
文玉兒瞬間感覺頭頂飛過一羣烏鴉。
隨便啃了兩塊吐司麪包,高臨的第一瓶點滴也見了底,文玉兒拍掉手上的麪包屑,熟練的給他換了一瓶。
前世體質不算太好,經常肺炎上醫院掛水,護士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就自己換,換吊瓶這一手倒是練出來了。
恰在此時,手術桌上的高臨輕哼了一聲,文玉兒頓時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