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少年們的眼神立即變了,這嬌嬌弱弱,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小娘子會武?
不是哄着他們玩的吧?
胡逸軒更是立即向雲茶下了戰書,“是嗎?那不如就明天吧,正好明天營裏沒什麼事。”
雲茶從胡逸軒眼裏瞧除了濃濃的不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死小子居然敢看不起姑奶奶,明天第一個把他揍趴下。
兩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文玉兒沒有發覺,只當終於隔開了,雲茶和楊青娘還挺高興,第二天下朝得知雲茶果然去了軍營,梳洗一番之後換了身衣服去了一趟酒坊。
如今文老爺把手頭的雜貨鋪子、點心鋪子,這些沒有挑戰性的生意,都交給了文榮打理,自己和文管家就守着酒坊忙活。
文玉兒沒想到,文老爺和文管家這一對黃金搭檔,還挺富有冒險精神。
等她趕到酒坊時,那兩人正大開了窗戶,低頭坐在窗前,算盤珠子撥得噼啪響,窗前一株鵝黃色迎春花在風中,隨着算盤珠子的聲音不斷的搖曳。
文玉兒把順路買來的,荷葉包着的點心往黑漆的桌面上一放,雙手撐着桌沿探頭道,“掌櫃的,發財了吧?”
文老爺一擡頭樂了,揶揄道,“喲,宋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對面文掌櫃抽了抽嘴角,你們這兩父女夠了啊,欺負他老實人,只有兒子沒閨女是吧?
文玉兒打開荷葉包,拈了粒茶果子丟進嘴裏,“我這裏有筆新生意,不知文老爺有沒有興趣?”
本老爺瞟了一眼那荷葉包,“這好像不是,文家點心鋪子的點心啊!”
文玉兒抽了抽嘴角,“我說老爺子,咱能不能別這樣?”
您做糕點生意,就不能喫別人家的糕點,合着您老開家麪館,她還得頓頓吃麪不成?
文老爺也拈了粒茶果子丟進嘴裏,“說來聽聽,瞧瞧賺不賺錢先。”
文玉兒總是給他驚喜,這驚喜多了,也就不那麼喜了。
“絕對的啊!”
說完又補了一句,“還是獨門生意,誰也搶不着。”
文老爺和文管家相互交換了個眼神,起身關上了窗子,把文玉兒帶進了裏間。
青黴素的生產線,就這樣交到了文老爺和文管家的手裏,如果爲了以防萬一,提純這個步驟還是捏在自己手裏。
不過現在說這個爲時尚早,等作坊建起來再提不遲。
文老爺那邊在忙着建作坊,雲茶也隔三差五的去軍營溜達,衙門也混得如魚得水,高臨也沒再來煩她,文玉兒覺得這日子真是過得愜意又舒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楊青娘總是找了各種理由的上門,不過文玉兒沒有給她任何近身的機會。
這天在衙門裏公幹,李絡鶴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進來,一張燙金的帖子丟在她的桌上。
文玉兒不明所以的瞧了瞧他,李絡鶴眼衝那帖子努了努嘴。
文玉兒不明所以
的打開一瞧,原來是請她過兩天,去落霞山莊遊玩。
李絡鶴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置可否,“反正我話是帶到了,去不去隨你便。”
說着又擠了擠眼,靠近文玉兒,“其實呀我覺得你還真該去。”
手指點了點那張燙金的帖子,“知道嗎,這個遊園會其實是爲你舉辦的!”
這貨還沒睡醒的吧?
文玉兒擡頭望望天,又不是不識字,落款寫得清清楚楚,駱韻書社。
駱韻書社,少年才子們自發組織的詩社,裏頭人才濟濟,錦繡文章輩出,能夠得到邀請加入書社的都是文采斐然之輩。
當然這些得天獨厚的少年們,也有共同的毛病,那就是眼高於頂恃才傲物。
誠然,她“宋玉”的文采也很不錯,咳……在系統的幫助下是這樣,但並不認爲好到,人夠讓這些人放下驕傲,特地爲她舉辦遊園會。
“是嗎?”文玉兒痞痞的拱了拱手,“在下好榮幸啊!”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
李絡鶴執起桌上的粉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你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少年英才,要纔有才,要貌有貌,還官運享通,那些所謂的才子,也許會反酸,可人家還有姐妹不是?”
“老實跟你說吧,遊園會不光有那些所謂的才子,他們都會帶着自己的姐妹出來,這個可是家裏給安排的任務。”
李絡鶴敲了敲帖子,“否則就憑這幫毛頭小子,能有幾個錢舉辦這種高規格的宴會?”
文玉兒扯了扯嘴角,嘲笑別人毛頭小子,自己還不是一樣!
聽李絡鶴這麼一說,文玉兒覺得自己更不能去了,琢磨着到時候裝個病什麼的。
不過很快又改變了主意,收起桌上的帖子,“如此,還真該去瞧瞧,說不定能與哪個美貌小娘子,結成一段良緣也說不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洛韻書社給我的帖子,怎麼會讓你送過來?”
李絡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臉色微紅,“這不是人家怕宋大人你給面子嘛!”
“哦!”文玉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把帖子往李絡鶴懷裏一塞,“那還是不去了!”
“好啦,好啦!”李絡鶴沒辦法,完不成任務,某人可饒不了他,“那個駱韻書社,社長不是有個妹妹嘛,所以那個啥……,你瞭解的吧!”
文玉兒抽了抽嘴角,剛纔是誰說隨便她去不去的來着?
交友不慎哪!
這日下了衙門,文玉兒哪裏也沒去,坐了轎子路過東大街,順便買了兩包糖炒栗子。
拍拍懷裏兩包鼓鼓脹脹,散發着甜香的糖炒栗子,能不能把雲茶小妮子拿下,陪着她去落霞山莊大殺四方就靠它了!
轎子擡着文玉兒晃晃悠悠,吱吱丫丫一路穿街走巷,最後停在了宋府門口,轎子還未停穩,早已在門口翹首以盼的墨菊,火急火燎地迎了上來,一把掀開轎簾,“大人不好了,出事兒了!”