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兒身體後仰,保持着向後跌倒的姿勢,高臨身體前頃,一隻猿臂輕巧的圈着文玉兒的纖腰,四目相接電光火石之間在光影流動。
瓷白的肌膚欺霜賽雪,在陽光中折射出玉般透明的光澤,高臨一時間看的呆了,忘記了反應。
對上那雙黑曜石的眼睛,清澈的幾乎能夠看到自己的倒影,文玉兒只覺得心慌慌,如小兔奔跑,直勾勾的盯着對方,也忘記了掙脫。
“啊噴!”
追風的噴嚏聲讓兩人如夢初醒,特別是高臨,發現自己竟然癡看“宋玉”驚的立即鬆手,之後立即想起某人的曼妙姿勢,馬上又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扶……
手忙腳亂之中兩人一起倒進了小溪裏……
高臨好死不死地,壓在文玉兒的身上,兩片嘴脣緊緊的貼在一起。
高臨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響,第一反應是他竟然親了宋玉這弱雞,第二反應是幸好沒人看到。
然而他註定要失算了,正當他暗自慶幸之時,岸邊傳來高秋那貨的驚呼,“王爺宋大人你們……”
高臨迅速的彈起,一回頭就瞧見岸邊自己府中數十侍衛驚異的表情。
蒼天哪!給塊豆腐讓他死一死吧!
侍衛們也挺苦惱,他們貌似無意中攪亂了王爺的好事,不知道回去以後王爺是懲罰他們呢,還是懲罰他們呢!
“王爺您受傷了?”高風目光落在高臨胸前的繃帶上。
“沒什麼,”高臨淡淡道,“這件事回去細說。”
回頭衝文玉兒吼道,“還杵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回去換衣服!”
事有輕重緩急,黑衣人可以慢慢調查,並且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可這弱雞,身體本來單薄的像個女人似的,再吹風受了寒非倒下不可。
朝堂上如果少了這弱雞的毒舌,會讓人覺得很不習慣。
“噯!”
某人立即手腳並用,從溪水裏爬起來,快速的衝向小木屋。
居然遇上這種丟臉的事,更丟臉的是讓高臨的手下逮了個正着,她也好想死一死怎麼辦?
文玉兒手腳並用的爬上小木屋,拿過樹枝上早已晾乾的,自己原來的那一身衣服。
還沒來得及換,就覺得光線一暗,高臨也跟了進來。
“你出去,我要換衣裳!”文玉兒把衣裳擋在胸前,警惕的說道。
高臨不聲不響的拿了自己的衣服,縱身跳下小木屋。
文玉兒換好衣服順着繩索溜下古樹,樹下秦王府一干侍衛,騎着駿馬整裝待發。
高臨騎了高風的良駒,高風高秋共乘一騎,見到“宋玉”高秋熱絡的和她打招呼。
“宋大人快點,我們王爺在等着你呢!”
高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文玉兒道,“騎追風。”
高秋叫高臨瞥的莫名其妙,不解的撓撓頭,他又是哪裏說錯了?
高風瞧着這個活寶兄弟搖了搖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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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溪竹、墨菊兩個,抱着她又哭又笑的,高臨在旁邊瞧着不由的皺眉。
難怪這弱雞女裏女氣,滿身的脂粉味,整天和這些丫鬟混在一起,能有好嗎?
某人開始慎重的考慮,要不要送幾個侍衛給她?比如高秋之流。
正在馬房裏給愛駒刷毛的高秋,沒來由的就打了個冷顫,擡頭望望天,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奇怪,外頭一絲風都沒有,怎麼就突然覺得這麼冷呢?”
夜晚,營地裏又燃起了篝火,“宋玉”自告奮勇給衆人烤了一頭鹿,以答謝衆人尋找之恩。
晚上的篝火烤肉會高臨沒有出現,文玉兒也不曾在意,烤肉會結束,文秀兒姐妹悄悄來到宋玉營帳,看望了她。
文清兒敷衍的問了幾句,自顧自的坐到一邊,她是被文秀而強迫來的,在她看來跟文玉兒說上這麼些,已經很夠意思了。
不就是在林子裏住了一晚上嘛,既沒缺胳膊又沒少腿的,有必要如此興師動衆麼?
真心覺得文家諸人除她以外,都太遷就文玉兒,搞得像太上皇似的。
文秀兒和文清兒走了沒多大會,文姝兒身邊的梓桑來了。
細細詢問了,失蹤以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文玉兒知道文姝兒不方便現身,梓桑這是代替文姝兒問的,挑了那重要的,講故事似的細細說於她。
提到高臨的傷勢,卻鬼使神差的沒有說真話,而是用了高臨對外的說辭——狗熊撓傷的。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
第二天皇帝和羣臣們繼續狩獵,高臨受了傷,留在營地休養,用完溪竹特意爲她熬製的,雪糯米百合銀耳粥,又吃了兩個銀絲捲,撩簾走出營帳,該給高臨那貨換藥了。
高臨正倚在美人榻上看一卷兵書,陽光灑在他完美的側臉,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都說美人如畫,美人如畫,文玉兒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它的含義。
不過……,文玉兒撇了撇嘴,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喫!
再說了,高臨這貨再好看,有她好看嗎?
高臨看清來人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好傢伙,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林子裏自己救了他兩次,一句多謝都沒撈着,還讓人嫌棄上了。
“你當我願意來呀?”文玉兒斜着他,掏出袖子裏的消炎藥。
高臨輕飄飄的丟下一句,“把藥給高風,本王不習慣外人敷藥。”
你妹的!
這會兒她成了外人,在小木屋裏是誰讓她幫忙脫衣服來着。
當姐願意伺候你麼?
文玉兒又撇了撇嘴,“不行,這藥是我宋家的獨門祕方。”
消炎藥是西藥哎,她敢流出去?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還是咋的?
文玉兒再一次爲自己的機智點贊,古代醫者大都有,自己不輕易外流的獨門祕方,想來高臨這貨也不好意思強取豪奪。
高臨卻瞧着她手中,還不如那雙玉手白淨的細白瓷,眼神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